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 内部管理问题

为了大本营内部管理的问题，刘国川得去请教两个地头蛇，一来交流点感情，二来请教一下，让他们帮帮忙。这个特别的军营，一切非常规，他可没什么把握。

到了办公楼平台下的马路上，遇到了一个坐轮椅的，他的腿还在，被风吹的裤管里可见腿脚不行了，他大概45岁。轮椅后边跟着一个同样年纪的男人，他只有一只手，但可以推着轮椅。轮椅里的人自己能推动轮子，他的双手还很有力气，他不要后边的人帮忙，后边的人只是跟着而已。

见到刘国川，两人给刘国川行了个礼，他们行礼的方式不是军礼，而是右手握拳拍在左胸上，同时点头。很明显，他们已经把刘国川当成自己人了。两人的眼神有一种淡淡的忧伤，大概承认自己是可怜人。

老官接待的刘国川，一听说刘国川的来意，他立马就把刘国川带到三楼。他知道两个长老在哪儿，军人服务部大楼的三楼乒乓球室，正在打球呢。这是谁也没想到的，这两人不是死对头了吗？

老官大概知道刘国川的想法，解释说两个长老现在和好了，非常时期，正在一起想办法。

尽管是白天，屋内的灯仍然开着，很亮，白色的乒乓球在桌上跳跃着，显得更白。老妖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袖运动服，整个身体显得紧张，很明显，他不是老骨头的对手，老骨头几乎是处于陪练的地位。老骨头灵活舒展，一看就是经常锻炼而且经常打球的人，他前后左右的救球是为了多几个来回。

老骨头身体素质更好些，一身短衣运动服，短袖的白色T恤上衣，加上闭塞的短运动裤。他能预先判断老妖的球和落点，时不时地扑救老妖乱飞的球，妥贴地送到中路，而且球速不快，也不高不低，老妖击球还比较舒服。

见到刘国川进来，老妖不打了，一边笑着说：“刘师爷，您来啦，真是太好了。不好意思，这么多天一直没去您那里坐坐，主要还是怕打搅您。相信您能理解。”

老骨头背对着大家，他赶忙转过身来，一边开玩笑地说：“刘师爷，您好呀。您来了正好，你都看到了，再这么打下去，我这个陪练就得忙死了。”说着，故意擦一擦额头的细汗。

有正经事要说，刘国川被引导着，回到老妖的宿舍。宿舍是套间型的，呈品字形，进门的第一间是茶座，还比较大，茶座对面一台小电视。电视机旁边，一台电脑。一个装着酒水的柜子，一台单门小冰箱。里间的左手边是一间卧室：一张单人床，被子叠成豆腐干，左墙一个衣柜，旁边钉着一排吊钩，上头挂有外套、皮带与一个塑料袋。还有一间小屋是杂物间。

一进茶座，白桃花等人，包括老官都被请出去。

“味道很好，大长老，上等好茶！”刘国川称赞道，然后转过身来像熟人似地拍着大长老的肩又说，“哎，这个大本营，很多奇怪的事，一时看不清楚，以后还得麻烦两个长老帮帮忙啊。”

“好说，我们的家就在这里，大本营的事就是我们的事，我们不会让它垮了的，”大长老说，“倒是你，师爷，你得帮帮我们度过这个难关，保住我们这个地盘，还有我们这些苦难的兄弟姐妹啊。”

“当然。我来就是因为这个。你们也都知道，我也是穷苦人家出身。”

“吹嘘自己可不是一件光彩的事，但我所说的都是事实，我的管理核心是富有人情味。”大长老只得地说道，“啊，是这样的！”

“当然，即使这样还有人责备。我不善于变通，改变我的管理方式。正是因为我和老骨头的坚持，你，幕僚长终于到我们这里来了。我们是多么需要你，你来了，光明的未来也就有了。”大长老说到此时，得意地大笑起来。

大长老又接着说了下去：“你说奇怪不奇怪，我很容易让人接受我的观点。很多人都夸我头脑灵活，很善于和队员打交道，这一点符合事实，一贯如此。我们这里有些愚蠢的人，还有些人心里憔悴，问题很多，不那么容易对付，我一般对她们略施小惠，这样的效果要比拳脚相向强，许多女人都因为我做的思想工作而变得安定，她们说我做事公道。处理一件事，我都会尽量避免不愉快的场面发生的。比如屠狗和龙康的事，我会把女人支走，等到生米做成熟饭，她们也只好认命。”

“但小顺子可能不接受这种结果。”刘国川说。

“做任何事都能做到心安理得，也就行啦。”大长老不以为然地耸耸肩说，“不然，你还能怎么办呢？总得有人放手吧。你只要四处走一走，看一看，你就会发现，这里的女人比男人强势，她们也人数众多，我必须维护少数族裔的利益，这样才能平衡这个集体。”

很明显，这样的管理是人治，不是法治，长老说的话，做的决定就是法律。只要长老仍在位，这里的道理就成了感性的附属物，人们的判断就会混乱，进而引发各种思想问题。极不合理啊！

应该说大长老是一个普通人，本性还算善良，但能力有限，判断标准也不那么到位，很多人可能因为投机而获得利益，这之后，这种情况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