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置啊,白氏宗祠怎么安置,你父亲,白家祖辈可都摆在里头呢!”
白柳生视线略过冯氏的脸,只觉得心里厌恶,面上浮上一抹冷笑。“白氏宗祠是我白家的事,我自然有办法安置,我哪能让白家宗亲魂无所归呢,况且百年后,我母亲还得同老侯爷同置灵位呢!”
说罢,又指了指白杨初和白松魁,“不过......这两个我可没见过,不知哪蹦出来的,可没法摆牌子。”
白柳生将矛头直指冯氏,反倒把其他人刨了出去,他算准了,这些人只知利己,此时是绝对不会帮着冯氏说话的。
冯氏讪讪,听白柳生这么糟践自己儿子,便也忍不住,却也不敢太过分:“生哥儿,我知道你恨我,可他俩与你是同宗,也是老侯爷骨血。这两日你忙着,没带他哥俩见你。”
顾氏说罢,赶紧道:“初哥儿,魁哥儿,赶紧站起来,叫大哥。”
那白杨初虽站起了身,梗着脖子不肯吱声,倒是白松魁,扔下了手里的花生粒,先不明所以的看了一会,才咧着嘴傻呵呵的叫大哥哥,大哥哥。
白柳生依身斜靠在椅子上,嗤笑着看白松魁喜滋滋的喊大哥哥,那白杨初冷瞥了白松魁一眼,十分厌弃的别过脸不看他。
白松魁十八九岁,却一副三岁小孩的样子,丝毫不知道白柳生此时在针对自己,见白柳生看自己,反倒笑着将盘子里的花生递过去。
二人离得远,白柳生接不过拿花生,便也没动身子,只看他继续探身想把花生递到他手里。
此时屋里没有仆人,便没人拦着白松魁,别人的注意力也都在白柳生这,不知是白松魁没站住,还是探的深了,整个人摔在桌上,沾了满身的菜汤子,好几个盘子还被刮到了地上。
听见屋里的动静,赶紧有老婆子进来看,一见是柏松魁在正经席面上闯了祸,还是当着新侯爷的面,脸都吓白了,赶紧过来扯他,想给他带出去。
一边扯还一边小声数落:“我说不让他上席,不让上席,就知道会闹出事,得了,造成这样,又得洗澡,一洗澡就跟抓猪是的。”
老婆子的话简直是从嗓子眼哼哼出来的,但白柳生还是听着了。
也不知是怎么的,白松魁已经被扯到了门口,他却自己折返回来了。一溜烟似的,连老婆子都抓不住。
老婆子以为,他又像上午是的,不想去洗澡,才撒了欢的跑。哪想他伸出沾满了菜汤的手摊在白柳生跟前,掌心放着两粒油灿灿的花生,喜滋滋的喊了声,“大哥哥。”
白柳生自然没伸手去接,老婆子也不敢容白松魁闹腾,连扯带拽的将人弄走了。
任白府人如何游说,也没改变白柳生想卖宅子的心思,众人知道说不通了,此时侯府爵位,房产地契,连他们的命脉,也全都捏在人家手里。
经过这场席面,也探出来他到底是个什么心性,反正不是个软柿子。
***
三日后,杨晨正又来给林玉诊脉,带了准信,说是那户儿子没意见,由着他们办。
林玉便也给了京荷准信儿,说本月二十四是个好日子,就定在那天修坟动工。
当天林玉也得跟着去的,那就得出府,这禁足也就不作数了,林玉也不惧,高低两件事都是白柳生吩咐的,冲突了也没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