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不好。

可这又关她程素灵什么事呢？

他们早就没有关系了不是么。

“不论你是有意也好，无意也罢，你与她有染是不是事实？”

“是。”柳青松讷讷点头。

“那你是不是要对她负责？”

“是。”

“那你还来找我做什么呢？”

柳青松被问得哑口无言，不自觉地一步一步往后退。多么希望程素灵能够心软跑过来抱住他，对他说，她仍然爱他，叫他不要走之类的话，可没有，程素灵什么都没做，当着他的面，狠狠将门关上，彻底阻隔了他的视线。

他不甘心地转身，正要离去，却看见王月茹就站在他面前，脸上十分伤心，想必什么都看见也听见了。

“月茹……”

“青松！”王月茹上前一把抱住他，一边哭，一边不忘威胁，“别不要我，求求你，否则我只有死路一条。”

弦外之音就是，他敢不要她，她就去寻死。

柳青松是一个摇摆不定的人，一方面放不下程素灵，一方面又怕王月茹寻死觅活，搞得他备受煎熬，每天都过得生不如死。

“好了月茹，你不要瞎想，我不会这么做的。”

“嗯，那你以后别再来找她了好不好？”

柳青松的呼吸一窒，“好！”

王月茹终于满意，踮起脚尖，唇凑近他的耳朵，吹了口气，“自那夜过后，你没再碰过我，难道你就一点都不想吗？”

柳青松的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起来，那夜虽然饮了酒，但过程依稀记得，那滋味他也是头一次体会，一旦开了头便不可控，在王月茹炙热的眼神下，扭扭捏捏地点了下头。

王月茹顿时松了口气，勾着他的手臂就寻场子去了。

一直躲在门后偷看的程素灵，虽然听不清他们说了些什么，但从他们的表情和动作来看绝非好事！

当真是一对渣男贱女！

她呸！

日子过得很快，五日时间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想到明日就要离开阿爷，程素灵有一万个舍不得。

“阿爷，我走了之后，您一定要好好吃饭，别再吃剩饭剩菜了，知道吗？”

“知道知道，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王府不比别处，要与人和睦相处，不能由着性子来。”

程素灵的嗓子一哽，眼泪差点滚落下来，“孙女知道，阿爷不必为我操心。”

爷孙俩絮絮叨叨大半夜，实在困极了才睡。

天一亮，阿宁来敲程素灵的窗户，“程姑娘醒了吗？”

程素灵迷迷糊糊翻了个身，抱着被子继续睡。

“程姑娘再不起的话，天黑之前赶不回王府，没有合理的理由，你我都会受到惩罚的。”

真是烦死了！

程素灵气呼呼的一把拉开被子，朝窗户大声吼道：“知道了！”

一切都收拾妥当，程素灵抱了抱阿爷，非常不舍地登上马车走了。

而在马车底部，悄悄躲藏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