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第十章
刘丧在小卖部一边打游戏一边骂徐甜这个不要脸的。就这么馋狐狸的身子?有钥匙还不直接进来,站门口装作很守礼,其实就是为了让狐狸不好意思。茶艺是我的看家本领,你光骚就可以了,干嘛抢我饭碗?
刘丧看表,给他留了一个小时。人形泰迪,够了吧?再不够给你阉了!
回到家里,出乎意料,没有任何痕迹,两张床都没动过。狐狸坐在沙发上抽烟,位置还是走之前的位置。茶已经冰冷。小学生刘丧只能装作天真地问:“法师姐姐,徐甜哥哥走了,你怎么不说话呀?”
见到小学生,殷小元只好灭掉烟,挥挥手把屋子里的烟味儿变走,但是也变来外面的冷空气。刘丧打个哆嗦蹭到殷小元身边,说:“今天好冷,我不要一个人睡,不然我会冻感冒的。”
殷小元只好站起来去洗漱,一会儿刘丧也洗漱完,抱着被子挤到小床上,来回翻腾一会儿说:“法师姐姐,今天玩得好开心,谢谢你! 你是对我最好的人!……你是不是有点儿不开心?和徐甜哥哥吵架了吗?可不可以告诉我?”
狐狸不是一个爱倾诉的人,刘丧后悔刚才一个小时没有偷窥,错过了很重要的东西。但是第二天早上,狐狸醒了躺在床上点烟,被小学生一把抢走。小学生一本正经地说:“不要在床上抽烟,很容易引起火灾的! 而且不要当着小学生的面抽烟,我还要长身体呢! 不要没吃饭空腹抽烟!”
殷小元无语,蒙上头想再睡一会儿。小学生善意提醒:“姐姐,你昨天没回家哦,不先打个电话和天楠姐姐串供?”
小学生脑子真好用! 狐狸拿起电话先串供,在往家打电话撒谎。完事儿倒回床上。刘丧爬起来煮了面,但是殷小元什么也不想吃。
刘丧凑到小元儿身边,说:“大姐姐,你和徐甜哥哥吵架了。跟我说说吧。”
狐狸:“跟你说你也不明白。”
刘丧:“谁说我不明白。我可是最早熟的小学生,八岁就离家出走了呢。”
狐狸:“好吧……徐甜怀孕了,昨天来找我商量,是去见家长生下来,还是打掉。”
女尊世界……男生子……生子……子……
狐狸当然选择打掉了。难道人间清醒的渣渣狐狸会选择十六七岁生孩子?说好听是以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说难听是没玩够。
殷小元叹气说:“我不怕我妈打我。再打也是皮肉伤,充其量有点儿疼。我是怕我失去自由。现在的自由是我用法术、谎言和学习成绩一起拼凑的。家和学校就像两座大山,我用各种伪装从两座山的夹缝里抠出一点自由。如果被家里知道我交了男朋友,他们会不让我住校,放学直接把我接回家,不能跟同学打电话不能出门,必须待在他们能看见的地方,就像齐旭一样。齐旭自杀过好几次,我不知道我能坚持多久。”
“我家里特别烦。我爸默不作声,我妈喋喋不休,小弟弟自闭症,大弟弟告状精。我爸妈从来不吵架,我妈也不打我爸,她只打我。”
刘丧插了一句:“你妈是直接当了军医,还是退伍以后当了军医?”
小元:“直接当的。问这个干嘛?”
“直接当的打人应该不疼。要是在部队里练了钢筋铁骨再回家打你,那才是真的疼呢。”
狐狸很淡定。“你错了。部队严禁打骂下属,真正的退伍兵喜欢体罚,让你跑圈儿或者俯卧撑。不会武的打人才没轻重。”
额……这是挨了多少打挨出的人间清醒。
刘丧问:“那你为什么不干脆离家出走?我师父死了,老瓢把子抓我,我就跑了。”
狐狸:“你来北京找亲生父亲,可是我去找谁呢?我还要用户口簿高考呢。只有考上大学才能走上社会,才能真正离开家。”
人间清醒+1
刘丧跨过时间,穿过梦境,对殷小元说:“我以为我就够可怜了,没想到你和我一样可怜。你以前怎么不告诉我呢?”
殷小元:“你懂吗?”
刘丧:“我懂。”
梦境里的殷小元感动哭了,忍住眼泪赶紧去点烟。刘丧一把按住,塞了一个棒棒糖到她嘴里。“烟那么苦,有什么好抽的。以后在我面前别抽烟。”
殷小元没出息地叼着糖捂着被子哭了。哭完之后振作起来,说:“去找我师父吧。一来你拜我师父为师,以后就是我师弟,找到家以后我也可以名正言顺地去看你。二来我的灵力球在钱串胡同卖不动,上次老板一下子收二十个已经是极限了。我去请师父给我划个道儿,去南方卖球儿。”
刘丧好奇:“去南方卖球儿干什么?”
“卖了钱给徐甜打胎呀。”
喂! 徐甜! 你肚子里的东西到底是不是我家狐狸的!! 如果不是,你就是利用我家狐狸!!
沈亮对杭州似乎很熟悉,盘子和道儿都门清儿,还给狐狸安排了一个当地拉皮条的,这个人佣金要收百分之二十。狐狸二话没说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