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人影和印记

露西眼前朦朦胧胧地出现了一个人影，人影坐在高高的王座之上，单手杵着头，俯视着自己。虽然看不清人影的相貌，但却能感受到那冰冷的视线一直落在自己身上，这一幕让她有点熟悉。

“你真的决定好要和我交易了吗？”雌雄莫辨略显缥缈的声音传到露西耳边，让她心中闪过惊讶。

“我已经决定好了。”稚嫩却冷漠的声音控制不住的从自己口中传出，她已经意识到她做梦了，梦到了自己当初经历的那一幕。

“那你是选择红发还是白胡子？”王座上的人影再次平静开口。

空间安静了片刻，稚嫩地声音才再次传来，“我选择——红发香克斯。”

露西因为现在是第一视角，所以看不到自己当时是以怎样的表情说出这句话的，但就算看到也只会是讨人厌的神情吧。

“哦？”王座上的人发出意外的声音，“我还以为你会选择白胡子呢。”

“根据你们的推测，你和那个“不死鸟”马尔科的能力很相配啊，你完全可以根据你们果实的相吸特性，让那个“不死鸟”信任你。甚至让他听命与你也不是不可能，只要你掌握了白胡子海贼团一番队队长，他们不就会成为你坚硬的盾牌了吗?”

露西感觉到自己当时只是沉默着，并没有任何想解释的意愿。

看她这个抗拒的样子，王座上的人影好像来了兴趣，就也不再说话，空间突然安静了下来。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失，露西感觉到了自己内心出现了些不耐烦的情绪，下一秒声音响起：“因为艾斯会去那里。”

“艾斯？你那个义兄弟，我记得他现在没有吧，你怎么会知道？”

听到人影的问话，露西死活不再说话，僵持了很久王座上的人影终于没了耐心。

“算了，我也不感兴趣。但是——红发那个人过于神秘，你真的确信能获得他的信任，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露西继续沉默不语，但却能感受到自己当时内心的挣扎。

但人影却继续喋喋不休，“你要记住就这一次机会，只要你上不了他的船，得不到他的庇佑，你就会被再次抓回这里。那时候你可要永远呆在这里，你真的选择好了吗？”

“我选择好了，红发香克斯就算不成功我也知足了。”声音再次不受控制地从自己口中传出，但这一次却带着破釜沉舟的勇气。

“好吧，既然你坚持的话。”边说着王座上的人影边缓缓站了起来。

“蒙奇?D?露西，我们的交易内容是——我把你送到红发香克斯的身边，如果你没有登上他的船，你就会再次回到这里；要是成功了的话，恭喜你——你将有五年的时间可以去看看你好奇的世界。但是——”说到这里话音一顿，随即道：

“在十八岁成年的时候，你要回到我的身边永远的为我所用。不要想着逃跑，你跑到那里我都会知道，你锁骨上刻着的“天翔龙之蹄”的印记，是我特意为你定制的，不会像之前那样被你的果实能力所愈合。这是我们契约的象征，同时也让我永远都知道你在哪里。但是不用在意，当你回来的那天，这个印记我会亲自将它消除。”

露西知道一旦自己没有海楼石的限制，身上被烙上的“奴隶印记”会随着自己的果实能力所愈合，而这当初也被天龙人所气愤。她感受到当时自己心中翻涌的屈辱和恨意，不由有些叹息。

略带嘲讽的声音继续从自己口中发出，“那如果我死在外面，你也能通过印记感受到我的位置吗？”

“这时候到有小孩子脾气了，但是很遗憾，当你死亡的时候这个印记就会消失，同时我也就知道你已经死亡，这样我就不用再白费力气了。”

“还真是便利的东西，我死了你不就白费功夫了吗？”

“你看起来能给我带来很大乐趣，反正我也是无聊而已。而且——我要的是一个死心塌地为我所用的人，现在的你只有那些人会在乎，所以要不要交易看你的选择。”

“我交易。”自己的声音中不带一丝犹豫。

“那接下来就交给你了。”听到露西的回答，王座上的人影将视线转到自己的旁边，这时候露西才记起来当时那个人是在自己身边的。

正当露西转头想看清旁边的人影时，一阵迷雾袭来。有丝丝白光在眼前浮现，露西不自觉地眨了眨眼睛，才发现自己可以控制身体了。她看到熟悉的船顶，有些恍惚地下了床，看到自己的衣服没有变动，不由皱眉地走进了浴室。

浴室里传来淅淅沥沥的响声，过了一阵露西穿着吊带背心和短裤，擦着头发走了出来，来到房间的镜子面前。

镜子里的少女长了一张清纯可爱的好相貌，可能由于刚洗完澡，脸蛋微红。少女朝着镜子粲然一笑，瞬间整个房间都明媚了起来。她的笑容让人忍不住心生愉悦，而当那双眼睛认真地注视着你的时候，根本不会有人忍心拒绝她的任何要求。用这张脸就算做错了什么事，都会被原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