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s:[稍等,我看下。]
温思尔:[感谢。]
班群里已经有人透露明天下午就要出成绩了。
一中老师的执行力可不是盖的,曾有今天一天考完全部,明天你就能看到有同学哭啼啼的走出办公室。
卷子改的飞快,紧接着出成绩,分析成绩,讲评试卷,准备下一次考试。
快节奏,压力很大。
温思尔看着窗外星空下依稀可见的绿枝,不断蔓延生长。
要是可以做一颗树就好了,哪怕做不到一半在土里生长,一般在风中摇曳,也可以随性自在而为,想长多高长多高,不必有人拿着成绩找你训话:
[喂,你这次一周内只生长了2cm,你看看隔壁的树,比你天赋差,起点低。人家现在已经长得比你高了,你再不努力,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温思尔房间有一个很高的书架,上面摆满了从小到大的课外书,课本,甚至还有习题。大部分都是不得不买的。硬着头皮也要读完。
最喜欢的竹笛落了灰,被尘封在柜子的不知道哪个角落。
真悲哀。
温思尔望着一叠一叠,高耸的书本,入了神。鼻头一酸,没有来的感到委屈。
不是怪父母从来都不问自己喜欢什么,也不是怪接下来的各种考试接踵而至。
因为世间存在很多处于更不好的,甚至水生火热的生活中的人,他们不乏中有歌声袅袅,传到大众耳边,对生活充满希望的。
但就是很想哭,有时候真希望是大梦一场。一切都是一场空。
世间最快乐的职业也许是隐士,隐居于山上,不落世间凡尘片点。
手机伴随着消息的提示音,亮了一下。
s:[方便接电话吗?]
或许你打字或者语音讲也行?
正打算找个理由拒绝,对面的视频通话打了过来。
着急忙慌中,温思尔赶紧关闭了摄像头。
对方的画面中对着草稿纸。
很整齐的几排笔记,一看就是为了讲这几道题刚写的。
宋时桉的字称得上一句很“漂亮”不过分,很随意的一写,但单拿出来个个笔意清婉,放在一起赏心悦目,婉然芳树,穆若清风。
“可以听见吗?”手机里传来他的声音,声线干净温柔,像凉爽的夏夜。
“可以可以。”许是刚才胡思乱想,情绪低落的缘故,一说话有点沙哑。
宋时桉本来在纸上涂涂改改,骨节分明的手泛着一点点粉红色,一顿,“是感冒了吗?”
“没有。”温思尔到旁边清了清嗓子又回来。
“没有就好。最近天气转凉,感冒的人挺多的,你可别感冒了,到时候万一传染给我就不好了。”宋时桉臭屁道。
“放心,手机是不会传染病毒的哈。”想刀一个人的心是藏不住的。
“我们来看这个题,你知道……”
宋时桉的讲课方式生动形象,终于不是地理考试的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了。
渐入佳境,温思尔很快听懂了,并奇迹般的可以举一反三。
“太谢谢你了。”几题下来,温思尔感觉这个类型的题都难不倒自己了。
顿时茅塞顿开,瞬间打满鸡血,感觉可以多做五百道题。
“小意思。你把它的解题套路都清楚之后,就会发现它一点也不难。”话闭,宋时桉合上了被圈圈画画,密密麻麻的草稿纸。
抬眸间,分针已经走完一圈半了,瞬息万变。
措不及防,宋时桉把摄像头前置。
他穿着白色短袖,刘海微微有些碎发,
遮在额前。在屋内暖黄色灯光的衬射下,本来就泛红的眼尾显得更红了,像被磨出水的桃花。
少年的眼眸,明亮而清澈。没有一丝杂质,恰如熠熠生辉的星辰。
宋时桉随手理了理额前的碎发,看着手机的那头,语气悠悠,
“你以后有什么问题直接发给我就行,我们可以一起讨论一下。”
温思尔微微一愣,点头道:“好。”
温思尔的音色很轻柔,像是古装剧早早领了盒饭的白月光。糯糯的,像是在江南水乡长大的小姑娘,受了山水灵气的浸染。
生活中的大多数时间,温思尔说话都不带有额外的感情。
没必要。
平静听不出一丝波澜的音调,在别人耳中却是温温柔柔的。
“时间不早了,那今天先这样。你讲的很好。”温思尔又很真诚的补充道,“谢谢你的讲解。晚安。”
“晚安。”那边宋时桉放下了手机,才发觉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了。
……
开学摸底考的成绩在考完的第二天下午就出来了。
有一种速度,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