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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沈既渊在旁边，成岚脏话都出口了。

沈既渊的脸色也不好看。

两人都没想到会测试失败。

里面像是时间突然静止在这里，显得门外的讨论异常热烈——

“诶，你听到了吗？很重的一声？”

“好像听到了。”

“不是打起来了吧？”

“咱们老板那张嘴的话，有可能。”

“要不要去劝架？”

“......”所有人互相看看，没一个人敢敲门进去劝。

......

测试室里那声摔键盘之后，安静平稳，只有服务器转动的呲呲声。

沉默长达五分钟，以成岚猛地起身结束，她拔了数据线，抱上电脑就走。

沈既渊也跟着起身，握住她的胳膊说：“吃个午饭吧。”

“不管是生气还是重新做项目，都要吃饱才有力气。”

成岚不是个不能接受失败的人，但这个项目不是她一个人的，陪着她奋斗的三个舍友很辛苦。

她要赶紧回去告诉她们，并且迅速地做出整改。

“不饿，不吃了。”

沈既渊是个不能接受失败的人，他的人生中除了所谓父亲，失去母亲，没有什么失败。

这个项目于他来说也不是多在意，但因为是成岚的项目，他在心中放了比重。

而最令他在意的，是他无法在今天开口表白了。

甚至于在下次成功之前，都不行。

沈既渊也是头一次尝到失败，以及失败所带来的低落心情。

......

测试室的门突然打开，门外吃瓜群众没来得及撤退，看天的看天，看表的看表。

可预想中的呵斥没有发生。

所有人看着自己老板和可能是老板娘的女生一起离开。

“我是不是抖m，我竟然想听老板怼我两句。”

“你不是一个人。”

“......”

沉默的老板感觉更可怕的样子。

-

去往南大的路上，沈既渊试着说了几句，但成岚反应淡淡，后面他没再说。

车子稳稳停在女生宿舍楼门口，成岚解开安全带迅速下车，不过关上车门前，还是和沈既渊说了句：“路上慢点，到家给我发消息。”

跟沈既渊又没关系，她自己做得不到位，才导致测试失败。

只是她多的话就不想说了。

沈既渊脑袋里那根紧绷的弦稍微松了松，“好。”

他看着成岚进了宿舍楼，却没有掉头离开，而是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丁野来得很快。

他这段时间那颗小心脏一直悬在嗓子眼，就怕沈既渊找他。

“沈哥。”丁野露出真诚的笑容，“您找我。”

沈既渊微侧了下头，“上车。”

丁野战战兢兢地上车，“沈哥，怎么还换了个车？”

沈既渊没说话，丁野小心脏都要停跳了，“沈哥，您找我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他怕啊，把所有的真诚都摊开，“什么事都行，我能做的都会做到，不能做的也会想办法做到。”

“安静。”

“哦。”

......

估算着时间，成岚也该回来了，白卉子三人顶着巨热在阳台上“翘首以盼”，终于看到她们的岚姐被沈公子送回来。

“沈公子换辆十万左右的车是我怎么也没想明白的。”闫灵咬了口雪糕，“是不想别人知道他和岚姐的关系吗？”

刘芷君不太高兴地出声，“他要是伤害岚姐，我跟他拼命。”

白卉子搂住刘芷君的肩膀，“没事的，我估计啊，是不想给岚姐增添负担，之前张合发帖不就拍了沈公子的那辆豪车嘛。”

闫灵：“有道理。”

刘芷君的脸色缓和了些。

这时，成岚推门进来了，闫灵先从阳台回来，故意阴阳怪气地调侃，“沈公子送完你没走，这是跟我们说完好消息要去庆祝嘛。”

“没走？”成岚诧异，她走到阳台看了一眼，确实是沈既渊的车，她给沈既渊发消息：【怎么没走？】

沈既渊秒回：【碰到丁野】

成岚：【别骂他，也别打他】

沈既渊：【嗯，听你的】

“就这一会儿都想得不行吗？”闫灵咬了一大口冰糕，冰得牙疼都没有压住对成岚的调侃，“还聊微信。”

成岚收起手机，脸上没有笑容，自带湿润的杏眼此刻有些落寞。

闫灵一怔，“岚姐你...我说这两句你这什么表情？你别吓我。”

成岚冲着三人鞠了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