缚春宫(一)
两人却不作声,只是缄默无言。
“书陌,军营里成皓将军待你如何。”
“自然是亲哥哥般对待。平日成皓哥哥会给我送异域的珍奇药植。”
“你想看着成皓将军被朝廷利用,沦为别人夺权斗争的工具吗?这里面,被云雾藏着,深不见底,你只要记住,宋家军应当由宋家护着,不是尔虞我诈,不是勾心斗角。”
……
话语间,秋月端着茶水递上来,侧身在宋书陌的耳边道:“二小姐,府外提亲的人要不要我泼盆水上去。”
景策盯着宋知浅的脸,作为多年的南衙官员,一点风声都被他听进了耳,他脸上泛起一丝红晕,端起茶杯表现的丝毫不在意地说道:“门外是提亲的人?”
“是的,景大人你要不替姐姐赶走他们吧。”宋书陌一旁理着宋知浅的发鬓,匿笑着。
“景某不敢干预宋大小姐和二小姐的婚事,倘若有良人,宋小姐也可多加思衡,景某虽如今在南衙当值,为朝廷所用,但自始至终都是宋家军的人,自始至终愿意保护两位小姐。” 景策双手抱拳作揖,身前宋知浅眼神逐渐涣散,听到这话,一下愣了神。
宋书陌却发觉景策目光如炬,照在自家姐姐身上。只恨景策是个榆木脑袋。
“守孝三年,不宜婚嫁。你这样答复外面的人。”
宋知浅别过头启齿,没有在看秋月,捧上一杯茶,她看着清透的茶水里倒映出来的自己,又瞥眼将脸蒙在茶杯里的景策,觉得好笑。
“好。”混着门外嘈杂的声音,不知是谁在回答,但落进宋知浅的心里,只觉得掷地有声,叫人安心。
“今日随从我的两个侍卫就留在这里了,有事就让他们去京畿找我,我先回京畿办事了。”景策退出茶案,朝着宋家祠堂的方向以头触地而叩首三下,起身向宋知浅道了声珍重。
宋知浅还想上去送一截,想起自己还披麻戴孝的,停住了脚步,望着背影长叹了口气。
“姐,军令我摸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