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也差不了多少
大学四年的时间过得真的很快,起码对于云霞来说,这个四年只是一眨眼的事情。
云霞对班上的同学可以说是没有什么记忆点,当然了,云霞也自知自己在别人那儿就是一根不起眼的杂草。
关系好一点的也不过是宿舍的室友。
她们寝室是六人寝,双数,不管怎么样,总不会有人被落单。
云霞和其中一个女生关系要更为要好一些,可也别指望这份关系能比得上高中以前的情谊。
云霞真的很不善于和他人交好,即便是交好也是那一段时间的事。
它们总会有一个限定的时间。
真能让云霞称呼为一句朋友的,云霞细想了一下,十个手指头来数都算是浪费了。
从小相伴直至初中,不,更确切的说是步入高中就没了音讯的堂妹玉茴。
高中时期因为个人私欲断了她们之间关系的朋友T。
“T”是那个人姓氏的字母开头,云霞想着,既然她们都已经彻底“撕破了脸”,那个名字就让它埋葬心里头的某个小角落就好,实在是不用再次提及。
话题又不声不响地被她扯远了,云霞揉了揉因为贪吃零食而发胖的脸颊,思绪再次回归到一开始。
高二时期,云霞又结交了一位朋友,暂且就称她为朋友W吧。
当然了,“W”是朋友的姓氏字母开头。
高二和她相识,这还是因为她们两个成了同桌。
尽管云霞现在都想不起来她们成为同桌的机缘是因为什么。
成为同桌后,云霞和W也并非一开始就很要好,事实上,那一两个星期来,云霞同她说的话不会超过五十句。
大抵都是一些“让我出去一下,谢谢。”“还有笔嘛?我的笔没墨了。”“刚刚那个你抄完了吗?老师翻页太快,我还差了几行。”“谢谢。”“嗯,好的。”这些没什么营养的话。
那是什么时候变得要好的呢,云霞想了想,虽然不太记得具体的情形,但还是知道归因的。
她们因为一个话题,一个双方都聊得很来的话题。
高中时期的友谊总是来得很快,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渐渐开始熟识彼此。
而朋友W也一直和云霞联系着,虽然不是次次都聊,但遇到什么开心事,又或者糟心事,总会蹭着网线过来分享或抱怨。
即便是再要好,有些话有些事也没必要特意去讲。
例如,云霞“造假”自己生日的事。
那是大一上学期,云霞自认和室友的关系还没好到诉讼心肠的地步去,也就从未想过要和她们过生日。
更何况,云霞也很少过生日。
在生日那天吃到的蛋糕也就一次,七岁那年。
而且,在云霞模糊的记忆里头,那次庆生算不上有多开心,她甚至因为醉酒的云父,差点丧失了生命。
阳台到地面的距离差不多在四米内,而云霞的生死也在云父的一念之间。
当云霞被托举时,她哭得很厉害,一直乱动着手脚,哭喊着“爸爸”,等到了阳台,云霞就成了一条将死之鱼,再无任何动作。
她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让醉酒的人断了她生的念想。
云霞能活到现在,那场血腥定然是没能发生的。
她被出来看戏的邻居和诺诺的云母救了下来。
云父没喝酒的时候,自然是好说话的,云母甚至能当一家之主,所以,云霞体谅云母当时的胆怯。
再后来,到了云霞的生日,也就从未再看到过生日蛋糕了。
并不是谁产生了PTSD,毕竟那只是一场模糊的不能再模糊的梦,就连云霞自己都要开始怀疑,那件事情的真假。
除了刚开始的一两句生日快乐,这还是云霞自己提出来,今天是她的生日才得到的,到最后,云霞自己都觉得很没必要。
因而,当室友问起她的生日是什么时候时。
云霞拿出手机,点了日历,看着上面早已添上的“日程详情”,这才发现,那一天正是她的生日。
可云霞不能这样说。
因为那一天,也是那位室友的生日。
嗯……她们大抵是同年同月同日生了。
云霞看着那位室友早就订好的蛋糕,又看了看那位室友的脸,很局促地笑了笑,说了几句假话。
“我的生日早就过了。”
“过了,什么日子?”
“十月二十五号。”
“那下次到了,你一定要说啊,我们也想吃蛋糕啊。”
“嗯,好。”
十月二十五号。
这个日期有些特殊。
那是云桦的生日。
不知不觉中,她又在云桦的生日上,看着云桦的生日蛋糕,在心底默默念上一句“生日快乐,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