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要哭
其实不用她提醒香兰也知道如何做,梅花仙子的画像香兰还是看过的。
只可惜现在没有梅花,不然会更像。
装扮过后眼见时间差不多,陈苏叶来不及看便带着香兰往宴会那边赶。
她离的比较远,自然要提前行动。
雅青阁的柳莹还在描眉,听到任骄阳扭了脚的消息,立马吩咐香兰通知齐衍去陨月宫。
她下意识站起,螺子黛从眉眼处一直划到唇角,一张脸霎时可怕起来。
乌桃赶紧跪下认错,柳莹知道是自己胡乱起身导致,因此并未责罚乌桃。
此时云雀又不乐意,她忙说自己不去,自己得照顾主子。
她不是想偷懒,毕竟柳莹此去只能带两名仆从,她现在动身万一来不及赶回来,接风宴出事怎么办?阿哲布看着就不是好惹的。
再加上阿哲布有意挑衅,来的时候已经冒犯陛下,陛下都敢冒犯的人,谁知道会做出出什么事,更何况刚才乌桃失手,更让她觉得今天不太平。
“乌桃去吧!云雀留下保护我。”柳莹知道云雀有顾虑,这时候确实不能让人钻空子。
不过她不能坐以待毙,阿哲布这回要针对陈苏叶,她得想办法把人解决掉。
她临出门前,看了眼自己的装扮。
上衣为紫色团金长袄,下裙为至今蓝色团花马面,头上带的紫红玛瑙的钗环,腰侧系着祥云飘带,翘头屡上一对精巧的明珠,看起来富贵却不张扬。
柳莹十分满意自己的装扮,她计上心头,殊不知温白荷这边,也没想着懈怠。
温白荷带着鬼魅和春华,在镜子前照了又照还是不满意。
她一身墨绿色衣裙,身上带着翠鸟的披风,三对点翠发饰不说,发髻正上方别着极大的发冠,活像一只孔雀。
鬼魅瞧着温白荷,憋了好一会才忍住笑,
这般粗俗的打扮,别说洛轻铭,有些位置的小侯爷都看不上,偏偏她还高兴得很。
她的目光落在温白荷的鞋子上,满金线的绣鞋,上面的串珠是玉石所制,鞋尖的东珠看着价值不菲。
“愣着干嘛?快跟上!”温白荷往前走了几步,回头一看鬼魅还在后面待着,不悦地喊人过来。
鬼魅快步上前,听着温白荷身上的玉石碰撞发出叮当的声响,心里五味杂陈。
作为温白荷的同谋,她自然希望这次温白荷可以出风头,可作为同样喜欢主子的敌人,她希望温白荷出丑。
温白荷哪里知道鬼魅的想法,她得意洋洋的被春华扶着坐上轿辇,一路被人抬着接去鸾凤殿。
她从未去过鸾凤殿,因此根本不知道殿内陈设已经发生变化。
不止是温白荷,其他人也未曾想过洛轻铭会把宴会办在鸾凤殿,这是天大的荣耀。
而宴会的主角阿哲布还在屋子里去除身上恶心的气味。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屋外时常听见狼嚎不说,隐隐闻到血腥味。
狼嚎加上血腥味让他整夜难安,起床之后发现衣服上十足的血腥味。
他不由得怀疑温白荷做手脚,想着过会定要给她颜色悄悄。
温白荷到的不算迟,刚过去就被洛轻铭叫到身侧,还吩咐孙德荣给人搬把椅子。
自来皇帝都是独坐龙椅,洛轻铭虽然不例外,但他额外搬椅子给温白荷确实有共享的意思。
孙德荣听令照做,心里想着不愧是兄弟俩,宠人的手段都一模一样。
温白荷假模假式的推拒,半推半就的坐在洛轻铭身旁。
她得意的目光扫到台下,想从她们眼里看出情绪。
没想到的是,她的仇家居然一个都没来?
柳莹呢?陈苏叶呢?人都去那儿了?连阿哲布都没来,他们什么意思?
“陛下……妾还是坐到别处吧!姐姐们还没来,妾不敢僭越。”她说完用水汪汪的眸子盯着洛轻铭,似乎下一秒就要落下泪来。
洛轻铭实在是心疼,他揽过温白荷,说有他在没人敢说她。
“樱贵妃也是,今儿能被事情绊住脚,实在是失职!”他说完柳莹的不是,又吩咐孙德荣去请阿哲布。
虽然宴会并未开始,但这会人也该齐了。
孙德荣倒是没急着去红楼,而是在远处等着柳莹,想着人快到的时候提醒几句,别在今日不留情面。
柳莹早就到了,只是在暗处躲着,她迟迟没过去一是不想看见他们你侬我侬,二是给陈苏叶传消息。
她等了一刻钟才等到姗姗来迟的陈苏叶。
陈苏叶被夺了位分不能坐轿辇,这段路是她走来的。
柳莹看着于心不忍,想迎上去最后还是忍住。
如今陈苏叶和她什么关系?差点是不死不休的仇人,她上赶着去迎人家?
她定定神,在陈苏叶从她身旁路过时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