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4
强硬地挤进了你的地盘,在你布满荆棘的世界中落下了一颗玫瑰种子,叫你移不开眼睛。
而你,你也真的很想这么紧紧抱住他。
“我会当做是你醉酒后的不清醒,狗卷。”
“……”
“让你失望了,我没有找到解除诅咒的方法,你应该明白。”
“……”
“我讲不出你想听的任何话语,我总会用言语重伤你,我会不断的推开你除非你用你的天赋,像这样来控制我。”
“奈雪,我不……”
“我会很高兴。”
啊。
“为了那些,我不敢做的事情。”
这,一定是他的幻觉。你依旧抱着他,用不算太重的力道,慵懒地倚靠在他身上,淡金色的长发掠过他的鼻尖,连梦中你俩都没这样靠近过……他的意思是,没有比这更加靠近的距离了。
咒言的力量只是一瞬间,但偶尔有这样的借口也不错。你将得知交流会遭遇特级后的担心,不安,统统化作一声喟叹,这些他不知道。
“奈,奈雪?”
“嗯?”
“你,这……我……”
“是你,是你叫我抱你的。”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你轻轻勾起了嘴角,身躯相贴的地方会有温度的传递,男子的体温会比女子要高上些许,醉酒后的小咒言师则连脖颈都涨得通红,原先发起进攻的他在这时却成了木桩子,这很好。
“唔……”
太难熬了,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像野猫一样无意识磨蹭着他的肩膀,还是说这一切都是你故意为之?狗卷不知道,他觉得自己的酒已经全醒了,而左胸膛的鼓动就像是十来个水手在甲板上跳踢踏舞一样,完全掩饰不了。
手掌下的身躯是那么柔软,肌肤相贴间传来的温度让人眩晕。该怎么办,好像这时候不管说什么你都能同意的样子。
怎么办啊……
这副样子,他该怎么办……
真的会疯的……
但这样的感觉很好……不能再好了……完全不想松开。
“奈雪。”
“嗯?”
“我想你了。”
“嗯。”
“都没和我说话。”
小咒言师将额头抵住你的肩膀,亚麻色的短发无力地垂落在你耳畔,言语间透漏出的委屈劲儿真能将人活生生溺死。
“什么时候?”你拍了拍他的后背问道。
“刚才,饭桌上。”
“啊……嗯。”
可你余光里都是他。
“和其他人都,很开心的。”
“我很惊讶你会将那些对话看作是高兴,狗卷。”
你侧过头看着他同样垂眸往过来的紫色双瞳,那里面驻着的四月春景,此时正毫不收敛地涌入你心间。
是不是只要一抬头就能亲吻上了。你正这样想着,随即留意到他不知为何正逐渐靠近的脸颊,真是彼一眼就完完全全暴露心思的,毫不遮掩的小咒言师啊。你侧过脸拉开两人的距离,同时用手指点了点他尚且发烫的额头,微微眯起的淡蓝眸中携了几丝揶揄:“朗朗乾坤下要做什么?”
“……蛋黄酱。”
“你醉了,我带你回去宿舍。”
“木鱼花。”
“我的送归服务可不是一直都有,而你现在看起来也有些恢复,能好好走路……但你想怎么做呢?”
今天的你真是太好脾气了,简直是无限的纵容和接受,将锋利的爪牙藏在柔软的肉垫中,单用一双叫人琢磨不出意味的眸子盯着他看。狗卷不觉地皱了皱眉头,这样的你真的很好,像冬天的柑橘一样叫人沉迷,但很反常。
“木鱼花,金枪鱼,海带。”
小咒言师眼中是几分担心,他踌躇着拽了拽你的衣袖,希望你能明白他愿意接受你的烦恼,甚至很高兴听你倾诉。可你果然不是聪明的孩子,杀光所有知情人就能获得自由的念头在心里既绝望又真实地存在。
你怎么会做那样的事情。
你怎么能做那样的事情?
那样你就对不起你死去的双亲,他们要你幸福快乐的活,但那是你的幸福吗。
你望着黝黑天幕上落着的几点星光,手掌里不知何时钻进来了另一人的手,很温暖的触感,和你不一样。渺茫的希望和身边的他,危机四伏的世界和十一月一日的宣判。你想可以逃到英国,瑞典,或者去俄罗斯,中国,和之前做好的打算一样,一个人,一辈子。
你一定可以放下。
你一定可以放下……
“你说的很对,人言的力量十分强大。”
所有的事情依旧没有解决。
“而我想,这里面力量最强大,意识最坚定的那个,一定是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