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你太好看了
厨房里的杜翠荣,又看安若扒着门框,抬腿走了过去。
楼弃进来之后打量了一下安若的房间,神情淡然。
安若拿出吹风机递给楼弃:“给。”
屋子里只有吹风机呜呜的响声,安若坐在椅子上,手拄着脸盯着楼弃的背影看,人和人之间的联系真的是一种神奇的东西。
若是六年前安翔余没有出事,两个人也许会认识的早一些。不过也可能因为一些因缘巧合不会认识,那么多的可能性,又会有多少种结果呢。
等楼弃吹好头发转过身来就看到安若正在发呆,一直沉默的人终于开口:“想什么?”
安若抬头看他,“我在想,原来我们应该早就认识了。”
听到安若的话,楼弃移开了视线,没有回应,转头看向窗外。
“所以,晏哥说我不一样,是不是因为这个。”安若开口问道。
楼弃闻言回头,眼里带着疑惑,安若坦然道:“那次在奇遇吃饭,其实我听到了你跟晏哥的谈话。”
楼弃愣住了,一言不发的看着安若,安若被他看得发憷,“我也不是故意听得,桌子就那么大,而且你和晏哥也没有很小声……”安若被他盯着,说出的话不自觉的小了声音。
楼弃突然开口道:“你很怕我?”
“我——”
“说实话。”楼弃直接打断安若。
安若犹豫的点了点头,随后解释:“你一不说话或者面无表情的时候我就有点慌,而且,你打架的时候就是这样的表情。”
“……”
楼弃轻叹:“我…以后注意。”
低着头的安若听到楼弃的话后,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啊?”
楼弃转头不看安若,眼神放空:“我从小就没有太起伏的情绪,为此养父母还带我去看过医生,但是没有什么结果。”
“然后呢。”安若。
“然后…我被送回了福利院。”说这话的楼弃好似在讲述别人的事情一样平静,在他的脸上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情绪变换。
此刻安若好似明白了杜翠荣眼里的情绪,叫心疼。
楼弃看着窗外,似在自言自语:“我…应该是忘记了一些事。”
安若突然开口:“我刚刚撒谎了。”
楼弃闻言回过头看她,“我爸爸说过,好看的东西会迷惑眼睛,见到之后,自己心里要怀有惧意,这样才不会被它迷惑。所以我害怕的不是你面无表情,而是……”你太好看了,可这句话安若无法启齿。
但楼弃显然是在等着她的下文,“而是什么?”
安若被楼弃盯的心跳剧烈,脸也发烫,脸颊处染上红晕。
杜翠荣的话让安若犹获新生一样,从椅子上弹起来,看也不看楼弃便逃出了卧室。
楼弃看着安若仓皇逃走的样子,嘴角不自觉的带上弧度时自己都没有发现……
因为路程的原因,来回的路花了大半天的时间,现在已经下午三点,外面的天气好似晚上十点一样黑沉。
杜翠荣一定要留楼弃在家里吃饭,说什么也不让他走,然后自己进了厨房忙活,安若本来想去帮忙被楼弃叫住。
“坏了的插座在哪?”
“客、厅。”
安若把螺丝刀拿给楼弃,楼弃三下五除二将墙壁的插座拆下来,一股烧焦的味道传来。
安若关了电闸,楼弃非常迅速的剪掉烧焦的电线,重新找到接头接入插座,然后用螺丝刀拧紧,恢复电路之后,插座便能通电了。
“你…会不会修洗衣机。”
楼弃闻言看向安若。
等杜翠荣忙活完,端着菜出来的时候,听到洗手间的动静走过来,就看到楼弃扒着洗衣机底部,安若在一旁蹲着给他递工具。
杜翠荣笑起来:“这洗衣机都好多年了,修理师傅来了多少回还是老样子。也是怪了,每次若儿一洗衣服,这个洗衣机就坏,也不知道她跟这洗衣机是什么缘分。”
“孽缘。”安若在一旁回道。
等楼弃把底座按回去起身,“再试试看。”
“嗯。”安若说着就回屋拿衣服,誓要打破这个魔咒。
果然,这次洗衣机没有再罢工。
安若眼神有些崇拜的看着楼弃,杜翠荣笑道:“来吃饭吧。”
杜翠荣一直在给楼弃夹菜,喋喋不休道:“这次家里没有排骨了,等下次你来,奶奶给你做排骨汤,我记得你当时喜欢喝,喝了两大碗……也别下次了,就明天吧,这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你今晚就住这儿。”
吃着肉的安若抬头看楼弃,楼弃回道:“不用了,我今晚有夜班。”
“上班?上什么班?”
杜翠荣还不知道楼弃休学了,安若开口道:“要不跟晏哥说让他替你一晚,我看天气预报说一会儿有冰雹,出门不安全,是吧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