不可僭越
香兰进门以为主子想见自己,赶紧表现起来。
东西虽然被找到,但陈苏叶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尤其是看见香兰得意的嘴脸,她觉得香兰欺负雅兰。
“之前那些不听话的奴才被分到哪儿去了?”她没看香兰他们,而是装作无意间寻问洛轻铭。
洛轻铭看了看香兰,说是打发去浣衣局。
陈苏叶应了声,假模假式训斥香兰。
香兰赶忙跪下求陈苏叶别送她走。
如今陈苏叶神志不清,难保会有人害她,要是自己都走了,主子的安危要如何?
陈苏叶本就想小惩大姐吓唬一下,见香兰诚心悔过便让她回去。
等香兰走后她小声问洛轻铭是不是真的打发到浣衣局,那些人跟着她许久,又没犯什么错,不至于到那么偏远的地方。
洛轻铭笑她是纸老虎。
陈苏叶老大不乐意,当即反驳纸老虎也是老虎。
二人旁若无人的腻歪着,可雅兰却摸不着头脑。
这位主子自从她来就没给过好颜色,一直没近身伺候过,如今病了反倒像换了个人,让她心里毛毛的。
不由她多想,午膳很快送到,洛轻铭想要喂陈苏叶,却被陈苏叶拒绝。
喂陈苏叶喝粥的任务自然落在雅兰身上。
雅兰动作规矩,不敢有丝毫怠慢,可陈苏叶依然眉头紧皱。
不是因为粥不好喝,而是陈苏叶发现雅兰不对劲。
“你平日最是细心周到,现在怎么毛手毛脚,因为我前几日说了你几句?”印象里她因为雅兰抱怨所以提醒几句,她以为雅兰对此心存怨怼,所以不如之前细致妥帖。
实际上雅兰没伺候过陈苏叶,不知道这位的习惯,所以动作难免疏漏。
这让陈苏叶更加想念元安。
一碗粥喝了大半,她没胃口再吃,干脆让雅兰站着,想了想还是算了,吩咐她去找吩咐她去找元安来。
雅兰下意识看了眼洛轻铭,洛轻铭眼珠微转,意思是不让她去,她只好推脱。
陈苏叶喝完粥,没心思同她计较,用左手歪歪扭扭的给洛轻铭夹了几筷子菜。
她知道洛轻铭爱吃,但是规矩没办法让他多吃,她要做那破规矩的人。
洛轻铭余光刚好看见陈苏叶得意的神情,好似向他邀功。
筷子送入口中的瞬间,心里好似有什么同样被打破。
陈苏叶就那般稀松平常的给他夹菜,没有献媚邀宠,也没有机关算尽。
上一次如此做的还是陈苏叶,他发现自己总是有意无意的把程素衣和她对比,之前仅是名字就能立刻出局,后来逐渐难分高下,直到现在他会想起陈苏叶的优点。
这很可怕,他当然可惜,沉溺于情爱对谁情难自已,但那个人不能是陈苏叶。
饶是如此他依然感觉到自己控制不住的变化。
看着洛轻铭阴晴不定的脸,陈苏叶以为菜难吃,举着骨碟让洛轻铭吐出来。
洛轻铭回神时,更奇怪的想法出现。
他甚至把陈苏叶和死士陈苏叶做对比,觉得若是死士陈苏叶会如何做,想自己真是疯了。
陈苏叶瞧洛轻铭愣神,又不好随意出声,毕竟她开始觉得这屋子里有不干净的东西。
她极力劝说自己,什么相信科学也用上了。
洛轻铭再次回神,发现陈苏叶一脸心有余悸,安慰她别被莫须有的东西吓破胆。
陈苏叶实在头昏想要睡下,可洛轻铭提醒她一个时辰后需要用药,至少一个半时辰后才能睡下。
她虽然抱怨,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听话,她又得打起精神,不说点什么实在容易犯困。
于是洛轻铭提出让陈苏叶讲讲他们的初遇,以及后来的事情。
他觉得除非滚瓜烂熟,不然长篇大论下来,定会有错处。
陈苏叶只说没什么好讲的,架不住洛轻铭的软磨硬泡才继续说下去。
说来说去无非是选秀看中,又被洛轻铭百般照顾,再俗套不过的情节。
洛轻铭起初也觉得无趣,看陈苏叶眉飞色舞的讲述,突然就被打动。
打动之余也会想,陈苏叶为他做这么多,也是因为沉浸在自己编制的谎言里吗?
他有疑问,却没有答案,死士陈苏叶是为她付出的,而如今的陈苏叶感情真挚热烈,二者并不矛盾。
想到此处他突然有个不成熟的想法,难不成是陈苏叶为了和他在一起,自己把感情剥离了?没想到受重伤,对他的感情才不受控制的暴露出来?
这想法毕竟是空穴来风,比如新魂,比如药物控制死士们卖命都有可能,暂时不好下定论。
他打算等闲下来去死牢找扁承德问问,要是能合二为一,养着陈苏叶是个不错的提议。
陈苏叶完全不知道洛轻铭的心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