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场主的珍宝
——这里是哪里?
——是地狱吗?
乔星瓷缓慢地站起身,扫了眼周围躺得横七竖八的好友们,看他们还有活气的样子,颇为遗憾地叹口气。
周围飘来白色的蒲公英,她伸出手,握住一团蒲公英种子,她能感觉到这里并不是梦境。除此之外,她惊讶地发现,之前折磨她到死的病痛,竟在此刻完全消失了。原来没有痛苦,和对痛苦感到麻木,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感觉。
在她小的时候,她对尖锐的针孔是极有惧意的。但到后来,她习惯了,没有任何治愈希望的生活,如枯井般波澜不惊。她有时会故意不叫护士,一个人躺在宽阔的病房里,凝视着血液缓缓往输液管里倒流。不管她如何拼命地想活下去,可是病魔却依旧像一把无情的利刃,时刻悬在她的头顶。而且她很清楚这把剑什么时候会落下来,最后斩断她脆弱无比的生命。
思绪辗转至当下,乔星瓷看着眼前陌生的景象,弯唇微笑。兴许,她的人生要迎来点奇妙的转机了……
陈桑厘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半坐起身,迷糊半天后,之后她见鬼似的盯着乔星瓷,结结巴巴地问,“乔星瓷!你现在是人……还是鬼啊?”
乔星瓷恶劣地一挑眉,抬起小手指在半空中戳了戳,“看看我成功带走了几个傻瓜,嗯,十三个,这数字很吉利嘛。”
其余人也纷纷苏醒,但相同点是,他们都对她目前的生命状态是阴是阳,保持怀疑的态度。直到太阳洒在乔星瓷身上,地面上露出影子,他们才略松口气。
“小瓷,少做点缺德事吧,你把他们放了,我愿意陪你一起死。”谢楼深情款款地说。
乔星瓷却冷漠摇摇头,说话有一种过年的味道, “人多,热闹,你一个不够。”
“她还活着!”陈桑厘不知道什么时候溜到了乔星瓷的身后,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发现有脉搏后,大喊道。
“啊啊啊——救命,有什么东西在拽我!”尖叫声响起。
众人循声看过去,就看到几根手腕粗细的不知名藤条在勾一个女孩的手脚,要把她往地底下拖拽。毕竟都是熟人,其余人赶快过去帮忙,但是藤条缠绕得极紧,根本拉不开。
“傻瓜,用打火机烧。”乔星瓷站在原地不动,神情冷淡。
谢楼和程乾拿出火机去支援,藤条一被烫,果然缩了回去。
“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陈桑厘话还没说完,就见身边的乔星瓷开始往远处跑了,她现在的身体似乎很健康,跑得还挺快的。
地底下突然冒出更多的藤条,根根如竖立着的绿色游蛇一般,但凡缠住一个人的胳膊,就不会轻易松口。
“跑!”程乾说完,就率先跟着乔星瓷的方向跑了。
也不知道大家到底跑了多久,就看到大片空阔的田野,旁边写着:约翰的农庄。
在希望的田野上,一个作中世纪农夫打扮的老农夫,肩上扛着锄头,气势汹汹地朝众人走过来。锄头猛得砸在地上,老农夫指着他们的鼻子怒骂道,“可让我劳森找到你们这些该死的懒汉了!”
与此同时,身后追逐来的异植都悄然缩了回去,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死里逃生的众人,面对这个不知从哪里来的蛮横老农夫,突然有了点安全感和亲切感,都狼狈地跌坐在地上,大口喘气。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宋明毓问出一句没人知道答案的问题。
乔星瓷眨眨眼,突然举起四根手指,“我发誓,他绝对不是我找得演员,我对这里的一切都毫不知情。”哪怕她偶尔整出点真话,但估计也有傻瓜不相信。
果不其然。
“我不信!这一切的一切是不是你整出来,来搞我们心态呢?刚才是诈死,现在又是什么剧情?”陈桑厘第一个站出来否决,财大气粗地戳了戳老农夫的肩膀,力道不小,还按出两个浅浅的小窟窿,“这个外国小老头?她出多少钱给你,我可以给你十倍!”
老农夫眉毛一拧,表情凶恶地挥鞭抽向了陈桑厘。
陈桑厘毫无心理防备,就结结实实地挨了一鞭子,手背上顿时皮开肉绽,这火辣辣的痛,痛得她眼泪都要出来了。不是吧,竟然玩真的啊?
程乾偷偷地点亮手机,意外地发现居然还有几格信号,于是他悄悄地拨通了电话。很快,电话那头传来机械的女声,但标准的普通话里有藏不住的阴阳怪气,“您好,您拨打的110是空号,顺便说一下,911也是空号,建议您不要白费力气呢。”
“伙计们,现在的事情恐怕有点超出我们的想象了。”程乾挂掉电话说。
“以她丧心病狂的程度,不会绑架通讯卫星吧?”陈桑厘怀疑地抬头看天,可惜了,这个高度,用她的肉眼5.0的视力,还看不到卫星。
当被别人误解时,乔星瓷一贯的回答都是,“有这个可能哦。”
虽然乔星瓷是个内心极度冷酷自私的人,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