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北崇人丁最少,百年间未有变数,苦寒之地罢了。”
“北崇有北崇的意趣。”她淡淡道。
田蒲狐疑地打量她一眼,“我说,你不是和崇应鸾的弟弟有一腿吧!”
她瞪大了眼睛,心虚地否认“你胡说什么呢。”
田蒲穷追不舍,“那你一个朝歌人为什么喜欢崇城,穷乡僻壤。”
“因为平日里总是见到他,所以听他提起过。”她赶紧找了个借口。
田蒲了然地点点头,没再追问,“他长的好看吗?”
“谁?”她一时没反应过来。
“崇应鸾的弟弟啊,听闻他们是双生子。”
闻婴心下不悦,“他叫崇应彪,是质子营的千夫长。”他有自己的名字,他不是北伯侯和崇应鸾的附属品。
田蒲看她有些生气,立马改口,“崇应彪长的怎么样?好看吗?平日里性格如何?他给你讲过他哥哥吗?”
“他很好,长得好性格好功夫好,没讲过。”闻婴说得干脆利落。
田蒲倒是不敢信了,样样都好的话为何城中贵女们最喜欢的不是他,定是闻婴说来诓骗她的。
“我信你才有鬼”田蒲瘪瘪嘴。
天色渐晚,闻婴与田蒲道别,田蒲把她送到质子营后却不愿意走了。
“你把崇应彪叫出来给我见一眼。”田蒲拽着闻婴的袖子不许她走。
“不”她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你不把他喊出来见一见你也别想回营。”田蒲开始死缠烂打。
“你放开,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啊!”闻婴去拔自己的袖子。
“你就让我看一眼嘛,我想知道崇应鸾长什么样子,他的容貌对我这几月的心情影响很大。”田蒲声泪俱下。
“闻婴?是你吗?”崇应彪久等她未归,正骑了马出去寻她。
老远就见到一个人在马车边上拉拉扯扯。
“崇应彪你不许过来。”闻婴大喊。
崇应彪冷着脸大步迈过来,把她扯到自己身后,袖子“嘶”的一声被两个人撕烂了,“你在和谁拉拉扯扯呢!天都黑了还不归营。”
“这是崇应彪?”田蒲饶有兴致地打量眼前的少年将军,这个表情她做出来分外风情万种。
田蒲心道:长的倒是很俊,一副贵夫人都极爱的风流模样,偏又有几分骨气和杀气,看的人心痒。
“你又是哪儿冒出来的?”崇应彪见是个女子,气消了几分,语气依旧不怎么好。
闻婴强忍住气,你们两个到底有没有人在乎她的袖子啊!!!!
“我是……”田蒲还没说完崇应彪就拉着闻婴回营了,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她。
田蒲半句话噎在嘴里不上不下,长得帅有什么用,这混蛋!一点礼貌都没有!
“长本事了你,天都黑了才回来。”崇应彪阴着脸,“都快宵禁了你胆子倒是大。”
闻婴甩开他的手,把撕烂的袖子举到他面前,“我袖子都被你扯烂了!”
“刚刚的姑娘好看吗?”她又问。
“没看清。”崇应彪看着扯烂的袖子有些心虚地摸摸鼻尖,怎么办,不会补衣服。
这幅样子在闻婴眼里却是另外一个意思。
他心虚了!闻婴心里的酸劲儿又上来了,“你心虚个什么劲儿”
崇应彪强装淡定,不能告诉她自己连缝衣服都不会。
田蒲看到崇应彪时那个表情一直在她脑海里晃。
“谁说我心虚了!”
“你就是心虚了,你觉得她好看!她也觉得你好看!”闻婴只觉得有一团火发不出来。
“?”崇应彪匪夷所思地看着她,“说什么玩意儿呢,我都没看清她什么样子,这飞醋你也吃!”
“我吃醋了吗?”闻婴愣住了。
崇应彪缓缓勾起一个得意的笑,“你就是吃醋了,还是一个陌生女人的醋。”
“我不是,我没有,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崇应彪笑容越来越大,嘴角都快咧到耳根“我都没正眼看她你就吃醋了,”
他装模作样的叹气。
“这么喜欢我你可怎么办啊,在你心里我是不是特别帅气?”他把脸凑到闻婴面前说道。
“帅你个大头鬼。”她现在冷静了,这么个货谁要谁拿走。
崇应彪被骂也不生气,凑过来亲了一口她的脸颊,像幼童一样发出“啵”的一声。
“醋有什么好吃的,我带你去吃晚饭,专门让伙房的人给你留的。”他哄小狗一般顺毛捋她的发顶,怎么连吃醋都这么可爱。
闻婴轻哼一声,“算你有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