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工盟会
兰斯洛特满腔雄心壮志,势必争取到进入『剑吻』的机会。
任愠充耳不闻,把弹力带的一端甩向队友,似乎不受兰斯洛特的干扰。
这可不行,火都点燃了,不拱一把简直对不起兰斯洛特主动作的死。
本卫白嚷嚷道:“兰斯洛特,你说什么?你竟然问这么私人的问题?也太不礼貌了吧!”
“这有什么私人的?我可不像你,任愠又不是那些娇花一样的大小姐。”兰斯洛特言语不屑,仿佛十分看不惯认识的那些淑女们。
本卫白将弹力带攥在手心,在空中甩动起来,就像飞机的螺旋桨那样,他招呼其他的队友:“喂!大家可听好了啊,这小子拿没礼貌当真性情呢!”
吸引够注意力了,他满意地转头:“兰斯洛特,要不我和你打个赌?你要是能让任愠把手套摘下来,我就坐三场替补席!说到做到!”
兰斯洛特:“你的誓言还值钱吗?听着就有鬼!”他犹豫地皱眉,敏锐地嗅出了一丝陷阱的意味。
这时,任愠出声了,她无视身边的闹剧,让所有人原地休息十分钟,她自己则走向了休息室。
本卫白赶紧凑近兰斯洛特:“不赌就算了,我还怕你万一真的去犯贱了,害得任愠记你一辈子!”
兰斯洛特将信将疑:“记我一辈子?他们任家有家规,被谁摘了手套就要嫁给谁吗?”
本卫白睁大双眼,半天憋出一个大拇指:“你可真敢想。”
“呵!下次想坑我藏严实点!”兰斯洛特早已浑身是汗,将长袖背心脱下来,“不过,被任愠记一辈子也不错。”
他心里这样想着,用湿衣服胡乱擦擦胸口和脸庞。
少年人的身躯瘦而精干,肌肉薄薄一层,看得出来努力练了核心力量与腰胯,后腰线弯曲地隐入灰绿色的透气面料,生机勃勃。
任愠刚走进休息室,就看见符策正蹲着身子,和一个背对着大门的小男孩说话。
“老师,哪里来的小孩?”任愠对身上的黏腻十分嫌弃,打开更衣柜开始擦洗。
她是女孩子,却不做任何遮挡,两手捉住上衣下摆往上一拽,兰诺惊呼着转过身,捂住眼睛。
符策的腿脚不太利索,脚有些蹲麻了,一起身还叹了口气。
“村庄上的孩子,你看这小子怎么样?”符策招招手,让任愠过来。
任愠内里穿了贴身衣物,应该是利于排汗且不吸水的高等织物,她拿了套新的训练服换上,走到桌边。
兰诺听到脚步声,才敢用手指比出一个缝,偷偷观察任愠。
“大姐姐你好,我叫兰诺·博纳罗蒂。”他乖巧地眨巴着精灵一般的大眼睛,睫毛忽闪,好似油画里走出来的天使。
根据他对广聆笑的了解,这些姐姐们最吃这一套了。
任愠没啥好气地看了他一眼:“这小子我见过,给我们送过蒜,没什么特别的,一身蒜味。”
兰诺依旧抿嘴微笑,内心给任愠贴上了“不具备母性的年长女人”的标签。
符策:“没什么特别吗?我看他还挺特别的。”
任愠奇怪地看向自己的老师,据自己对他的了解,老师不是一个随随便便就对人感兴趣的长者。
尤其是这样平平无奇,顶多长得好看点的卷毛小狗。
任愠确实有点洁癖,包括对爱掉毛的宠物,她更是敬而远之,兰诺偏棕色的灰褐泡面卷发让她想起了母亲以前养的那只杏贵宾犬。
她又上下打量兰诺,并将自己的感受说出口:“营养不良,个子不高,比我矮这么多,手短脚短——”还用手在自己腿边比了比。
兰诺忍无可忍,暴露本性:“你才手短短!你比我大了这么多岁,跟我的个子有什么好比的!”
“你还戴手套!肯定短得不得了!”
无辜的小兰诺,精准地找到了攻击点,不知他哪里来的灵感。
任愠并未被这没头没脑的幼稚言语惹怒,但符策抢先为兰诺解了围:“行了,吵什么吵,跟小孩子还吵,越过越回去了。”
这股子偏心毫无由来,任愠察觉出了一丝非同寻常,她索性闭嘴。
“我刚刚和这小子聊了聊,他对咱们很感兴趣,也很聪明。”符策虽然面对着任愠讲话,但字里行间,都像在说给兰诺听。
“嗯哼,然后呢?难不成您想收他当徒弟?”任愠接话。
“你觉得他怎么样?”符策不置可否。
任愠这才认认真真地评价起来:“说实话,仍然一般,除了脾气暴躁和身手敏捷,以及会撬锁以外,没什么值得关注的。”
兰诺瞬间脸皮红透,从脖子到额头都烧冒烟了。
原来那天真的有人看见他和钱纳得了,他还以为是广聆笑有意吓他们玩。
符策点点头,这才转向兰诺:“她觉得你很一般,你呢?你觉得她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