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时候了还管花,你一个病人乱跑什么?!”
他拥叶子入怀,贴在她耳边小声说,“我知错了,我就是太想你了...”
叶子本来忍回去的眼泪又涌出来了,她又何尝不是呢。
他抱着她久久不愿松手,分开时他看到叶子眼里仍旧满是心疼,他想,此刻的自己一定看起来很可怜,现在求婚会不会胜算很大?
于是在叶子完全没能预料到的情景下,孟宴臣拿出了那枚戒指,单膝跪地。
周围的人开始起哄。
“叶子,谢谢你出现在我的生命中,谢谢你不计前嫌爱我,我可能从未告诉过你,因为你我才喜欢上了这个世界,我会像珍视我的性命一样珍视你,我会用我的全部去爱你...叶子,你愿意嫁给我吗?”
这话说的真挚,他激动的手都在抖话却流利,可见背地里不知练习了多少遍。
叶子心里的石头落了地,她笑着伸出手,“当然。”
大概刚刚耗尽了孟宴臣全部的精力,上了车他抱着叶子的胳膊头歪在她肩上,虚弱不堪。
叶子吐槽,“为什么把戒指捂了那么久,还以为你反悔了呢...”
孟宴臣像被人踩了尾巴,一下子坐直,“怎么会?!”
他握紧叶子戴戒指的那只手,沉着脸强调,“落子无悔。”
叶子斜他一眼,把他的头重新按在自己肩上,“谁反悔谁是小狗。”
孟宴臣笑的跟个孩子似的。
叶子把手当话筒举在他唇边,“这位先生采访你一下,戒指从买了到送出具体是怎样的心路历程?”
孟宴臣说着前因后果,各种忧虑考量。
叶子惊呆,即便他说的极其简要那也是一场内心大戏啊。
她有些无奈,又有些感动,爱让人勇敢,又让人胆怯,使人骄傲,又使人自卑。
对于付闻樱态度的顾虑,孟宴臣一语带过,即便如此,叶子还是立即抓住了重点,这才是他心底真实的恐惧,怕她受伤,怕她离开。
叶子淡淡说,“我对你的爱意足以抵御这份羞耻,我确实做错了事,这就是我该承受的果。”
开学,叶子顺利进了校内最好的实验室,她珍惜机会,连周末也泡在实验室里,孟宴臣也很忙,频频出差全球飞。
她和孟宴臣明明住在一个屋檐下倒像是异地恋,因为作息不一致连消息回复都隔着时差。
大抵戒指给了两人莫大的安全感,除了过于想念这样的相处并没有什么问题。
两人都努力协调时间,见缝插针的见面,奉行边做边说,效率翻倍。
他们分享彼此工作的进度,遇到的困难和趣事,冲刺时无暇分心就都默契的闭上嘴,过后还能把话题续上,遇到观点不同他们甚至可以在床上争论,吵架。
嘴上吵的再凶也不妨碍换个姿势继续,还有可能措不及防触发全新的兴奋点。
孟宴臣像永动机一般越发旷日持久,这些日子叶子对抵死缠绵有了极为深刻的理解。
叶子毕业想去国外读研和九哥做校友,但是谢天韵不愿意和女儿分开,希望叶子读本校的研究生,实在不行她就跟去国外,把傅有年一个人留在国内。
傅有年和谢天韵在人前都是刚毅果断的人物,彼此却十分的黏糊,结婚三十年,从没有分开超过一个月。
谢天韵出门一周,傅有年嘴上必会起大泡,欧洲游时叶子就见识到了,老两口煲电话粥天天煲到后半月,跟热恋的小情侣似的,泪眼汪汪的说着没有对方在身边不习惯,睡不着...
权衡之下,叶子申请了直博,她本身成绩优异,本科的论文发了SCI,很快导师告诉她没问题,只是消息还没正式公布。
叶子很高兴,两个大忙人专门凑出一天来庆祝,孟宴臣乘兴追击,跟她商量,“领毕业证那天顺便把结婚证也领了,好不好?”
“好呀。”叶子答应的爽快,他们还计划好,领完证就回叶子老家,她要给妈妈看看她的毕业证和老公。
但同时大考也到了避无可避的地步,孟宴臣并没有打算征求父母的意见,他和叶子结婚是必然的事情,户口本在自己手里,婚姻自由都多少年了。
只是结婚毕竟要通知父母,即便得不到支持也是理应给予的尊重,事后告知难免激化矛盾。
反正宴无好宴,注定要吃瘪,择日不如撞日,还减少大家的心理压力,两人吃了晚饭就去了孟宴臣父母家。
付闻樱见到叶子有些惊讶,叶子一双眼睛清澈见底,直看到人心里去,大大方方问好,倒是不卑不亢。
人漂亮,又做得一番好姿态,她心中一哂,是有几分真本事的,不然也不会把孟宴臣迷的五迷三道。
付闻樱只是态度倨傲冷淡,并没有出口伤人,孟宴臣已经很感激了。
听说两人要结婚,付闻樱颇有微词,也只拿出长辈姿态,劝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