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 论证
春香酒暖依旧是灯火通明,大门前的两名侍者,永远都是美艳的女子,给人一种人间天堂的感觉。
很多人来,不是为了大殿后边的联排别墅里的温柔乡,而是大殿一楼的议政厅。大殿是一座三层楼,屋顶是船型屋脊,一楼的议政厅很大,是喝酒交友、博取名声、天下大事论战的最佳场所,也是春香酒暖最吸引各界精英的地方。
寻常日子,议政厅冷冷清清,人们都到后边的联排别墅的雅室里寻欢作乐或者商议密事,那些地方是春香酒暖的真正的生财之地。
对于王大义来说,别墅的雅室没有多大意义,他和绝大部分来这里的人不一样,他是来找人的,是来疏解心里疑惑的。当他出现在大厅门口处时,就有一位穿着白色和服的俏丽美少女飘了过来,温柔地问好,询问他想坐在什么位置。他选了最上边的最西边的角落。
这个议政厅很有意思,刚进来的客人会有一种感觉,它像一个海螺,设计的远离来自斐波那契数列,中央低,周围高,辩手在中间的池子里争辩,抛出观点,然后在池中的书案前坐着,代表正方,反方大厅内的任何客人,他们坐在螺旋状的案几后面的团蒲上,想参加辩论的,靠前一点,在正方的对面提出质疑或者反驳,要求正方解答。这个形式有点像藏传佛教的辩经;只想听听、学习或者搜罗人才的客人,坐在中间;不想听的或者只想看热闹的,像王大义这样的,坐在最高处的位置。
在古代案桌前的团蒲上入座,侍女轻柔问他要茶或是咖啡或酒。他淡淡回答一瓶和族清酒。侍女又轻柔问是独酌或是相邀共饮?他回道独酌消闲。侍女微微笑道要何下酒菜。他道一斤切片卤牛肉足矣。侍女说请稍待,便飘然而去了。
这个大厅宽敞明亮,中间部位的一圈的平台上已经有十几张矮矮的案几,上下有别,不显拥挤,反而使坐在平台上的每一个人都显得独特。
“从这个大厅的设计看,才华呀,松本润真是个专业的建筑师呀!”每个第一次进来的人都会油然赞叹。
扫视间,那名侍女右手托着一个托盘过来,托盘上放着一锥形瓶的瓷瓶,一盘装着牛肉片的椭圆形的瓷盘。侍女跪在地毯上,将托盘放在案几的正中,先拿出小型的高脚瓷杯,在双手一提一托,将锥形瓶的酒瓶倾倒,倒了一杯水酒,请客人慢用,然后起身,鞠躬后退,道:“先生慢用。”
见侍女要离去的样子,王大义问:“请问小妹,我想找个人,你能不能帮我带个话?”
“敢问先生,您想找谁?确定我能找着吗?”侍女小心地问。
“当然,你家的社长,松本润,你总认识吧!”
“你认识我们社长吗?”
“对,我们认识。”
“哦,那你是怎么认识我家社长的呢?”侍女很警觉。
“你的问题真多,我只是让你带个话,你就说一个叫王大义的找他,至于他见不见我是他的事,不是你的事,你就这么去回话吧。” 王大义不高兴地下命令。
没过十分钟,一个五十来岁的、小个子中年男人顺着平缓的平台线缓缓走上来,只见他穿着墨竹图案的白色和服,手中还拿着一个古老的酒爵和一瓶清酒。当确定王大义看到他后,他把爵器举高,像敬酒的样子,近几步后,打招呼说:“老弟,这次来,你如果不喜欢清酒,我这里还有很多好酒,比如国宴酒,你可以随便挑,我知道你没几个钱,可以向你少收点。”
被取笑了,王大义也不会真生气,他们是老熟人了,只笑着回击说:“是啊,和族清酒淡甜,只有十来度,绵软无力,更适合女人喝,但今晚我不是来喝酒的,是有事请教,得你老哥好好谈谈,正事,不能无所顾忌。”
“哦,老哥我无礼啦,抱歉抱歉,”来人说着,放下手中器物,拱手作揖,“我只记得你上次说我们出售的清酒不正宗啊,思维定式,老了老了。”
“老哥说的是,对我来说,清酒确实过于温柔体贴!还是杜康老酒更适合我啊,香气醇厚,刺激。”
“可是它是母老虎呃,很容易醉人的。”中年人爽朗大笑,“看来,你我皆是杯中人了。好吧,我想看看,今晚你要同我聊什么道,不会是酒道吧。”
“当然不是。真有事。老哥是个有学问的人,有些事让我犹豫,特意前来讨教。” 王大义离席向前,肃然拱手请松本润就坐。
松本润拱手坐好,王大义才再次入座。
王大义再次向松本润拱手问:“听说老哥是治杂家之学,对吗?”
松本润笑道:“对,杂家,我本人生性散淡,不够专心,因此所学都是浅尝辄止,虽比较驳杂,但没有什么专长。如论起治学,就显得可笑了。”
王大义笑笑说您客气,然后问道:“老哥客气了。既是杂家,老哥对天下诸家有何褒贬?”跟周东义争论一番,他对保护乔布斯、维护姜维利益的态度产生了动摇,尤其是维护姜维的利益,他知道如何做才是维护姜维的利益,可是他觉得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