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入灵山
白犬推演了整整一晚,天都快蒙蒙亮了他们才看到了灵山深处十巫所住的山寨。
浮生小心翼翼的跟在白犬身后,四周密集的竹林笼罩着薄薄的烟雾,若不是他们有灵介护身,怕是早已葬身在这瘴气之中了。
“舅舅,为何这十巫所住之地如此凶险呀?”浮生一边走着一边小心翼翼的问着白犬,“这里不仅机关重重、阵法惊奇,就连着瘴气都比轩辕丘更甚。”
白犬微微点着头,确实如此,“这十巫虽都是仙家,但却是以巫医之术而见长,论起道法武力来,应是不敌你我的。而且十巫皆为女子,山中又遍布各种仙家灵药,为防魔族不轨之人前来盗取,方才会将此地设得如此凶险。”
浮生这下是明白了,原来修仙之道还分如此多旁系分支,怪不得三千说自己道法不敌门中众人,就另寻了医道。看来这修仙之法还有得浮生慢慢摸索的。
二人背着昏迷中的小蛇走过了满是爬藤的牌楼。顺着小溪顺流而下,二人大概在山涧中走了有一刻,终于见到了一排小小的竹楼。
浮生开心的蹦跶着往前小跑着,可想了想身后还背着重伤的小蛇,也就安分了下来。
“此处的楼寨还真是特别,为何均为竹楼所致,而且都是这样高高悬于空中的?跟我们之前见过的都不一样。”浮生见到哪哪都觉得的新奇,四处张望着不停的问着白犬。
“十巫所处之地,均是依山傍水而建,这里常年潮湿,多生蛇虫鼠蚁,所以他们的竹楼都是吊脚而建。你再仔细瞧瞧他们的竹楼下方,那里可不全是空着的。”白犬抬起爪子朝前指了指。
顺着白犬的爪子看去,那竹楼的下方果真是内有乾坤。这竹楼下面不仅养着许多家禽牲畜,居然还有很多浮生闻所未闻的动物。有的是兔子的身体,狼的头;有的是牛的蹄子,老虎的身;甚至还有许多牲畜长着人的脑袋,嘴里还发出婴儿的叫声的。着实将浮生吓得不清。
“不用害怕,”看着浮生越走靠自己越紧,白犬用尾巴轻轻的拍着浮生的肩膀,安慰着,“这些都是十巫用来研制不老之术的,没有攻击性。”
“不老之术?”浮生很是疑惑呀,“难道世间真有除了修仙之外的能令人长生不老的法术。”那这… …岂不是有违天伦!
白犬看出了浮生的疑惑,“其实所谓的不老之术,并不是让人长生不老。十巫只是收妇魅之命研制一种能解除三界五族的病痛、烦忧的方法。让他们即使是死去,也能安详没有痛苦。”
希望真的是如此。
就在浮生还在疑惑这个不老之术时,突然身边的白犬变得有些不自然了。他用尾巴悄悄勾着浮生的胳膊往前走着,头直直的仰着,双眼目不斜视,仿佛在避讳什么。
“舅舅… …”浮生疑惑的抬头看着白犬。
“别说话。”白犬从嘴角边挤出一句话来,“别回头!一直往前走… …”
“白犬?是白犬吗?”
“哎!”远远就听到了一个少女的声音,浮生下意识的回过头去,却听到身边的白犬叹了口气,“还是被她发现了。”
“被谁发现了?”浮生顺着少女的声音看了过去。完全没有意识到白犬的不情愿。
“那可不就是她。”白犬话音刚落,那远处的一个灰色的身影就跑了过来,一把就将头埋进了白犬的绒毛里,双手将白犬抱得死死的。任由白犬龇牙咧嘴也不松手。
“舅舅,这… …”浮生脸少女的脸都没看清,就被抛到了一边。这,到底是和何人?竟和白犬如此之亲密!
“白犬,为何这三万年你都不曾来灵山看我?”少女抱了白犬良久,终是被白犬用爪子巴拉了下来,“这回又是为何,变成了这副狗样子?”
这下,浮生才将白犬面前的少女看了个清楚。她少女般银铃般的声音下有着溪水一般清澈的面孔,身上一袭劳作的短衣也掩盖不住她玲珑有致的身体。高高挽起的衣袖露出了白皙的手臂,背后背着的小背篓里还装着许多浮生看了都眼馋的灵药。这… …难道就是十巫中的一人?
“没事我来灵山做甚?”白犬还是那副不屑的模样。从前对隐没是这样,现在对眼前的少女也是这样,“小心我的爪子可是很久没有磨了!”
可眼前的少女却一点不介意他的冷漠,伸手还摸了摸他的头。半晌她才想起来,这白犬身边还站着一个人。于是乎转过头来,一边微笑着一边细细的打量着浮生,“不知这位是?”
“哦,在下浮生。”浮生上前作着揖,想着能与白犬如此亲密之人,自己虽是第一次见,但必定是白犬的好友,“白犬是我舅舅。我是他外侄。”
“舅舅?”少女看看眼前的浮生,再转头看看已经被打回原身的白犬,“你何时多了个侄女?”
“这你就不用管了。”白犬一边努力想挣脱少女的双手,一边随意的向浮生介绍着,“这是巫真。”
哦!原来这就是为白犬捏身体的真,那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