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到不气为止

“我没有。”这三个字几乎是从齿缝中挤出来的。

凌黛微笑，“是吗，我不信。”

魏昭把袖子一卷，似笑非笑道：“给你看看？”

凌黛的目光触及他露出的半截胳膊，起伏的线条显露出十足的力量感，却又不过分的夸张，有一种恰到好处的......

后面两个字她不敢细品，目光也飞快地从他手上移开。

“我信你，你不用给我看！”

她别过脸去恰好叫魏昭看到她泛着红的耳珠，他眸色浓深，唇角微微勾了勾。

沉默一阵，魏昭忽又说：“你肯用心教徐凯，为什么不肯教我？”

“我可没有不肯教你，是你不够好学。”凌黛不满地嘀咕了两声，似乎嫌他态度不够端正。

魏昭被她这话气笑了，他不好学？

明明可以让他去做，她却舍近求远，用起徐凯来倒比用他还顺手。

“你认为徐凯比我好学？”

凌黛抱膝而坐，将头枕在膝上看着他说：“你比徐凯自负。”

是强者才有的自负......

魏昭怔然，他没想到凌黛会这么说。

“卫照，你到底是谁呢？”凌黛眸光清泠，黑白分明的眼睛里仿佛不含一丝杂质。

对着这样一双眼睛说谎，很容易产生负罪感。

魏昭喉结轻滚，并没有回避她的视线，反而低笑了一声道：“这个重要吗？”

凌黛将脸侧到另一边没有再看他，她闭上眼懒洋洋地嘟哝了一声：“不重要，反正我也不是来交朋友的。”

她这话说得如同呓语般含混不清，魏昭却一字不差的听得十分清楚。心头突然生出几分遗憾，遗憾过后又有些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