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
的话可以自己吃。”周知野递过来一个竹筐,“你雕刻过的都放在一起,可以带回去做万花茶。”
周知野给的竹筐派上了大用场,因为经她的手雕刻的蜜饯图案,不是花瓣断了,就是没有动物的形态。
练习了一下午,也没有雕刻出一个完好形象的蜜饯。
临走时,苗寨用米酒款待了他们,平常云舒是不喝酒的,她喝一丁点酒就容易上脸,大概是由于蜜饯雕刻的不如意,此刻她已经干了五碗米酒。
高衬在一旁看见如此“豪迈“的景象,劝诫道:“云舒,你别喝太多了。”
云舒仰头,咧着嘴说“不喝了”,转眼又干了一碗。
正给自己倒米酒时,一双精瘦有力的手按住了酒罐。
“不要喝了。”周知野无意识说,“我只是一会儿没在,你就喝这么多。”
这话丝毫不是普通朋友该有的边界感,而像是一种“家属感”。
云舒恍惚点头,脸上微醺驼红,眯起弯弯凤眼,“我知道的。”边说边往高衬身上倒。
高衬晃悠她,“云舒,我可背不动你啊。”
云舒眨巴眼睛,扶着桌子站起,“没事,不用背,我自己可以走。”
真如云舒所说,走倒是能走,就是这个步态有点滑稽,嘴里也开始胡言乱语。
一路上,云舒从“我家果果拉的粑粑臭死了”,说到“现在的女孩好色才正常。”
高衬简直不敢想象这期节目播出后,云舒这样的清冷小花会被议论多久。
云舒继续胡言乱语,“咦,这不是高衬嘛,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俩发展到哪步了?”
高衬慌忙捂嘴,“瞎说什么呢,你喝醉了。”
“米酒怎么可能把人喝醉。”云舒扒开高衬的手。
高衬的一只手被扒开,另一只手捂上去,她真怕云舒把娱乐圈的料都给抖出来。
云舒的嘴被捂住,索性耍起来孩子脾气,坐在地上不走了。
尽管高衬使出浑身解数,云舒纹丝不动地摊在地上。
高衬求饶道:“云舒算我求你,起来赶紧回家。”
云舒一把推开高衬,头发耷拉着挡着整个脸颊,摊在地上纹丝不动。
见状,周知野蹲在她前面,眼神看向高衬,“你帮忙放我背上,我背她。”
高衬照做,将人架在他背上,周知野用小臂撑着云舒的腿,双手握拳保持绅士手,将云舒背起,听见背上的女孩有气无力地说:“我没家。”
周知野若有所思瞧了下云舒的侧脸,云舒窝在他背上,不吵不闹的样子像极了小猫。
背上的小猫缓慢吐出的气息扑在他脖颈上,不知道是不是姿势不太舒服,她用下巴蹭了蹭,又用鼻尖嗅了嗅。
突然来了一句,“你身上好香啊。”
周知野心里一颤,不知道该如何打破这亲密行为的尴尬。
云舒又说,“高衬!你背着我偷偷用的什么香水!”
高衬在一旁拍她的背,“等你醒了就给你说,别乱动了,我的祖宗。”
“哦。”云舒说完便趴回宽阔的脊背。
一路的石阶,周知野的气息逐渐加重,两人气息交缠在一起,他分不清那震耳欲聋的心跳声是由于奔波,还是由于控制不止的内心。
在高衬的陪同下,周知野顺利将云舒带回家里。
高衬将云舒安顿好之后,环顾房间的四周,临走时对周知野说,“周老师,你对每个客人都这么上心吗?”
周知野将人送至门口,“她不是客人。”
*
云舒醒来后,看了眼木桌上的闹钟,那是周知野特意给她摆的,她睡了四个钟头,起来时天已经黑了。
她揉了下头痛欲裂的额头,踱步走出房门透气,看到楼下坐在石阶上雕刻蜜饯的周知野。
云舒缓缓走下台阶。
周知野抬眼,停下手中的雕刻工作,走向厨房,而后,他端来一碗茶水。
云舒接过,“谢谢。”
周知野和她并排而坐,没有提今天发生的任何事。
云舒喝完茶水,将碗放在石阶上,“这个茶水味道好熟悉,是青柚泡的吗?”
“嗯,你今天雕刻的,只用了一点,下次教你做。”
“好。”云舒看了周知野一眼,随意问道,“难道我记错了,你今天不是穿得白衬衫吗?”
“白衬衫被猫抓脏了。”身着黑色衬衫的周知野和夜色融为一体。
云舒瞧见周知野嘴角的笑,撇嘴道,“你还真宠那只猫。”
周知野仍旧低头笑着,眼神晦暗不明。
两人无声地坐着,云舒看着远处消失的红霞,周知野低头雕刻那青色的蜜饯。
云舒思绪万千,突然莫名问,“周老师,你说云朵飘来飘去,连家都没有,那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