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想着,要是不是在打仗就好了,要是不用拼个你死我活就好了。
廖皖这么想着,要是不是在打仗就好了,要是我还能帮得上忙就好了。
好想和他(她)一起静静地赏雪呀……
廖皖站在院子里,没有撑伞,伸出手,一片晶莹的雪花落在她的掌心,却久久没有融化。
一件绒绒的大衣再次披在她身上,一把伞再次遮在她的脑袋上。
“外面这么冷,雪这么大,傻站着做什么……”那个温柔的声音响起,廖皖抬头冲他一笑。
“公子回来了?比预想的要早些呢……”
“嗯,我回来了,仗打完了,天下太平了,再也不用走了……”
…… ……
廖皖掌心的那片雪依旧没有融化……
可是……世界上哪有不会融化的雪花呢?
第四部分。月
跟着公子久了,廖皖别的没学会,倒是学会爬树了。
公子身手矫健,像有轻功一般,在廖皖还没看清楚的时候就已经坐到树上去了。
廖皖笨手笨脚地,爬了很久才好不容易爬上去,坐在他平日坐的那个位置上,
看着他平日里看着的风景,看着那一轮还是那么皎洁圆满的月亮。
她把头靠在身边的树干上,不知怎么,竟像靠在他的肩膀上一样,觉得难得的安心。
“您还好吗?”
公子去了远方,带着廖皖的心一起。
虽然天各一方,但是看到的月亮都是同一轮。
虽然与公子无论从哪方面看都差了十万八千里,但是只要想到一抬头,
就可以看见他看到的景色,此刻坐着的,也是他常坐的位置,廖皖还是觉得很知足。
至少他们还在同一片天空下……
她把她的思念藏进了柔和的月光,倒映在公子庭院的小池塘里,
倒映在公子举起的茶盏里……
景篥举杯,一口饮下满盏的月色,将廖皖的心意一同收下。
景公子通过这场仗还明白了一件很小很小的事情……
“喂,付恩,你去看看周围的森林里可有白色的梅花吗?”
“公子,你找那做什么?”
“有用……”
第五部分。
风花雪月。
他们相识在冬天,也分别在冬天。
不多不少,不长不短,刚好一年。
廖皖永远珍藏着公子送她的那把扇子,扇子的扇骨是竹子做的,
扇面是宣纸糊的,上面没有写一个字,没有画一笔画,就是一把洁白的扇子。
公子送她的时候也是刚拿到,还没有来得及提字或者是作画。
公子时常看见廖皖拿着这把空白扇子傻笑,想着一直没有什么可以答谢她,自己的字和画都还可以,
于是便问道:“可要我帮你写画些什么吗……如此,会不会太平淡了?”说着,伸手就拿这扇子。
廖皖则把那把扇子紧紧护在怀里,“不必,哪里平淡了,如此就已经很好了。”
廖皖真心觉得没有什么比洁白一片更美的底色了,扇面上是宣纸的纹路,没比这更美的画了。
这扇子真像极了公子,心质纯净,坚韧不屈,不需要任何修饰,便已经是世间的最好了!
但后来这扇子上面还是被提了字,是公子提的,只有七个字。
“犹恐相逢是梦中。“
第六部分。逍遥
景公子一直在寻找逍遥的定义。
到底什么是逍遥?
原来他认为逍遥就是可以不做功课,不管政务,潇洒地离开这皇城,去自己想去的地方,做让自己高兴的事情才是逍遥。
后来,他渐渐明白正正的逍遥并不是要摆脱些什么束缚,逃离出什么困境,追寻起什么梦想,逍遥对于每一个人的定义是不同的。
“你觉得逍遥是什么?”
“我觉得现在就是呀……”廖皖笑着说道。
廖皖虽然被宫规礼数深深束缚着,被世俗的眼光和身份深深地禁锢着,
但是她的心却因为身边有健康的公子的陪伴觉得很幸福很满足,再不想要什么了。
所以志得意满便也是一种逍遥吧…
“为什么?”景公子追问道。
“嗯……我觉得就是只要心里轻松自在,快活幸福。不管身在何处,不管什么身份,就已经算是逍遥了。”
景公子的逍遥不在他梦想的世外竹林里,不在他悠扬的笛声中,不在皇宫外,不是把所有的公务推开……
他后来才明白,他的逍遥就是背负起所有人的逍遥。
不是扔掉,卸掉什么,而是要开始承担什么。
第七部分。诗词鉴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