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橘x药物

日式小院主厅

五条栗端坐上主位上方，居高临下却又平静的看着跪坐于下方的银灰发色的小男孩，衡一站在他的后侧，等待着主人对于这个小孩命运的抉择。

小男孩明黄色的瞳孔里溢满了紧张，他不自觉攥紧了身上的和服袖子。

“那就留下吧。”

清冷的嗓音从上至下传来，让小男孩的心一瞬间提至最高点，伴随着话音落下，笑容终于从他瘦黄的脸上展现。

他正对着主位的人行了个可以说是很不标准的土下座。

思索了下语言：“谢谢您，神明大人，我会终身侍奉您的，唔...我以后会听您的话的。”

五条栗再次纠正：“我并非神明，不需要这么叫我，你以后就叫我五条栗就行。”

男孩灵光一闪，神明大人在人间代行，当然不能直呼，于是他应声道：“是，五条大人。”

“你多大了？”身侧的衡一问。

听到这个问题，男孩浑身下意识的一抖，几秒钟后，他小声的说：“我不知道。”他早就没有父亲母亲了，不知道年龄该怎么计算，就算有，那两个人也不会在意吧，不然不会生下他就抛弃他。

衡一低头打量这个身高才到他上腹部的小男孩，不知为何他周身的气场低沉下来。

“那你叫什么名字？”

“我...”银灰发的小男孩头更加低了，“我不知道。”

高大的咒灵似是不解：“嗯？人类不是都有名字吗？”

“抱歉...大人。”惶恐的男孩不知道该这么好的，只能一个劲的道歉。

这让衡一更加疑惑了，“你为什么要和我道歉，没有名字并不是你的错。”

这让小男孩彻底堵住了嘴，蜡黄的脸被憋的有点红，这时，坐在主位上的五条栗说话了，清冷又威严。

“你最喜欢什么食物？”

小男孩没有思考神明大人为什么这么问，直接结结巴巴的回答：“橘...橘子。”橘子是他唯一吃过的水果，是他很久之前在路边捡瓶子时，在垃圾桶里捡到了别人吃剩的半个，虽然有些黑斑，但是真的很好吃，酸酸甜甜的。

后来，他在那个叫学校的围墙外面的涂鸦上看到了这种好吃的水果，原来叫橘子。

五条栗轻轻地嗯了一声，从主位上下来，站直小男孩的身前，朝他递出一只手：“以后那你就叫五条橘了，跟我姓。”

“诶？”小男孩不可置信的出声，瞪大了明黄色的瞳孔抬头看着气质高贵的神明大人。

惊喜来的太突然了。

“愿意吗？”五条栗软下语气出声询问。

“我愿意！”幼小的男孩小心翼翼的把手放在面前白皙的手掌上，像是被晒了太阳的小猫咪，在得到新名字的时候，头上的毛发明显开心的上翘。

“嗯，他是叫衡一，是我的侍从。”五条栗简单介绍了一下衡一，不过并未说明他咒灵的身份。

衡一微微侧身打了个招呼：“我可以叫你小橘吗？”

“可...可以，衡一大人。”五条橘受宠若惊。

在场的二人一咒灵完全没有意识到五条橘这个名字起的到底有多随意。

介绍完了衡一，五条栗抬起眼罩的一角，六眼把眼前的兴奋的小男孩全部扫描了一遍。

“我观测你的骨龄约9岁，那么就按9岁算，可以吗？”

五条橘毫不犹豫的点头：“都听您的。”

“好。”对于五条橘的听话五条栗还是很满意的，她转头朝衡一吩咐道：“这孩子就交给你教导了，你照顾他的饮食，剑术也从基础的教教，算做你的弟子。”

衡一郑重的点头：“是！”

同时，不懂人情世故的他又在这种场合大刺刺的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主人，您为什么收留这个孩子，您的身份并不适合养的人类孩子。”

五条橘心中一紧，他低头不敢看身边的神明大人，怕得到什么难听的回答，比如宠物，养狗什么的，曾经有很多人说过这种话，想把他带走。

“没什么理由，这孩子，和过去的我很像。”

银灰色的小脑袋猛的抬起。

“明白了，主人，我会好好教导他的。”衡一朝五条栗行了个标准的剑士礼，随后从她的手中牵过五条橘，“你现在跟我走吧。”

“好...”五条橘听话的握住了冰凉的大手，这只仿佛没有人类温度的手，但是他却愿意跟着他，跟着神明大人。

明黄的瞳孔和黑白色的瞳孔互相注视。

这是单纯的咒灵师傅和教导他人情世故的弟子第一次见面的样子。

他教他剑术，而他教他人情世故。

...

第二日

“什么！首领升任了一个不认识的人做干部！”中原中也暴躁的拉过下属的领口，语气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