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局
那件事过了很久,久到过了个年,寒假结束,除了过年那一天,其他时候楼弃就没有主动跟安若说过一次话,甚至期间两人见面的次数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从过了年之后,两人就再也没见过面,安若也不敢主动去联系楼弃,只能从晏子那里知道一些他的情况。
到现在,安若不得不意识道,自己真的惹恼他了……
开学第一天,安若背着书包,表情有些沮丧的在学校门口徘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路口。等了很久,久到学校都要关门了,安若都没有见到楼弃。
安若跑进教室,看着最后一排空荡荡的课桌皱眉,小声的自言自语,“生气生的连学校都不来了?”
大扫除的时候,安若跑到一班,问了一圈,得知杨骋帆竟然也没有来上课……
放了学,安若去了奇遇,又被告知晏子也不在。
满心疑问的回了家,联系不到楼弃三人,安若打电话给米秋,米秋也不知道三个人去哪了。
三天后,骆冠威一脸浓重的在办公室里一言不发,安若和米秋情绪低沉的坐在一旁,就在几人打算去报警的时候,杨骋帆和晏子回来了。
骆冠威看到两人无恙,紧皱的眉头微微疏散,略带薄怒,“你们两个跟我进来。”
安若和米秋还来不及说话,就看到两人灰溜溜的进了办公室。
安若盯着办公室的门,心里的担忧更甚。
“安若,你说我哥是不是早就知道他们三个去哪了。”米秋若有所思道,安若听着米秋的话没有反应。
两人在外面等了一个小时,办公室的门终于打开了,杨骋帆走过来看着安若,似是在措词,表情有些犹豫。
安若低下了头,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起。
“他让我告诉你,等他处理好事情后,就会回来。”杨骋帆说道。
米秋闻言有些担心的看向晏子,晏子对着米秋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问。
良久安若开口道:“他会有危险吗?”他会受伤吗。
杨骋帆和晏子两人欲言又止,一阵沉默,谁也无法回答这个的问题。
三天前
交接完夜班工作之后,楼弃借着还未褪去光亮的月色往回走。初晨天寒露重,楼弃拢了拢身上的外套快步往出租房走。
一路上,街边的小店也陆陆续续的亮起了灯,不远处有几个喝醉的大汉,摇摇晃晃的从前面走过来。
楼弃眼皮轻抬看了他们一眼,转身走进了一条狭窄的小路。
这条小道离出租屋要近一些,楼弃常走,只是有一段时间附近有人装修,把污水排在了路上有些坑洼泥泞。
不过,最近没有再听见烦人的电锯声,应该是装修完了。
这条小路通向商业街的大道,为了省时间也有小贩从这条路上过,楼弃走在前面,身后传来不急不缓的脚步声。
一开始楼弃并未在意,只是在听到那带着几分冷意泄出的笑声后,楼弃停住了脚步。
身后的人并未因为楼弃的停下而止步,脚步声不轻不缓不急不促,一步、一步的走近,直到两人间隔不足一米时停了下来。
楼弃没有回头,那人也没有开口,两人就这样沉默的对峙了许久。
一道洪亮的叫卖声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身后压抑的笑意传来,“七年不见,都不打算转过身来看看我吗。”
王桐峰说完见楼弃依然没有动作,嘴角的笑凝固几秒,又换上那副让人作呕的情深义重的样子。
“我可是很想你啊,小弃你长大了,都到了谈恋爱的年——唔”王桐峰的话未说完,就被楼弃扼住脖子抵在了墙壁上。
“别—动—她。”每说一字,楼弃手上的力度便加一分,看着王桐峰的目光就越凶狠一分。
刹那间,王桐峰脖子上的青筋暴起,呼吸短促喉咙里传出压抑的呜咽。可尽管这样,也不见王桐峰有丝毫的反抗。
他好似没有求生的本能一般任由脖子上的手越加收紧。
王桐峰脸上浮上快意兴奋之色,“哈、哈哈…呼哈哈…”断断续续的狰狞笑声回荡在楼弃耳边。
楼弃一把甩开王桐峰,王桐峰的身体向后摔去,溅起了一地污泥。王桐峰狼狈的坐在地上,脸上的笑却丝毫不减。
“我真是没想到,你竟然会有在乎的人。”王桐峰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感慨,而下一秒眼中升起寒意,脸上带着癫狂的笑,“可是她知不知道,你就是个怪物啊,哈哈哈哈。”
“是被我这个大怪物养大的小怪物,哈哈哈哈!她要是知道了,你觉得她还会喜欢你吗。哦,她是不是还没见过你发病的样子啊?你说她要是见到你发狂的样子,那个场面,一定很好看,嘻嘻…哈哈哈……”
楼弃满眼猩红的盯着王桐峰,额角的青筋隐隐抽动,王桐峰看着楼弃的样子十分满意,“是不是想杀了我?七年前没有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