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采栀子花
...不是不是,这位兄台,你听我说。”路潇潇慌忙摆着手,坐直了身子。
“我折这栀子花呢,是要制作香囊,我做两个,送你一个怎么样,你就当没看见这些花,如何?”
这不说还好,一说完,曾暮寒盯着路潇潇,眼神冷峻且凌厉:“不知羞耻,女子岂能随意送男子香囊!”
“哎!我说这位兄台,你不要就不要,为何要羞辱于我?送香囊怎么了,是你思想龌龊,难道只有男女有情才能送香囊吗?我...我仰慕你不行吗!”路潇潇是又气又恼,语气也没了方才的柔和。
“莫要玷污仰慕二字,你这是讨好!”
路潇潇此时已是气急败坏,从榻上“倏”地站起身来:“你这人说话怎会如此刻薄。蔺老先生不是常说,做人当善为先,对人友善处事和善,你真的是楠溪弟子吗?就不能通融一下?”
“不能!”曾暮寒脸色暗沉,只从齿间蹦出两个字。
如此看来,是完全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你...不通情理不近人情!”路潇潇一生气,白嫩如玉的脸上便一阵绯红。
曾暮寒见路潇潇到此刻依旧没有半丝悔意,便不想再理会。
他拿起桌上的栀子花便要起身离开。
见此情形,路潇潇岂会罢休,绝对不能让他抓住把柄。
于是,她飞快从曾暮寒手中夺过花瓶,又立即藏在背后。
如此一来,曾暮寒倒不好再去争抢,毕竟男女有别。
“兄台,放过我吧,香囊送你一个,千万别告诉蔺老先生。”
路潇潇一面说着,一面向后退几步,转过身,飞快向学堂外跑去。
与曾暮寒纠缠一番,她完全忘记,自己除了来取花,还是要来取香囊的。
“可惜这清水芙蓉的容颜,却是朽木不可雕也。”曾暮寒站在原地,看着路潇潇仓皇而去的背影,微微摇着头。
曾暮寒正准备离开,却见桌上书籍下漏出点点妃色。
修习是有规定,除了书籍笔墨,其他物件一律不许带来学堂。
这个路潇潇,真是完全不把规矩放在眼里。
不过从十年前,她敢摸师父的胡子来看,做出这些事,好像也并不意外。
曾暮寒把书拿起来,只见是一妃色香囊静静置于桌上。
香囊缝制得并不精致,针脚也不整齐。
一枝红梅缀以金丝花蕊,歪歪扭扭,有四瓣儿的,有五瓣儿的,还有六瓣儿的
这香囊,怎么看都像一个稚气的小女孩缝制的。
曾暮寒正准备把香囊放回原处,却听见学堂外有人小声耳语。
此时,到了下午课时的时辰,已有几个门生来到南星苑。
三个门生站在学堂外,看着站在里面的曾暮寒,小声议论着,犹豫要不要进去。
一时间,曾暮寒手里拿着的香囊不知该放回去还是不放,很是尴尬。
见门生们就要走进来,情急之下,他便把香囊塞进了袖中。
回到雅雪阁,曾暮寒取出香囊,忽然意识到一些不对劲。
这本就是违禁物件,自己没收理所应当。
所以,方才自己为何犹豫,又在紧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