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疯的妾室
夜晚,梁安问起秦浮玉的事情,沉允抱着她,亲了亲她的额头,安慰道,“没事,没事。”
“尊主,我不是吃醋,仙府的事情你不告诉我,我以后要是害死别人怎么办。”
沉允闷声道,“知道的越多,心里就难得放得开,我现在就喜欢你这样,什么都不知道,就一心一意对我好。”
话到此处,梁安就知道自己什么也问不出来,很识趣的闭上眼睡觉。
“安安,要不我给你找个先生吧。”
“先生”梁安睁大眼睛,“是私塾里面的那种先生吗?”
“对,本想送你到城里的私塾去念书习字,但昨日我去看过,都是些十来岁的孩子,想来想去,便为你找了先生,明日小容就送你去念书。”
梁安垂下眼,心里高兴,但不免担心,“尊主,我很笨,学不会怎么办。”
沉允将她抱得更紧,安慰道,“无论多慢,都不要放弃,总会有结果的。”
“尊主,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因为我们是夫妻,对你好是应该的。”
“可是……”梁安鼓起勇气问,“那你喜欢我吗?”
沉允埋头问道,“当然,这还需要问吗。”
梁安内心不相信,她并没有秦夫人那样的美貌和才华,连一个普通的女修都不如,像沉允这样高高在上的人,怎么可能喜欢她,她傻但不至于蠢到相信他的话。
“安安,你想问浮玉的事情,是不是。”
梁安闷声道,“尊主,以后待她好些,我们都是一家人了,什么事情都能商量,何必闹得不愉快。”
“好,听你的。”
梁安不知道他的话有几分真假,但她确信,在秦浮玉的事情上,是沉允做错了,那个曾经名动天下的女子,现在被困在宅院中,如同枯萎的花,毫无生机。
次日醒来时,身旁空空荡荡,她照常起床洗漱,跟随小容来到客房,和先生见了面。
先生儒雅随和,姓白,知道她出生贫寒,又是个女子,没有念书机遇,待她还算亲和。
“夫人勿忧,既然尊主把您教给在下,在下自当尽力。”
说着,拱手一拜。
梁安不知道如何回礼,学着他的模样说道“梁安谢过先生。”
白先生欣慰一笑,对小容道,“尊主夫人能举一反三,想必是聪慧之人。”
小容也顺势道,“夫人聪慧,若是服下先生阁中灵丹,想必能更进一步。”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白先生笑着道。
之后的日子枯燥而充实,她白日随先生学习,夜晚回到房中同沉允用饭,她总会说自己学到什么,也会说出困惑,沉允也会在一旁教她,累是累了些,但她很高兴。
一日,她正在客房跟随白先生念千字文,小容急匆匆跑来,对白先生一拜,拉着她道,“夫人,尊主和秦夫人要打起来了了,我们赶紧过去。”
白先生似乎不意外,对她道,“夫人请自便,老朽在这儿,等夫人回来。”
还没说完,小容拉着她走了很长的路,走到仙府商议殿堂,无数宗门仙主站成两排,沉允坐在首位上,看着站在下方的秦浮玉。
她还是那样,风华无双,但眼中冷漠至极。
两人对视,没有说话,其他人面面相觑,似乎看惯了相似的闹剧,脸上写着要打就打,别耽误我们时间。
梁安站在门外,第一次来到这儿,心中震惊,但却放下心来,至少眼前的场景是相安无事的。
沉允没看见她,他的眼里只有秦浮玉,良久,他问道,“浮玉,你真的恨我吗?”
“尊主以为呢。”秦浮玉反问。
“你应该恨我,是我强纳的你,一切都是我一人的错,和业儿无关。”
“哼”秦浮玉冷笑,“我只有两个条件,要么你放我走,要么你把那孽种杀了。”
梁安心惊,恐惧在内心滋生,她想问原因,可周围一片沉默,似乎没人愿意告诉她。
“浮玉,你既不能走,业儿也会好好活着,我们一家人都会好好活着。”
“滚,谁跟你一家人。”
秦浮玉性情偏执,自梁安见她开始,就没听见她好好说话,每一句话都像刀子似的扎在心上,如果她是沉允,且心爱于秦浮玉,此刻定是伤心至极的。
“沉允,你不杀了那孽种,我迟早也会杀。”秦浮玉从袖中拿出匕首,拔出来,短短匕首瞬间化为长剑,稍一运力,便刺向沉允胸膛。
血液靡靡流出,伴随梁安一声惨叫,秦浮玉缓缓将长剑收回,变成匕首收入袖中。
在场之人,没有说话,也没有拦下走出去的秦浮玉。
梁安不顾礼仪,上前扶起沉允,小手捂住他的伤处,泪水在眼里打转,“尊主,你怎么样啊。”
等秦浮玉走出门外,在场臣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