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 私自查查

星期六晚上七点三十分，手机电话铃响时，淡水县的刑警队副队长郑子丹正在思索，伸手想拿什么东西，似乎是五四□□，这时听到电话的铃声，简直跟鬼叫似的，吓了他一跳，看看来电显示，是孙炳坤队长的。

“老郑吗？我是老孙呀！”孙炳坤的口气很冲，“无头尸体有可能是宋巧年，爱民医院报案，说宋巧年失踪了三天，你去台北市博爱路的爱民医院和信义区金荣小区的他的家里查查。我还得到格林署长那儿坐坐，通过他了解了解情况，毕竟宋巧年是很多大人物的私人保健医生，跟奥郎格、赵雨荷、刘丰年司长的关系都不错，既然跟这么多带长的都多多少少沾点关系，我们得先摸摸底啊。”

郑子丹也是那么想的，当看到无头尸体的时候，他的心脏就啪啪作响，这具浮尸很有可能是宋巧年的，他有那个身高。当然，无头，尸体被鱼啃了，还肿胀得厉害，谁知道那是谁呀。判断力有点弱是因为他心里有鬼，他是救济会的潜伏特工。

都是心理暗示啦，因为他对宋巧年够了解，他得到宋巧年失踪的时间比孙炳坤早得多，五月初一那天，内部的人报的警。

宋巧年医生是个汉医，精通草药和针灸，主修的却是心里诊疗和催眠术，他是台北市有名的心里医生，通过焚香药，他可以催眠病人，治疗病人的心里问题。他也会针灸，能舒缓人的压力，算很有自己的专长。

宋巧年算是半个内部人士，他以前是台北市民主党情报处养出来的一个线人，后来身份暴露，他被公办医院开除了，自己开了家门诊，生意还不错。郑子丹熟知他的一切，并且他跟他还是一个小区的，他女儿体弱多病，经常要麻烦人家。对于有心人来说，宋巧年的身份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他是在宪兵队离有备案。这样的民主党人士还有一些。共和党人采取了民族统一阵线，包容了包括民主党在内的所有的政党，也尊重所有的东洲国少数民族，能给区域自治的就给，比如：东南面的云贵州自治区的苗族、壮族等；西面的各地藏族的自治区、西北面的维吾尔族、哈萨克族自治区、北面的蒙古族自治区、东北面的朝鲜半岛自治区等。这样的包容心得到各少数民族和汉族其他党派的欢迎和支持，也使共和党获得了东洲国最大多数人的民心，这也是他们能这么快推倒民主党的统治，并顺利坐稳江山，并开始慢慢走向富强的原因。

因为身份的公开，救济会并没有把宋巧年发展成专业特工，而是利用他的妻儿威胁他，让他帮点小忙——给奥郎格和赵雨荷创造一点发展空间和机会，也就是“王婆”的角色，算不上什么秘密工作。从这个层面上说，宋巧年不算这个特殊团体的一分子。简而言之，他的死跟间谍工作无关，只跟赵雨荷和奥郎格的关系有关。根据赵雨荷被家暴的情况看，乔布斯已经怀疑赵雨荷出轨了，然后，为了保护奥郎格，宋巧年被搞成了替罪羊。郑子丹这么猜测是有理由的，因为有人在故意传播“宋巧年和赵雨荷关系特别”这样的消息。

在乔布斯即将卸任的这个时刻，传播这样的消息可能不那么单纯！如果这事跟宋巧年有关，这算阴谋还是阳谋？郑子丹怎么想也想不通。找不到凶手做案的动机，也就没了推敲的方向。看尸体身上的伤痕，可能是报复或者严刑逼供行动。就他了解宋巧年是一个善于和稀泥的人，很难得罪人。那么是什么人下这样的重手呢？如果不是报私仇，那就是有人要打探他们的“杜鹃计划”。可是宋巧年已经不是救济会的线人，他不知道这个事呀！就算他是特工，就他那个级别，那也不可能知道“杜鹃计划”！是哪个不长眼的误会了他？照理说，不应该呀！能对“杜鹃计划”有感知的人也应该对宋巧年的身份有足够的认知。

与其瞎猜，不如动用一次内部的电话。察看一下通讯簿，然后拨通电话，同时嘴巴放了个变声器，以变声的口吻说：“喂，信天翁，信天翁呼叫海鸥。”

电话另一头先是爆出一阵杂音，随后传出无赖般的声音：“我是海鸥，请问信天翁要走那条道？”讲话的人带有台湾高雄渔民的口音。

“帮我查查最近三天，在T002357上有没有出现朱鹮和极乐鸟的影子，查看他们的整个行程。”

“朱鹮不是迁徙了吗？”

“照我说的做。”

“遵命。”

五月六日，半夜，郑子丹去信义区宋巧年的家。宋巧年是单身，独一个。

台北市信义区金荣小区D座704。70平米的小单元。公寓像是垃圾场，散落了一地的东西，只是破坏掠夺而已。最近在台湾常有这样的事发生，报纸上刊出某人失踪或是死亡的消息，就会有混混闯进受害者的屋里，想拿什么随便拿。

再搜查一下，郑子丹找到了几本笔记本，几份复印信件，一包钱藏匿在相框后面，另有一支□□在浴缸下面，用胶带捆着。

还是阿里山的奋起湖大饭店有信息量。宋巧年也是个有名气的草药医生，经常受邀出诊或者四处购买草药，并利用草药来辅助他做病人的催眠、针灸等治疗。端午节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