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昂沁气得发烧
闻言,时傲有些生气,“你什么意思?”
昂沁想了想,警告道::“德布把你带来这里,如果你死了,会给我们带来麻烦。”
时傲这才明白过来。
原来这个木头以为她要跳河!
她巴掌大的脸一下子垮下来,气鼓鼓的样子活像一只遇到危险时会鼓起腮帮子的河豚,她叉着腰脚下一深一浅地走到昂沁身旁,第一次这样近距离和他讲话。
然而昂沁个子太高了,饶是时傲有1米72,跟他讲话时还是要仰起头。
为了在气势上震慑对方,她的腮帮子更鼓了,气呼呼地骂道:“你才是傻子!你全家…”想到德布说过昂沁没有父母,时傲便改口,“你的狗也是傻狗!哼!”
好端端的她干嘛想不开呀?为了时樾?她才不会!就算天下男人死绝了,她一辈子不谈恋爱不结婚,也绝对不做为了男人寻死觅活的恋爱脑!
昂沁困惑地看着时傲怒气冲冲的背影,有些不明白她为什么会生气。他只是出于好心提醒她,怎么反倒惹了一身骚?乌如穆似乎也很不解,和主人对视了一眼后,摇了摇尾巴。
时傲越走越远,雪地上只留些一排深浅不一的脚印,证实着方才发生过的一切。
直到傍晚,德布才醉醺醺地回来,一看就是在外面喝了酒。
原来公路抢修只是个幌子。起初铲雪车的确开不进来,工人们用铁锹一点一点挖雪,后面路能走了,便开了铲雪车进来。
而他们一群男人,没帮上什么忙,便结伴去公路附近认识的人家里喝了一下午。
他脸上常年带着醉酒的红晕,笑着说:“那家的女人准备了肉和酒,还有亲戚从国外带回来的洋酒哟,今天喝得太痛快了!”
拖娅没好气地捶了德布一拳,埋怨道:“哎哟!这家伙正事一件不干!”拖娅一脸抱歉地看向时傲,担心自家男人耽误时傲的行程。
时傲只摆摆手,端起面前拖娅亲自给她煮的奶茶,说:“巴彦托海随时都可以去,今晚我便再打扰一晚吧!”
拖娅连连说:“不打扰不打扰!”,脸上笑开了花。德布没有吃饭,回家后就倒头歪在炕上,呼呼睡了过去。
时傲睡不着,便和拖娅坐在客厅的热炕上,一边喝着热奶茶,一边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拖娅一辈子没有去过大城市,她问时傲:“首都人每天也要挤奶么?”
时傲噗地被逗笑,圆眼睛变成细长的杏核状,她摇摇头,说:“以前很多人家都订奶,早上会有送奶工把牛奶放在家门口。现在大家都习惯在便利店买牛奶。但城里的牛奶没有草原的好喝,像兑了水,奶味很淡。”
听到时傲夸草原的牛奶,拖娅笑得更舒展了,“那是自然呀!我们草原的奶牛昨天吃了草,今天就产奶,奶还都是早上现挤的,当然好喝呀!”
不过对于时傲说的可以随时买到牛奶的便利店,拖娅十分好奇,“便利店是什么?就像锡尼河西苏木镇上的百货店么?”白天昂沁送给他的塑料桶便是在镇上汉人老张家的百货店买的。
时傲点点头,“嗯嗯。只是便利店里面的东西更多,什么吃的喝的用的,国内的海外的,从南到北从陆地到海洋,几乎都有。”
拖娅惊讶地张大眼睛,“便利店这么神奇呀!”她的表情活脱脱像初次将脚踩在草原上的时傲,对一切都充满了惊叹和不可思议。
呼呼地风声拍打着玻璃窗,白炽灯的光跟着闪了闪,又恢复正常。拖娅还沉浸在神奇的便利店中,时傲悠闲地抿了一口面前的奶茶,拿了一个奶皮子卷送到嘴里。
只不过在这里才待上几天,这醇厚的奶香味已经让她离不开了。
后来不知怎的,话题跑到昂沁身上。
拖娅说:“昂沁一定见过便利店,他以前也在城里读的书,他会修汽车还是在大学里学的。”
时傲想起白天木头昂沁带着他的傻狗乌如穆,警告她不要跳河的严肃模样,活像小区门口不让闲杂人等进入的保安。
她兴致缺缺地哦了一声,以此回应拖娅。拖娅却像得到了首肯,接着讲起了故事。
“20多年前,我从乌兰浩特的乡下嫁到草原,挤奶便是跟昂沁的额吉学的。那时昂沁还是个7.8岁的小毛孩……”
昂沁的额吉叫萨日娜,是个极其漂亮的鄂温克族女人。据说她小时候住在森林里,还自己猎到过一只傻狍子。
刚嫁到草原的拖娅,还不会挤牛奶,是萨日娜手把手教的。
萨日娜是个极其有耐心的老师,虽然拖娅学得慢,但萨日娜从来不会冲她红脸。
拖娅顿了顿,陷入回忆的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她接着说道:“萨日娜还在时,昂沁是个很活泼的孩子。他会在冬天来临前,骑着他的小马驹帮我们拉干草,也会在夏天忙不过来时,和萨日娜一起来帮忙。”
说到这里,拖娅脸上染上些许遗憾,“可惜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