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上浇油
竟然不怯?好魄力!为首的文刀忍不住打量宋晚乔,见她清丽如染水芙蓉,嫩而不娇,带着几分飒爽,如此独特,倒叫他起了几分心思。
文刀:“从明日起?姑娘可想好今后如何过日子,你爹舌头废了,你弟弟又是个没出息的废物,你怎能撑起这个家?不如......”
“少侠,今日我代父参赛,结果不赖哦,”宋晚乔打断文刀,“从今日起,莲香楼便由我当家了。啊——说起来,十五日后,姜清慈还会与我再比一场,若她输了,还得拜我为师呢!”
“姜清慈拜宋晚乔为师?宋晚乔的厨艺竟然这么厉害吗?”
“哎呀!这都还没开始比呢!又不一定会赢!你听她吹牛!”
议论四起,不如借势而为。
宋晚乔望着周围,莞尔笑道:“光看热闹没意思,不如我下个赌局吧!就赌十五日后的比赛我能不能赢!压我赢,赔率一倍,压我输,赔率五倍,如何?”
文刀心思一动。
“姜清慈可是京城第一厨啊!她能输?这不是白日做梦吗?”底下有人高举起手道:“我赌!我赌五十两,压姜清慈赢!”
“天上掉银子啊!我也来!我赌一百两!压姜清慈!”
大伙儿都跟着兴奋闹哄了起来,仿佛这钱已经进了口袋。
“乔妹!乔妹!”张敬的声音从外头传来,一路扒开人潮冲进来,他气喘吁吁道:“你们别为难乔家!有什么事好好说,有我张家......”
不对,屋里为什么这么热闹,完全没有剑拔弩张的气氛!
“你起开!先来后到懂不懂?”来人一把推开张敬,已是赌红了眼,“我先押!赔率五倍对吧!宋小姐,我们一定会监视你们乔家的,你可别赖账,也别想跑!”
“放心,我把这酒楼卖了都不会赖账。”宋晚乔一手提笔记账,一手点算银子。抬眼见张敬来了,她还朝他招了招手,“张敬,赌吗?”
“啊?”本以为可以雪中送炭的张敬一时傻了眼,又见宋晚乔边数银子边记账,他差点儿以为自己进了赌场。“你们......你们没事吧?”
“没事啊!”宋晚乔耸了耸肩,确实没事,因为宋晚乔已经利用赌局,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了自己的身上。
如今谁还在乎宋怀志呢?若宋晚乔赢,她就是下一颗星星,而莲香楼也将因有她掌勺,重新成为京城里最好的酒楼。
“都多少钱了?三千两了?”文刀抢过宋晚乔手里的笔,喝止道:“差不多了啊!再多你卖了莲香楼都赔不起。”
“啊!我还没赌呢!”
“哈哈哈还好我手快!”有人欢喜有人愁。
宋晚乔也没反对,又好奇看了眼赌自己赢的人。——好家伙,加起来才二十两。待赔完四十两,那她岂不是靠一战就赢了两千九百六十两?
“我钱都拿来了!你们别为难我女儿!”宋怀志没搞清楚情况,只举起刚拿来的一千两积蓄,高呵道:“一笔不少!都来我这!我来还!”
“好说好说!”大伙儿拿着自己的债票转向。
其实这一千两已经是宋家的所有积蓄了,宋怀志心里滴血,可想着总能挣回来,也忍下了。
边撕欠条边还钱,好不容易清了宋晚舟欠下的债,却没想到,又来了新的一群人。
“老宋!菜钱得结啊!”
“老宋,酒钱得结啊!”
“啊?”没钱了啊!命倒是还剩半条......宋怀志只觉得头晕目眩,血压一高,倒头便晕了过去。
“完了!老宋不行了!看来莲香楼真的要垮!我挣点钱不容易!老宋,你醒醒!晚点再死吧!”
这就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若不是资金链断裂,再加上满城人逼债,导致群众对莲香楼彻底失去了信心,不肯再借钱借势给莲香楼东山再起,莲香楼又怎么会倒的那么快呢?
宋晚乔心里清楚,见众人又要涌上来,她一把拦住,高呵道:“什么死不死的?我爹只是年纪大了,缺觉,忍不住随地就睡,你们少胡说!——不就是结账吗?跟我来!”
其实收拢这笔赌金就是为了逆转如今的局势,宋晚乔往堂前一坐,霸气道:“给账单吧!”
张敬望着独当一面的宋晚乔,他这才发觉她如今真是不一样了。本来还打算着今日乘乱打劫,可如今......
呵,宋晚乔倒是解了这燃眉之急!只是......本来债务虽多,可若卖了莲香楼,不但能填完债,还能余下千两银子过日子,可这赌局一开,宋晚乔算是将自己唯一的生路都给堵死了!
待她十五日之后输了,便是再无转圜之地,这莲香楼更不姓宋了!如今无利可图,张敬便觉得这家人真是看一眼都嫌。
一个赌鬼,一个酒鬼,一个废物!张敬忍不住冷笑,就让这败家娘们儿和那个穷酸书生过吧!日后到他家门前讨饭,要是笑的好看,他倒不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