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主人，不如把她赶走吧，做什么都不行！要真是九重天的怎会有如此事事无成的仙子！”冥河看着楼下的她忙来忙去又不知道忙什么的样子还只知道闯祸没好气的转身上楼向他主人打起了报告。他真的不明白怎么有这么白痴的人，全身上下没有任何优点，嘴巴还能言会道蛊惑主人。

那人听完邪魅的笑容在嘴角泛起：“不是很有趣吗？我倒要看看她还能犯多少错？需要多久还清。”

冥河欲言又止索性退出房内，他跟随主人千年以来真的摸不准主人的想法，主人可以说是四海八荒内没有对手，只有主人不想要没有主人得不到的，千百年来的乐事也就是没事去九重天打打架罢了。看着随心所欲自由自在但自己心中又好像有自己的一套法则一直再遵守。

房内未离去的那人回想起三日前遇到她时，嘴角笑意不由加深。

三日前夜幕降临之时，冥河正与他的主人站在二楼的窗口望着一轮弯月等着天再黑一点不易察觉之时就回一趟北冥海取一些东西。没承想楼下竟吵闹了起来，冥河愣了好一会才下楼查看，知晓茶楼开了虽才半月但是名声已经打响了出去，几乎半个燕国都知道知晓茶楼若是主人不想待客万金都求不到一口茶，谁会没眼力的还会来捣乱。

冥河下楼看到凌乱不堪的大堂心中一堵差点埂塞，隔着黑袍和面具虽让人看不清脸色，但是拳头已经握紧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当时主人交代需要再人间有个栖身之所时他不分昼夜去谋划，知晓茶楼整个布置都是他亲力亲为，小到账单的纸质选择大到整个摆放无不是他一个个去挑选比较，现在在他眼里出现的是整个一楼大堂桌椅东倒西歪，数不清的杯具破碎在地上，空气里都是打碎茶壶飘出的茶香。

他厉声喝道：“是谁？？”

被几个伙计围着的圈子听见声音瞬间散开，摇光尴尬的缓缓抬手语气里有些抱歉：“不好意思啊，是我。”摇光抬头看着站在楼梯口一身黑袍还带着面具讳莫如深的冥河十分好奇，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冥河几步做一步的迅速走上前掐住摇光的脖子，力气太大掐的摇光差点窒息眼眶一下湿润了，摇光此时不是想起自己偷跑出来怕连累了颜卯，摇光真想回手反抗。摇光又想干脆装死吧，又不能用灵术可也不能真的昆仑山神女的命葬送再这里吧。

冥河见她疼的眼泪快下来用力一甩放开了手，摇光咳嗽不止，拼命的呼吸空气。

“谁让她进来的？”冥河瞥向堂内站着大气不敢出的几个伙计发问。

其中一人慢慢上前走了几步：“二老板，她一进门就大声点名要喝‘晓梦’，小人只是见她衣着富贵气质脱凡不是寻常人，就…放她进来了。”

冥河的眼里瞬间被愤怒点燃，：“你好大的胆子！什么时候我们知晓茶楼是靠看人衣着接客的？”

那伙计吓得不敢说话，缩成一团，摇光虽然心有余悸但还是忍不住自己的性子在旁边讪讪的插了一句：“开店还不让人进来真是笑话。”

冥河再也止不住眼里的怒火，他阴寒的声音在摇光耳边响起时让摇光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他靠近摇光说：“你想必是不愿活了，是吗。”

摇光赶紧嘴巴紧闭用力摇摇头她刚偷跑出来她可不想现在就被弄回去，她真的是无心的，她只是在街上游荡考虑人间哪里最有趣时听到有人说知晓茶楼的老板无所不知，她就只是想来问问人间究竟哪里最好玩罢了。

“到底怎么回事？！”冥河冷冽阴森的声音再次响起。

伙计颤颤巍巍：“二老板，我告诉了茶楼的规矩，知晓茶楼每日只接前一日预约的并被老板同意的客人，而且五天里只会有三杯随机的‘晓梦’，但是这姑娘进来就吵着要，我怕影响到其他客人就告诉她这‘晓梦’百壶里或许有一杯想让她知难而退，没想到她开口就要百壶…”

“她要百壶你就给她泡了百壶？”黑袍下的冥河都快要被气笑了，他不知道怎么把这个白痴招进来了。

伙计赶忙摇头辩解：“没有，泡到第二十六壶时她说喝不下了要走……还说明天来继续喝……”

“……？”冥河眼里已经被怒火完全覆盖，若不是黑袍罩着全身看不见他气的脖子都青筋乍现。

伙计一脸不可置信气愤瞪着摇光继续：“她穿着看着价值不菲的布料，开口说没钱转身就走我拦住，然后她就跑…然后堂内就这样了……”

冥河目光移回摇光身上，上下打量语气里已经没有一点温度：“来，告诉我可有中意喜欢的墓地？”

摇光努了一下嘴满怀歉意：“我不是不付，我把我身上所有的钱都给他了，他说那茶万金都难求，我才打算跑的。”

“二老板她就拿出三粒碎银子啊！”伙计无奈摊开手掌心亮出三颗碎银两，他们不知摇光那几粒碎银还是走路上捡的。

冥河呆住了他现在只想赶紧把她扔进北冥海里去，让她被那些海底凶兽吃掉。

楼梯传来下楼的脚步声，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