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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明月。”

改作业的男老师嗤笑出声，“按本地的生长速度也得有两尺了，还真不叫芦芽。”

“啧，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李伟扭头抱怨。

陈阳知道他就是存心的，意象听不懂，那就说专业名词：“我遇见了我的引力场。”

李伟回过头盯着他，眼里没有一丝波动地看了他一会，然后拿出一张白纸，问道：“引力场叫什么？”

陈阳直言不讳：“余晖。”

“真名。”

“真的叫余晖。日字旁的晖。”

李伟尴尬地说道：“你们名字到是蛮配。班级？”

陈阳：“和城中学高一理科B班。”

“符合牛顿第二定律吗？”

陈阳愣了一下，“符，符合。”他觉得他就是一个在审的罪犯。

“我看还是别符合，她可以作用于你，你别作用于她。既然她那么厉害，那你成绩进班级前五应该没问题吧？签字吧。”

陈阳：“......”他保持着温和的笑容，讪讪地在保证书上签上自己的大名。

“我的最终目的永远是成绩，除了作弊，你用什么途径提高成绩我不管，以这个学期为限，从班排34进前五。不然，连带着那个女孩子都会跟着你遭殃。行了回去吧，明天中午放学来找我拿手机。”

翌日，陈阳拿到手机后出了校园才开机，一边朝站台方向走去一边打开了余晖的聊天界面。

余晖：你怎么不回我信息呀？

余晖：手机没电了吗？

余晖：周六我来找你，你还在商场外的那个站台等我吧。

陈阳调转方向，朝市中心的步行街走去。

街道上一片潮湿，拂面而过的风带着些许暖意，天空较上午明亮了很多，连日的阴雨终于要雨过天晴。

余晖一下课就飞奔出去，一直跑到路边挤上了第一堂去往市中心的公交车才拿出手机开机，然后收到了陈阳刚刚发过来的信息，很简略，就一个‘好’字。

一辆小小的公交车里也可称得上人山人海，她连转身这总小动作都做不了，公交车连过好几个小区，一路上下去了不少人。远远地，她就看到了在站台坐着的陈阳，他没有看手机，竟然拿着一个小册子在看，目测是英语单词本。

这完全出乎她的意料，她以为陈阳会因为自己越界的管束而反感学习这件事情。

不管之前的猜测导致心情如何的低落，但是此刻她是真的开心。这就是一个开始，一起奋斗的开始。

公交车在站台停靠，此时陈阳抬起了头，隔着透明的玻璃，他们对视了一眼。

他的目光好似跟以前有点不一样，说不出的感觉。

余晖下了公交，走上前去，从钱包里取了两张电影票，像献宝似的开心，“我找朋友买了《泰坦尼克号》的票，错过这次，下次重映就不知道何年何月了。”

陈阳握紧夹了电影票的英语小册子，极其温柔地抚摸她的后脑勺“那正好，吃完一起去看。”

“我想吃瘦肉丸。”

“我也好久没吃了。”

两人意见一致，一起并肩朝商场里面走去。

“前几天我手机被缴了，不是故意不回你信息的。”陈阳开始解释。

“我就说嘛，你前些天总是延迟回信息原来是借别人的手机发的啊，那你手机要不回了。”她想到之前心中的猜测，一时内疚的很。

陈阳微微惊讶地看了眼余晖，没想到延迟回复被她想成这样，有些心虚地略过实情，“要回来了，我跟老班很坦诚的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所以就给我了。”他也没有说自己签的保证书。

电影全长3个多小时，直到5点10才结束，影厅里的灯光亮起，许多人沉浸在片尾曲里久未离开。

陈阳知道余晖的时间表，她6点要进教室开始自习，于是先站起来了，余晖抬头透过镜片看他。

“走吧，待会你要迟到了。”

余晖取下眼镜，视野里出现了一只手，那只手握住了她的手，第一次。

他拉着她起来，走的并没有很急，但是很稳。

背景音一下将他的思绪拉回了前不久的冬夜，她冻得瑟瑟发抖在给自己唱歌。断断续续的歌声说不上好听，但是刻在他的记忆很深很深处。

余晖紧紧盯着彼此交握在一起的手，他们像身边的情侣一般的亲昵，一样的普通而平常。她想起张如今说她很相信陈阳，看完电影后她对这份相信模糊起来了。她相信什么呢？

这份疑惑并没有停留很久就在她的内心世界里消散了，紧握的双手触动了她，简单的肢体接触好似一瞬间消弭了城市的距离以及相处时间的短暂。

她清晰得觉得可能以前真的算不上是谈恋爱，她也不知道怎么谈恋爱，但是现在是。

从出了商场一直到上返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