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农妇倒是会得不少
一声,把筐子里的草药拿出来。
她先把草药洗干净,再砸烂,然后敷在他的伤口处,再用白布把伤口包好。
“好了。”宋曦菀站起身,“草药一天换两次。”
少年从她换药开始就一直盯着她看,此刻又盯着她的脸看了好一会儿,才道:“你这个农妇倒是会得不少。”
宋曦菀听见他叫自己农妇,皱了皱眉头,“你就是这么称呼你的救命恩人的吗?我叫宋曦菀。”
少年挑眉道:“哪个曦?”
“曦光的曦。”
“哦。”少年略微失望,“我叫萧羲胤,羲和的羲。”
宋曦菀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她回忆了一下,原身从来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萧羲胤用一种略带惊奇的眼神看着她说:“不过你一个农妇居然起这么一个好名字,倒是很奇怪呢。你们这种偏僻山村里的人不应该叫什么春花之类的吗?”
这人实在是没礼貌。
宋曦菀冷眼看了他一眼,道:“你可以多问几个人,也许就找到你的春花了。”
说完,不想再和他说话,转身去准备晚饭。
身后的萧羲胤还在愤愤不平地道:“我可没说要找春花,我是说叫春花!”
宋曦菀没有理他,虽然这人十分没礼貌,但她并不怎么讨厌他。
也许是他的眼神过于澄澈,也许是他表现的太过直白和理所当然,似乎他本来就该如此,像个任性妄为的小孩。
古人都成熟的早,这人估计七八岁岁,居然还能这么白痴中二,还真是少见。
得什么样的家庭才能养出这么一个二货?
晚饭宋曦菀煮的是野菜粥,她并不怎么会做饭,平时医院工作忙,她一般都是点外卖,所以只会煮粥这样简单的。
萧羲胤看见野菜粥很是不满,哼哼唧唧不愿意吃。
宋曦菀不惯着他,直接说爱吃吃,不吃饿着。
他这才不甘不愿地喝了。
喝完以后却觉得味道不错,又连喝两碗。
好在下午的时候族长派人送来了米面,要不然之前那点粮食吃不了两天。
晚上洗漱完,宋曦菀看着躺在床上的男人,道:“就一张床,你睡地下吧。”
萧羲胤看了一眼地上铺好的稻草,不满道:“我可是病人!病人怎么可以睡地下!”
宋曦菀看了看他的腿,犹豫了一会,属于医生的责任感还是战胜了她,她抱起一床破被子往稻草走去。
虽然木床很破,但也比稻草好,起码没有味道。
宋曦菀在稻草堆坐下来,想起了之前地震她去救灾的时候,根本没有时间回去休息,只能躺在地上睡一会儿,现在还比那时候好点,起码能睡个安稳觉,没有人忽然喊醒她。
就在宋曦菀出神的时候,手里的被子忽然被人拿走了。
萧羲胤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面前,他拿着被子,一脸嫌弃地说:“你睡床上去。”
宋曦菀微愣,抬头看他:“你不是要睡床上?”
萧羲胤的脸有些微微发红,他撇过脸,看向一边,语气不耐烦地道:“让你去你就去,我是男人,睡地上没什么,你这小身板睡一晚上就要生病了。明天谁给我做饭?”
看他这个明明关心自己,却还一脸别扭的样子,宋曦菀微微一笑,“好,谢谢你。”
他们两人累了一天,很快就进入梦乡,而林家祖宅中,却正在开族会。
林家几个族老聚在一起讨论宋曦菀想改嫁之事。
一人说:“要我说,她想改嫁,就随她去,到时候把房子和地收回来就是了,彩礼钱也充公。”
另一人道:“那怎么行!如果得了贞妇的名头,对咱们林家可是大有好处。”
“可她不愿意,你总不能强逼她吧?要是现在申报上去,她以后又改嫁,咱可是要坐牢的。”
听了这话,屋内一时间没人再说话,陷入了沉默。
忽然,不知是谁忽然来了一句:“她一个寡妇,活着有什么意思呢?”
“你的意思是......”
那人脸色狰狞,右手做了个下切的动作:“不如.....一不做二不休!”
屋里众人心里都是一惊,但想起可以得到的好处,又纷纷神色动摇起来。
最后所有人都看向坐在中间主位的族长。
桌上油灯的火苗轻轻摇晃,林深元的脸隐在黑暗中,看不清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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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刚刚擦亮,宋曦菀就被屋外的说话声吵醒。
她揉揉眼睛往屋外看去,发现院子里来了四五个婆子,正叽叽喳喳在讨论谁来敲门。
宋曦菀心中疑惑,她对这几人没有一点儿印象,来找她做什么?
她穿上衣服就去开门,床上的萧曦胤还在睡着,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