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留两难

独眼魔鹰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究竟为什么会输。无论是武功修为，还是迎战经验，司马无情都不可能会超过他。

但他还是输了，甚至输的那么彻底。

他呆呆的看着司马无情年轻的脸，绝望的能够感觉到血液离开身体的悲哀。从来没有想现在这样感到死亡与他那么接近。

司马无情的剑对着独眼魔鹰的眉心，淡淡的说道：“你也是江湖上的一号人物，我今天不杀你，不过你要归还被你劫走的中原镖局的镖物。”

“从今以后不许再碰赵三小姐一根头发，有她出现的地方，你和你的手下最好绕道而行。”

独眼魔鹰的唇边泛起了苦涩的笑容，说道：“我还有说不的权利吗？司马无情，如果你今天不杀我，你一定会后悔。”

“我司马无情从来不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滚吧！”司马无情将长剑移开，缓缓的放回了自己的剑鞘。

独眼魔鹰从一方霸主沦为了后背的手下败将，心理上的落差让他无所适从。

然而，他必须离开这里。求生的本能让他挣扎着爬了起来，单手提着长剑，跌跌撞撞的向道路的另外一头走去。

司马无情内力消耗过度，加上胸口伤势流血过多，危机解除之后，双膝一软，差点跪倒在地上。

他急忙用剑支撑着身体，努力做了一个深呼吸。

“平哥哥……”赵燕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上前去扶着司马无情走到旁边坐下，含泪说道，“都是我不好，我不该那么任性的。平哥哥，你坚持一下，我马上带你回去见三叔，他一定会治好你的。”

司马无情握住赵燕翎的手，伸手轻轻拂去她额前的头发，说道：“傻丫头，我又没有怪你。我愿意纵容你的任性，只是希望……”

司马无情忍不住一声长叹，如果可以，他真的想要一辈子守在她的身边。只要她能够开心快乐，任性又何妨呢？

赵燕翎扑进司马无情的怀里，她忽然觉得很害怕，如果今天的结局不是司马无情打败了独眼魔鹰，那她该怎么办？

司马无情温柔的拍着赵燕翎的后背，将她从怀里拉了出来，拭去她的泪水，说道：“燕翎，你不要哭，我有些话想要跟你说。”

赵燕翎静静的望着司马无情，她清澈单纯的眼神，让他想要说的话变得更加难以启齿。

他低了低头，将赵燕翎的手放在掌心，说道：“燕翎，我知道你很快就要跟你爹回金陵城去。我曾答应过你，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守护在你的身边，你去哪里，我就该去哪里。但是……”

“但是现在，你不能跟我一起走，对吗？”赵燕翎早已有了心理准备，可当这一刻真的来临，她还是心疼的难以呼吸。

司马无情犹豫了一会儿，沉重的点了点头。

“望月山庄惨遭灭门，凌凝月她自己又……我与她虽然没有男女之情，也没有成为夫妻的缘分，可凌霄对我有过养育之情。”

“凌凝月在密道中也对我有救命之恩。如果这个时候我把她单独留下来，她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我知道你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既然你已经做出了决定，那我也无话可说。我只是想问问你，你要留下来照顾她多久？一个月？一年？两年？还是更久？”

“这……”司马无情一时语塞，这是他还没有来得及去考虑的问题。

凌凝月遭遇了那么大的打击，她什么时候能够从创伤中走出来，谁又能够预料呢？

从相识到相知，再到现在的生死相许，赵燕翎相信司马无情愿意为了她付出生命，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更加不愿意放弃这段真挚的爱。

可是，司马无情现在做出的这个决定却让她觉得迷茫和无助。

凌凝月曾是司马无情青梅竹马的恋人，如果不是因为凌霄的势力，也许他们现在已经成亲了。

司马无情之所以没有对凌凝月产生感情，是没有足够的时间和土壤让这份爱发芽和成长。

谁又能够保证，在他们单独相处的每一个朝夕之间，司马无情的心不会有任何改变呢？

司马无情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来安慰赵燕翎，或者该怎么做才能让她完全放心。

“燕翎，对不起……既然你不愿意，那我……”

赵燕翎的泪水滑落，她主动在司马无情的脸颊上轻轻一吻。

“燕翎…….”司马无情握住赵燕翎的手情不自禁的加重了力道，此刻他很想将她拥在怀中，温柔的轻吻着她。

即使外面的世界天崩地裂，他们两个人也要天荒地老。

赵燕翎低下了头，她强忍着心痛轻声说道：“平哥哥，我不需要你再为了我委曲求全。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我不会怪你的。”

司马无情觉得更加心疼，赵燕翎的妥协让他感到焦虑和不安。

“燕翎，你相信我，不管到了什么时候，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个人。如果为了凌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