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什么情况。
“太阴,失忆了就失忆了,非得扯什么你不是太阴的话,你不是太阴难道朕是太阴吗?胡闹。”
秦女帝话锋一转,柔声安抚道,“失忆了就慢慢找回记忆,或是创造新的记忆。”
除了乘项月不注意套路的那一局,之后连一局都没赢过,秦女帝忍无可忍的一掀棋盘,皱眉抱怨道,“不是都失忆了吗?不玩了!”
秦女帝就是个臭棋篓子,并且人菜瘾又大。
项月打着也没劲,干脆丢下棋子道,“不玩就不玩。”
御前太监见秦女帝不高兴了,小心翼翼道,“陛下,那今晚的鞭炮?”还放不放。
秦女帝输的气闷,“放,当然放。”
项月着实没搞懂秦女帝的脑回路,之前高兴放鞭炮也就算了,现在都输棋输气哽了还放呢?
知女莫若母,秦女帝挑眉补充道,“……庆祝朕的女儿太阴失忆了?”
项月抿嘴假笑,调侃我能让您开心就好。
乘着秦女帝心情不错,项月试探性的问道,“陛下,我观书习字时,曾见龙枭将军有乾国战神之名,在陛下看来,这名声是虚是实?”
“朕乏了,退下吧。”秦女帝揉了揉眉心,朝项月挥了挥手。
啊,被避而不谈了。
“母帝,您每次都乘着太阴失忆喊人下棋,这都几次了,您还不放弃呢?” 一道醇厚的男声自不远处响起。
“每次?”项月想起太阴宫每个侍女手上都挂着的名牌,以及秦女帝那副毫不惊讶并且试图钻漏洞的模样,终于恍然大悟。
‘太阴公主’失忆根本不是第一次,而是次数频繁到所有人都习以为常了,天知地知所有人知,只有她不知。
项月紧绷的弦骤然松懈,至少她目前性命无虞。
来人一身紫色的四爪蟒服,手上转着一串通润的翡翠佛珠,悠闲地踱步而来。
秦女帝不甘心道,“朕迟早能赢过太阴。”
“次次下,次次输。”太子鸿堇毫不留情的拆台道,“想钻太阴失忆的空子,却连失忆的太阴都下不过。”
“太阴伸手。”太子鸿堇手上佛珠一收,将翡翠佛珠放在项月手中,“刚从灵宝寺求来的佛珠,太阴,孤是长兄鸿堇。”
“多谢……皇兄?”项月只是失忆,不是失了智,她觉得朴素的佛陀前不太可能供奉翡翠佛珠,金的还差不多,毕竟佛祖自己都要金身,真贪财。
“太阴……”太子鸿堇欲言又止,终究还是没有说什么。
“鸿堇来的正好。” 秦女帝没有计较太子鸿堇的失礼,止不住的逢人炫耀,简直想要昭告天下,“朕今日赢了太阴一局。”
太子鸿堇刚要顺势拍拍陛下的马屁,一个太监慌张冲来,单膝下跪禀报道,“急奏!”
“何事慌张。”秦女帝老神在在。
太监叩首道,“陛下,五年之期已到,边疆战事骤起,左右相已至,请陛下移步御书房议事。”
秦女帝回首看向两个子女,命令道,“你们俩也随朕过来。”
不知为何,项月对御书房有一种天然的恐惧,默默举手道,“陛下,太阴颅内有疾,不便一同……”
“恩?”秦女帝淡淡的瞥了项月一眼,像是把她的小心思都给看穿了。
面无表情的秦女帝根本没刚刚那么好说话,久居高位的帝王威严好可怕,好冻人。
趋利避害的天性,让项月未尽的‘前往’两个字被迫咽进肚子,改口道,“不便一同也得一同前往!”
距离御书房越近,项月的内心越是没来由发慌,特别是看到摆满奏折的宽大案台上突兀的横着一柄戒尺时,项月的手微微颤抖,掌心隐隐作痛。
项月瞳孔地震,她明白了,这是来自学渣的恐惧!
左右相正吵得不可开交,相互谁都不能说服谁,异口同声的请第三方裁判秦女帝,躬身道,“请陛下定夺。”
秦女帝坐在案台后,“左相先说。”
左相商堂主张以和为贵,避战为上,“褚国使臣不日抵达荆城,此时扰乱边疆必有所图。此时迎战劳民伤财,老臣以为北疆小打小闹可暂且不理会,先考虑使臣所图,再与对方商议退兵。”
项月听得云里雾里,也没人给她补课普及知识点。以她的印象来看,乾国以左为尊,联系上下文,这个起码年过四十的臭脸老头是左相,又看一眼站在另一边年纪轻轻的帅气右相,这年龄和颜值差距真大。
秦女帝颔首暂未表态,又道,“右相以为如何?”
“既已入侵北疆,所图定然不小,如何能一退再退。”右相姜临昼主张强硬镇压,这样谈判比较有底气,“臣以为先派兵击退敌军,以正国威,再与使臣商议划分边疆,井水不犯河水更为恰当。”
左相商堂挑刺道,“如今武将稀少,朝中暂无合适人选可带兵出征。”
“朝中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