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不善
他的思绪戛然而止,一瞬间也不知道说什么。
在陆周的记忆中,姐姐自从回家以来,爸妈可是从来没有回过陆宅,也从未过问。
所以,关于爸妈还有那个陆宜贝这段时间的事情,不只是陆南瓷,陆周也一概不知。
一路上,两姐弟各怀心事,谁也没有再说一句话。其实陆周有好几次都欲言又止,但是他看陆南瓷的情绪本来就有种说不出的落寞,就没再开口。
不知道为什么,陆南瓷觉得自己天天都被烦躁不安的情绪笼罩着。大抵是害怕见到自己的亲生父母吧......毕竟这几个月以来,不闻不问。当时搬到绍沪市就十分匆忙......
这次春节,她倒是要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父母,可以做到对亲生孩子恍若未闻。
许是要过年的缘故,陆砚淮的事务变得异常繁忙。不仅要照管陆氏集团,还要时不时飞香港,以防颐东会出现纰漏......毕竟,上次和“红棍”的碰面最后不了了之。
不过,现在他有一件更加心烦意乱的事情急需处理。
一周前,陆砚淮到香港处理颐东会内部事宜。碰巧遇上了在香港定居的大哥和大嫂。两人约他在一家茶馆会面。
陆知松一脸难为情地看着陆砚淮。
“先生,这次我和婉君约你见面是有一事相求。”
即使是自家兄弟,陆知松也得如外面排不上号的陌生人一般,尊称陆砚淮一声先生。
陆砚淮没接话,手指在茶盏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幽静的双眸如一汪潭水似的,深不见底,不可捉摸。
“先生,你也知道。我和婉君毕生也没有什么鸿鹄之志,早就远离了陆家......只想过普通的市井生活。”
陆知松一边说一边瞧着陆砚淮的脸色。见他依旧不接话,只得自顾自地说下去。
他知道,以陆砚淮在名利场上的威信,陈家夫妇定然不敢轻举妄动。
“我和婉君,从小就精心栽培宜贝,这个孩子汇聚了我和婉君的毕生心血......”陆知松说得小心翼翼。一旁的周婉君也忍不住开口。
“陆先生,你也知道许多陆家的事。我当时生下陆周时就说过,我和我先生只要宜贝,其他的一概不参与......我作为一个女人,一个母亲,实在是不易。”
周婉君的诉苦并没有博取到陆砚淮的同情,反倒是更让男人心烦。
“所以这就是你们不还孩子的理由?”男人淡漠开口。不想再与这两人拉扯下去。
陆砚淮不屑地勾了勾唇角。他不是来与他们纠缠以前的往事。
“大哥大嫂,做人可以自私,但不能缺德——”陆砚淮丢下一句“忠告”给两人后,就径直离开。丝毫没给他们颜面。
回到陆宅的陆砚淮也是满脸阴霾。真够让人烦的,他又不是谁的工具人。
亲生孩子都已经回来了,现在又扣着别人的孩子。
真是够缺德的,现如今还想让他拿地位去威胁陈家的人。
“赫——”陆砚淮弯唇冷笑。
也不知道陆南瓷那孩子现在怎么样了。被养父随性丢来,现在又得不到来自亲生父母的关爱......
一月二十一日,除夕节如期到来。
平时空旷的陆宅今日热闹非凡。四处都张贴满了年画,窗花和福字。还挂上了许多红灯笼。
陆南瓷也难得起了个大早,坐在化妆镜前捣鼓着自己的形象。
在衣柜里翻来覆去,最终拿出了一件THE NORTH FACE的红色立领棉服和一条NANA JACQUELINE高腰紧身喇叭牛仔裤。
小陆同学在全身镜前欣赏了自己半小时,拍了几张满意的照片后,就下楼吃早饭。
“早上好,爷爷。”陆南瓷向快一个月未见的老爷子笑嘻嘻地问好。
陆行军听到自家孙女甜甜的向自己打招呼,不禁心里一暖。
“快坐下吃早餐,看看今天早上的早餐合不合胃口——”陆行军笑呵呵地看着陆南瓷。
“早上好,阿叔。”陆南瓷又看向了坐在餐桌上进食的陆砚淮。
在看到男人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烟灰色高领毛衣后,不禁发自内心的惊叹。
陆砚淮照常“嗯”了一声,示作回应。
面前的小姑娘,一声大红色的棉服。就像个火红的小苹果。在吃下最后一个水晶虾仁后,陆砚淮弯了弯唇。
没过多久,穿着一身白色家居服和头发乱的可以跟鸡窝媲美的陆知延打着哈欠下来了。
穿着GUCCI和THE NORTH FACE联名款花卉印花羽绒服的陆周也紧随其后。
陆行军没好气地看了眼陆知延,真是的,在家一点也不注意自己的形象。在陆知延向老爷子问好后,陆行军一个冷哼,不予理会。
陆知延倒是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