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端开始
子病历的当即,秦子衿就用手机转发给了宋红英。
宋红英倒是很好说话的,在她表示要在家里休息一阵之后安慰了她几句也就同意了。
她倒是没想到,才第二天,年级组长又会给她打来电话。
“窦老师谢谢您的好意,您的工作一向那么忙,真的不用那么客气了。”刚刚清醒的秦子衿嗓子还带着些沙哑:“除此之外,医生也交代了我需要静养。”毕竟我现在看到人就烦。
后面那句话还是被秦子衿憋回去了,虽然昨天在房子里找到了秦家的捐款凭证和那一笔银行流水。以她打工人的视角,那么大一笔数字秦子衿哪怕就是当面对校长说,她要是校长也不敢多说什么。但是,她现在不是要给原身洗白么?
窦义翟自然是能理解出秦子衿的言下之意,简单地再关心几句之后,就步入正题:“秦子衿呀,昨天那个事情我和宋老师已经查明了。确实是李维洲干的,那小子呢,也供认不讳。我和宋老师已经严厉地批评过他了。所以你不用担心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了。你呢,该休息的时候就好好休息。但是等身体恢复了,还是得尽快回来上课呀,咱们实验班的进度可不比普通班,你的成绩我从高一就开始一路关注过来的,咱确实成绩挺好,但能考到咱这水平的同学都是既有天赋又下功夫的,差距咬得很紧的。你耽误的课程越长,未来就越难补嘛。”
秦子衿深呼一口气,耽误课程,难不成她真要困在这个世界里参加高考不成?一想到这,她只有深深地绝望:“窦老师,其实我也不是一定要参加高考……”
“没事的,秦子衿同学。当初你和你的父母选择央北高中,俗话说,校园是我家我们爱护它。我们学校老师肯定会不遗余力地给你创造更好的学习环境的。”窦义翟还没等秦子衿说完就匆忙开启长篇大论,正当秦子衿打算翻个白眼的时候,窦义翟话锋一转:“李维洲下周一就要去香港参加击剑比赛了,代表着我们A省高中组。来回前后至少得三天,他最早周四才能回学校上课。在这期间老师也会积极的……”
“除此之外呢,你原先那套桌椅肯定是不能用了。老师也理解嘛,你一个女孩子,或多或少会有点心理阴影。是这样,已经查过学校的库房了。我们调一套全新的从厂家直接拿过来的未拆封的桌椅板凳给你换上,你可以让你家阿姨过来全程看着……”
窦义翟其实是教生物的,但之前听齐妍说他曾经大学期间还是学校辩论队的。但可惜据说他当时是替补成员,他们学校的辩论队在全国都很出名,里面的成员个个逻辑清晰妙语连珠。所以大概率作为替补成员的窦老师当年很少有机会真正上场厮杀。
秦子衿按了按太阳穴,她有些怀疑他如今说起话来滔滔不绝,恐怕是当年很少有机会上场发言的遗憾造成的。上半辈子没说得成的话,下半辈子要加倍补回来。
她本来还在犹豫,她想干脆先别去学校了。她本来就不是高中生,她都毕业好多年了,才不会把天天到校当作最重要的事。但是她已经决定不要拖延躲避了,一定要把秦子衿其他的个人信息线索找出来。多拖一天,对她来说都是增加巨大的精神内耗。
但随后转念一想,在家静修也有在家静修的方法。她要在家里称病的话,也可以从探望她的人里分清派别。然后一点点套出些信息。
在没搞清楚秦子衿到底做了哪些事情的性质之前,她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或者反击。万一秦子衿以前真的干了很严重的事情,上升到道德甚至法律层面。而别人只是受够了这一切,这一切都是她应该的报应呢?
那些又不是她做下的事情她凭什么要接受别人那样的针对,可是话又说回来,现在使用秦子衿身份的人就是她,没有别人了,她又有什么资格和立场去反击呢?
正处于一场激烈的思想博弈的秦子衿,窦义翟的一通电话,外加一个平时吆五喝六的男人突然间转性般的温柔劝说,她终究还是选择不好驳他的面子。
唉
窦义翟确实也不容易,这么一大把的年纪,对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低声下气,就为了那笔七位数的捐款。
……
也不是不行
*
又休整了一个周末,最终在周一,换上了一款新的英伦风的牛皮书包。手上贴了新的不起眼的美甲的秦子衿一早就联系刘树豪和齐妍搭她家的顺风车,所以此时此刻也由他们俩护送的她再一次踏入了央北高中三楼西边楼道旁第二间的高二九班。
刚一踏进教室,整个班级瞬间安静了下来。尤其是前排的两个男孩,不知道是不是身体和表情控制是呈争相关系长的,身高小小的同时,在别人都知道最起码低头掩饰一下的时候他们两个如同小学生一样满脸的“卧槽”,呆若木鸡地直直盯着她。
秦子衿慢悠悠得走到了她的换新配置的老位置,她刚一坐下,上课铃就响了起来。她朝左边瞥去,李维洲的位置上空空如也,他果然就如窦老师所说的那样去参加比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