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大逆子
狠狠地揍了一顿,其他人欢聚一堂,唯有他孤独一人顶着寒风在院子里擦了一晚上的玻璃。
现在想起来,她依旧觉得那是她在傅家度过的最有意思的新年。
忽然间,一声底气十足的怒吼声,冲击着她的耳膜。
“你们还知道回来!”
无疑,傅家的两位逆子回来了。
舒凝笑笑,去往客厅。
客厅里,两个高挑挺拔的身躯岿然不动的屹立在傅绍延面前,敛容屏气,承受着来自最高权力者的训导。
其中一个,眼眸深邃,五官如雕刻般立体精致,带着一副金丝眼镜,在黑色大衣的加持之下,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斯文败类般矜贵禁欲的气质。
另外一个,眉目炯炯,五官英俊明朗,勾唇间一抹浅笑蛊惑人心,整个人张扬着一种与生俱来洒脱不羁的气质。
傅绍延睨了傅知琰一眼,不屑地问道:“你眼睛瞎了?”
傅知琰一脸地不知所以,不觉间对上他那凛冽犀利的眼神,回道:“没有。”
傅绍延脸上的嫌弃昭然若揭:“没有……那就把脸上的玩意摘了!”
傅知琰吓得身体一凛,方才后知后觉,慌忙将脸上的墨镜摘了下来的样子,须臾后,又忍不住笑了笑。
傅知珩为了让老爷子消气,非常识时务地将手里的矩形盒子递到他面前,说道:“前阵子我去京北出差,想着您喜欢山水画,特意去找杨先生求了一幅,名字叫《清音》,您看看喜不喜欢?”
说着,便缓缓展开画卷。
傅绍延虽是军人出身,却不是印象中那种粗旷的形象,他对水墨画深有研究。
画卷上焦墨横点竖抹,再辅以深度晕染,瀑布、寺庙、古塔、农舍,在画面中若隐若现。
舒凝虽然不懂画,但是她能感受到画面斑斑驳驳中充满光感,浓墨辉映,严密深厚。
“不错,的确是杨先生的画作,他的神性和心性一贯如此,这些瀑布、寺庙、古塔正是生命的流动,生机充盈的凝聚之所。”傅绍延训斥声浸微浸消,连连赞扬,原本的怒色转瞬即消,顿时喜上眉梢。
看来甚是喜欢。
傅知珩回眸间看到许久不见的舒凝,问道:“小舒什么时候回来的?”
“哥。”舒凝笑了一下,又轻声说,“今天上午。”
“小舒。”傅知琰随之也叫了一声,脸上笑容很是不羁。
舒凝浅笑:“二哥。”
裴淑琪往门外再三张望,疑惑地问道:“知琰,你女朋友呢?不是说今天把女朋友带来吗?”
傅知琰挑眉,别具深意地勾了勾嘴角:“别急,马上就来了。”
舒凝感叹,果然是多情不羁的富贵公子,年纪轻轻,女朋友说带就带。
约莫半刻钟,门铃响起。
裴淑琪满怀期待地去开了门,一见是熟悉的面孔,感到一阵失落:“原来是甘棠呀。”
“裴阿姨。”甘棠礼貌地打招呼。
甘棠进屋之后,走到傅绍延面前,微微颔首,谦恭而有礼:“傅爷爷,新年好!”
傅绍延面带微笑,和蔼可亲地问道:“你爷爷最近身体还好吧?”
傅知琰和舒凝面面相觑,只有在别人面前才是傅爷爷,在他们面前永远是傅将军。
甘棠点头:“挺好的。”
傅绍延呵呵一笑:“那就好,过来坐。”
“好的。”
裴淑琪见傅知琰口中的女朋友依旧不见踪影,有些心急:“知琰,你女朋友怎么还不来,一会儿都要吃年夜饭了。”
傅知琰若无其事地回答:“不是已经来了?”
裴淑琪一脸茫然:“哪儿呢?”
傅知琰耸了耸肩,指了指沙发上与傅绍延并肩齐坐的甘棠,堂而皇之地介绍:“她啊!”
裴淑琪一惊,不可置信地问:“你说什么?”
傅知琰面脸骄傲,得意洋洋地一字一顿地又重复了一遍:“甘、棠、就、是、我、女、朋、友、啊!”
见众人错愕样子,傅知琰扬了下下巴,迤迤然地补充道:“不相信的话,你们自己问?”
众人又皆以一种不可置信的目光瞧向甘棠。
甘棠显然有些不知所措,眨了眨眼,又尴尬地扯了扯嘴角:“那个……我是。”
甘棠和傅知琰年岁一般大,比他大几个月,是傅绍延战友的孙女,都住在一个大院里,是从小光着屁股一起长大的,绝对的青梅竹马。
傅绍延闻言,面色一冷,扬声怒斥:“你这臭小子,什么人你都敢招惹,甘棠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是你能随便玩玩的吗?”
一听这话,傅知琰敛了敛得意的神色,一本正经地解释:“爷爷,你可不能这么说,我对甘棠是认真的,比珍珠还真。”
傅绍延怼了回去:“兔子还不吃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