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
光想着叶先生的事,我差点就忘了拆何先生送我的礼物。
这份礼物看着不大,我拆开它,入眼是一个小巧的印章,不是什么昂贵的品类,但约摸着也要花上些钱,看着像是青田石,质地温润,底下单刻着一个字:白。
不过这个字刻得像是新手,不是说歪扭,而是有些粗糙,我想这个新手就是何先生了吧。
怕不小心把它弄丢,我将它放置在家中的书桌上,这样便时时能看见了。
时间越近,我和叶先生越有着不同程度的紧张,仁川的管家也来的愈发勤了,总是在核对各种各样的东西,昨天刚来确认了首饰,今天就捧着打好的戒指又来了,让我们看看可否满意。
戒指并不是现代所用的钻戒,这个时期的戒指大多都是金银铜器打造的,个别人家会镶上宝石,我们倒没这么大手笔,只是打了对银戒,上面刻了些花纹,看着挺不错的。
我们没有什么不满意,管家便称心的离开了。
婚礼的日子来的比想象中快。
原以为我和叶先生有了预料会坦然面对,毕竟这并不是我们所期待的一场婚礼,但没想到的是,我们都有着不同程度的紧张,我总是瞅见叶先生在无人处悄摸着摇头叹气,而我在这一声声叹气中窥见了他内心的不安。
我不知道他在不安什么,但我想他可能发觉了什么我所不了解的,很可能与我们的事无关,也很可能有关,我不清楚,因为我们从不告诉对方自己做了什么。
而我所紧张的是,我害怕这一切被揭穿,因为我们并不是万无一失的,我们有太多的破绽,是我们再怎么补也无法完美展出的。
我把这些忧虑讲给了叶先生听,他劝慰我要相信组织,所有的不确定他们会帮我们解决,不会有意外。
安慰的话语很普通,但我不担忧了。
因为我想明白了,不管发生什么事,我总是有法子解决的!
婚礼如约而至,我和叶先生早早就请了假,婚礼在一处礼堂举行,我们迷迷糊糊顺着管家的流程走完了,便换上方便的礼服,不停的陪仁川招待他邀请的客人,与他们交谈,让我认识了好几位夫人。
一些同事和牛院长都来了,我正想去打个招呼,仁川就又拉着我们前往了下一处:“叶,这是唐,是我的朋友,”他瞥见唐的边上还站着个人,便问他:“唐,你身边这位我没见过,给我介绍一下吧。”
又是一个眼熟的人,眼前这位便是电影中的唐部长了,不过他如今还不是部长,而他身边站着的便是何先生了,原来何先生这时候来就是投奔他来了。
唐先生含着笑道:“仁川先生,这位是我的表哥,姓何,刚来上海。”
“噢,看着很有精神,在做什么工作?怎么突然来了上海?”
何先生讪笑道:“惭愧,仁川先生,我现在是投奔表弟来了,正想请他帮我找份工作呢。”
“没关系,马上你就会有合适的工作了。”仁川笑容满面,好像话里有什么内容,我和叶先生对视了一下,有些心惊。
“那真是太好了,”何先生看起来像是松了口气,转头又对我们恭贺道:“恭喜叶先生和白小姐了,之前我与白小姐还有一面之缘,没想到今天表弟带我来的便是白小姐的婚礼。”
叶先生给了我一个迷惘的眼神,仁川也看向了我:“噢,白小姐,不知道你们还有这个缘分?”
我从容的看着仁川:“其实并不算是一面之缘,何先生是对我有救命之恩,当时我们从广州分别后,没有留下任何联系方式,早知道何先生来上海了,我一定得好好请你吃顿饭。”
叶先生忙接着我的话说:“这肯定得好好感谢何先生,不知道何先生现在住在哪?”
我看向何先生,他摆了摆手:“哈哈,白小姐夸张了,算不得救命之恩,我现在暂住在表弟家中,感谢就不必了,可以常来找我喝茶。”
叶先生点了点头,还没等说什么,仁川像是又看见了谁,道了声别就离开了,叶先生便紧跟着他走了,我朝面前两位先生道了声不好意思,他们表示并无关系,我离开了这处角落。
整个婚礼的后半程又忙碌又慌乱,我也不随着叶先生到处走了,直接朝我认识的人走去,感谢他们今日来我的婚礼。
牛院长见我来了便向我送上了祝福,又说医院还有病人,要赶紧回去了,不好直接走,想着还是告知我一声,听完我直说没事,让他们放心走吧,送他们离开了场地。
好了,现在也没什么我熟悉的人了,就跟着叶先生吧。
婚礼结束的不算很迟,仁川在另一处宴请其他人,放我和叶先生回家了,毕竟这是新婚第一天。
管家帮助我们把收到的物品一一抬进了家中,便向我们道别离去了。
我看着记载的礼品单,不禁感叹道结一次婚收入颇丰啊。
叶先生闻言过来看,在礼品单上细细的看了下,勾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