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0
的五官没有一点瑕疵,确确实实长了一张精致漂亮的脸。 尤其是那双鹿眼,无辜又深情,毫不做作,笑起来可爱灵动,能轻易勾起别人的保护欲。甚至因为他是直男,在ay面前没有任何自我展现的欲望,给这份保护欲注入了一种求而不得的意难平。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谁都想打破常规,做最特别的例外。 不过有一说一,被不喜欢的人追求是挺烦的,追得越紧越烦。 他和姜云满没有交集都能碰上他被ay骚扰的场面,大一在酒吧算一次,今天又是一次,可见这两次只是冰山一角。 边既最开始没往姜云满不愿意跟1一起住那方面想,直到他第二次询问什么时候能签合同,姜云满支支吾吾告诉他,合同没拟好,拟好再签。 他听物业说,姜云满招租已经快一个月了,既然诚心招租,合同怎么可能还没拟?结合之前姜云满对他说房子这不好那不好,边既才反过味来,明白了他的潜台词。 这人多半被1追出了心理阴影,导致现在看见1就草木皆兵。 边既能理解他的心情,只是姜云满的脸皮也太薄了点,他完全可以明着把他拒了,他的房子,想租给谁就租给谁。 一番思量,既然姜云满不好意思拒他,他也不想舍弃从楼下搬到楼上这个方便,索性撒了个谎。 这么做或多或少有点欺负老实人的意思,但他也从没标榜自己是什么好人。 反正他对直男无感,只要让姜云满明白他的担心是多余的就行了。 撒个小谎,他得了方便,姜云满得了租客,两全其美。 边既说话的语气太寻常了,寻常到姜云满一开始都没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注意力还停留在他前面那两句,忍不住琢磨边既的家境是不是很困难,否则不会那么看重钱。 又联想到自己从小到大衣食无忧,工作前对钱都没什么概念。 两相对比,他觉得边既一个人真的太不容易了,心变得酸酸的,更愧疚因为个人原因不想把房租给他的事。 他觉得自己在为难一个不容易的人。 越想越远,思绪忽然被一个字眼拽回去。 他难以置信地望着边既:“你说你是什么?” 边既面色不改重复了一遍谎言:“纯0。” “怎么可能!?”姜云满完全不信,笃定道,“你肯定是1啊,我一个直男都能看出来,你怎么可能是0!” “对啊,你是直男。”边既反客为主,问他,“你对ay了解多少呢?你觉得0该是什么样,娘娘腔?兰花指?” “……倒也没那么夸张。”姜云满弱弱地反驳。 边既及时打住,没有一味地咄咄逼人:“正常,人对不了解的事物容易产生刻板印象,这不是你的错。” “对不起。”姜云满还是为自己刻板印象道了歉,只是疑惑完全没有消减,兀自喃喃自语,“但你怎么会是0呢……” 边既随便想了个理由回答他:“因为我懒得动。” 姜云满“啊”了一声,思路没跟上:“动?动什么?” 边既笑了声,不知道是笑他迟钝,还是笑他天真。 “1不就是在上面的那个?上个床忙得跟上班一样,我懒得动,所以我是纯0。” 边既说得无所谓,姜云满听得脑瓜子嗡嗡作响,好像水烧开了,热气从头顶冒出来,脸和耳朵变得通红。 他结结巴巴地说:“你……你跟我说……说这些……干……干嘛,我、我……我又……又没问你……” 边既好多年没碰见过这么纯的人了,一时觉得有趣,逗了他一句:“你没问但你好奇啊。” “我、我也没!没好奇!”姜云满臊得慌,恨不得马上翻篇,“你是什么都跟我没关系,你不要再跟我说这些了!” 边既明知故问:“哪些?” 姜云满躲着不看他,含糊道:“就你刚才说的那些。” 边既无辜道:“我刚才说了那么多,你指哪句?” 姜云满再怎么迟钝也听出他是故意的了,扭过头,眼睛瞪得圆圆的,气恼之下直呼其名:“边既!” 他自以为已经很凶了,可是在边既眼里一点威慑力都没有,反倒开始关注他的脸。 奇怪。 明明瘦瘦小小的,为什么感觉他的脸上覆着一层软肉,看起来很好捏的样子。 姜云满见边既不说话,以为自己语气太重了,惹他不快,气焰一下子弱了不少……但他是不会道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