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把这个祸害绑回来了!
“少爷,那边有消息了。”
“嗯,去那边说。”
雾都这几日断断续续落了些细雨,冷凝成形的水珠滑过不算整齐的瓦砾,落在少年的帽子上。
一身轻便男装的余夏将帽子摘下递给一旁的男人,抬眼看着马路对面红光闪烁的喧嚣场景,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低声同旁边的人交代:“待会我亲自过去一趟西街,你留下来替我跟戚警官说一声。对了,回到事务所后把下件委托的信息整理好放我桌子上。”
“是。”陈二应了一声,继而面露犹豫,“少爷,您一个人去是否……要不我让常青跟着您吧。”
“不用。”余夏摇了摇头,雾气让她黑色的碎发沾了些湿意,“一个时辰后我还没有回事务所,就寻记号找我。常青要保证这次委托人的安全,后面的事等安平从主家回来后再说。”
说完,余夏又接回帽子,转身迈步踏入雨雾中。
陈二看着被冷暖光交替打在风衣上的纤细背影,轻声叹了口气。
西街街口
“少爷!”
余夏轻点头,脚步加快,“如何?帮凶的位置找到了?”
虽然今日协助戚警官成功将绑架案的凶手抓获,但那人始终不肯供出同伙,还放出假消息耍的他们团团转,让戚警官气的不行。
眼下余夏放了些风声,提出合作,那同伙的司马昭之心暴露了出来,一副狗急跳墙的样子。
等找到人后放出戚警官给的信号,这件事就算完美落幕。
借此,夏华事务所的地位也将水涨船高。
“少爷,义卖会那边的消息打听到了。”
“怎么说。”
“明日开船,港口,拍品在第4个。”
“港口?”余夏皱眉,启唇冒出的热气渗入雨雾中。
港口归西街管,但她记得西街那边最近换了个主,实在是突然,以至于她还没来得及打招呼。
“你们一个人回去准备明天的事务所预约,另外一个人寄封邀请函给西街新上任的地头蛇。”她挑了挑眉头,语气有些轻慢,“听闻西街的新老大是个漂亮的美人,明天看看便知真假。”
下人抹了一把额头上不存在的汗,“是。”
差遣走了下人,余夏抬手把不长不短的头发扎了起来。
该去剪头发了,她想。
随即拿起墙边放着的黑伞慢悠悠地往之前下人给的方向走去。
计划安排好后正好得闲,先去港口看看好了。
——
才刚踏进通往港口的大路,余夏便发现了一些异样。
她看着空旷的街道,思索着现在不过刚到戌时(晚上8点左右),这里的人都早早关门熄灯了,莫不是这里改了规矩,不让过夜市了?
正思考着,旁边的小巷里突然传来异动。
余夏下意识用伞尖点了点地,看着深不可见的巷子犹豫了片刻,不动声色地用伞在白墙上划了两笔,抬脚缓步走了进去。
无妨,出了事就找他们的老大讹一笔。
——
碰,碰。
寂静中回响着雨伞落地的敲击声,没多久,也参杂了其他的声音。
“晕过去了?”
“嗯,这小子真不好搞,废了几个兄弟!真是该死!”
“带到老大那去,老大会给他好好算这笔账…”
哟,听这话,这又是哪个倒霉仔被抓了?
“谁在那里!”
余夏吹了声口哨,即便被发现了也是一副不甚在乎的样子。
“你们是刘刀的人?”
对面几人见这人念出自家老大的名字,以为是来救人的对家,便面露凶色,拿起旁边的木棍直直冲过来。
看来是不准备放她走了。
余夏举起伞用力往前一甩,趁散开的雨滴模糊那几人视线的刹那,另一只手接住伞身敲向几人的手腕,抬脚往最前面那人一踹,接过那人离手的木棍毫不留情地转身往后面几人的脑袋上砸。
“就你们几人,还绑人?”余夏抬脚踢了踢躺在地上嗷的人,嘲讽拉满:“陈七退位不是迟早的事吗?” 下作手段用尽也就这样愚蠢了。
不一会雨就停了,余夏拍干净衣服上的灰,原本手中的黑伞盖在了被绑住的少年身上,她蹲下身拨开少年额前沾湿的碎发,轻慢地吹了一声口哨,手上的木棍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浑浊的水泥地。
委托完成。
原本只是抱着凑热闹的心来看看情况的,没想到两拳下去,还提前把下一个委托完成了。
莫不是先前去庙里拜的佛灵验了?今天好像没那么倒霉了。
不过他们这次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绑人都绑到西街上来了,也不怕这新上任的地头蛇来个杀鸡儆猴的做法。
余夏弯腰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