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遇
是男子。以前我总被德姆斯特朗的同学叫做“书呆子”,但我从来没为自己对知识的渴望羞耻过,相反地,我享受其中,世界上从没有什么“书本呆子”或者“魁地奇壮汉”,只是每个人的追求不同而已。
“在等你男朋友吗?”
估计从来没有人这么敷衍过他,一句简简单单的“嗯”,反而把这个漂亮的少年吸引过来。
我被这句话拉回了神,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又让我抬起了头。
他站在和我距离不到一米的位置看着我,像见了什么新奇物种一样,但在看到我微微后退的动作时,他皱起了眉,又马上舒展开。
“抱歉,不过你的……手表很好看,让我有些移不开眼。”
刚才他说话时顿了顿,我猜他是在想这女孩有什么地方可夸赞的,可这太困难了,不管是我穿的衣服还是鞋子,都素净又沉闷。如果自己把头发剪了,从后面看根本分不清是男还是女。
“谢谢。”
我有些不知所措,怎么应对男孩的搭讪?我对此一无所知,自己看的书中没有一本提到了这一点。
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表现得像个被女孩迷住了的腼腆少年。
“他们在这儿。”
我偏过头,看到一个美艳的妇人挽着我父亲的手。
“看来两个人相处得很好啊。”
原来这就是扎比尼夫人,和我想象的不同,听父亲说她已经三十多岁了,我以为是个端庄、沉稳的老妇人,父亲一般都钟爱那些女人。可扎比尼夫人不一样,她像朵花一般,这店里任何一朵鲜花在她面前都黯然失色。
她穿着一身天蓝色的长裙,这种颜色只适合少女,穿在她这个年纪未免显得太轻浮,可扎比尼夫人看起来只有二十出头,天蓝色很衬她没有一点违合感。
“珀尔,这就是扎比尼夫人,”父亲走到我面前拍着我的肩,又向扎比尼夫人介绍,“珀尔·佩特森,我的女儿。”
“我知道,珀尔是个聪明的小女巫,你父亲总在我面前念叨,”扎比尼夫人笑着说,“叫我阿佳莎就好,我相信我们会成为很好的家人和朋友。”
她似乎是个好脾气的人。
我松了一口气,向她问好,“阿佳莎,这是我的荣幸。”
“布雷斯,”扎比尼夫人的笑意更深了,她喊了一声自己儿子的名字,示意他过来。
“布雷斯·扎比尼。”他有些错愕,没想自己搭讪的女孩居然碰巧是母亲新丈夫的女儿,纵使这样他还是很快调整好了情绪,友好地和我们握手。
当他的手伸向我时,我脑袋绷得很紧,和他触碰让自己感到紧张,这是件奇怪的事,但我把这归于和陌生人握手的正常情绪。
“珀尔·佩特森。”
我触碰到的感觉和心里想的不一样,虽然只是虚握了一下,但依然能发现他的手掌心蜿蜒着一条疤痕,和我以为的养尊处优的少爷完全不一样。
为什么?
我不由抬头看了他一眼。
扎比尼夫人和父亲领着我们走在了前面,他们亲呢地互相贴着说话。
这里更像是被私包了,我望着周围,有一朵花吸引了我的目光。
“那是扶郎花。”
布雷斯在我边上,顺着我的目光看了过去,“一种开在德兰士瓦的花,这朵的颜色有点像你的眼睛,很漂亮。”
我不知道他是在夸花还是夸人,或者只是客气一句,但人家开口了总得回一句,这让我苦恼,我最不擅长的就是与人打交道。
“他们要去哪?”
我转移了一个话题。
布雷斯的笑容僵了僵,他不理解面前的小女巫明明刚才见到自己还面红耳赤,现在又对他爱答不理。
“布雷斯。”
扎比尼夫人回过头,她给了自己儿子一个警告的眼神。
好吧。
男孩乖乖闭上了嘴。
我们在一个凉亭里用起了餐,饭菜是拿起菜单后念了菜名就直接出现在桌子上的,周围弥漫着花香,还有小鸟叽叽喳喳的叫声,但并不吵闹,那声音似乎是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的。
“珀尔今年读几年级了?”
“五年级。”我抢在父亲前答,他迷惑地看了我一眼,这使我认知到刚才的决定是正确的,他果然还是记不到。
“那布雷斯就是你弟弟了,他比小你小一岁,在霍格沃兹读四年级。 ”
当听到弟弟时,布雷斯若有所思,似乎在思考着怎么处理这段姐弟关系。
“在学校要多照顾珀尔,虽然你比别人小,但人家刚转学过来对英国还不太熟悉。”
“我会的。”
男孩看了眼桌上的橘子布丁回答。
“先吃饭吧。”
父亲说。
我这才感受到好了些,请求别人是件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