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喜之夜
么会突然不省人事了呢?
茶?丫鬟!
她被下了迷药!
宋之云瞬间理清了头绪,哽咽着嗓子试图向沈陵解释。
“是昨晚有个丫鬟进屋端了盏茶给我吃,然后我就晕倒了!我是被害的!你要相信我。”
宋之云看到沈陵满不在意的用小指掏了掏耳朵,然后又嫌弃的扑了扑裤脚,那是她抓过得地方。
沈陵懒得听她的辩解,转头对她就吐了口吐沫,语气凉薄。
“宋之云,无论真相如何,你如今这副肮脏的身子怎配做我沈府的当家主母?”
宋之云怔怔地望着眼前无情的男人,这副陌生的样子她好像从未认识过眼前这个男人。
沈陵顿了顿俯下身,用手背拍了拍宋之云因为不可置信而逐渐苍白的小脸,声音轻蔑带着些许威胁的意味。
“在新婚夜就失了清白,宋之云我若是你,我就选择自我了断。”末了顿了顿继续说道。
“毕竟这事传到你养父顾翰飞那里实在为顾府蒙羞呀。”
宋之云瞬间怔住。
她的父亲本是当今丞相宋晁,与现在的养父顾翰飞是莫逆之交。
数年前,她的父亲因一些莫须有的事,被小人诬陷见罪于皇上。皇上下旨将他与其家眷革官罢职流放于瘴气密布的岭南,而她与母亲也从昔日的相府贵人沦为贱奴。
雪上加霜的是宋晁因被革官罢职而郁郁寡欢又因流放期间舟车劳顿水土不服,还未到岭南便撒手人寰了。
幸而在此时顾翰飞历经一年找到了她们母女俩。将她们接到京都顾府将她认作义女,她才过了这几年的好日子。但是她的母亲到顾府不到一年便郁郁而终去世了。
她如今再也无法回报顾翰飞的养育之恩了,但她绝不能恩将仇报毁掉养父辛苦积累了几十年的名声。
宋之云咬了咬牙心里做出了一个决定,但还是不死心的想为自己辩解一下。
“陵..陵哥哥,我真的是被害的。”
“我愿意以死来保住沈府和顾府的清白,但是还请看在你我多年情分上,在我死后替我查明真相,为我昭雪。”
“笑话!你生性□□主动招惹野男人,还试图想给我沈府落个看守不当,致你白玉微瑕的名声不成?”
沈陵居高临下的望着地上狼狈不堪的宋之云,口中极尽羞辱,眼中没有半分情谊。
宋之云心下一沉瘫软在地,尊严被践踏,强烈的屈辱敢涌上心头,耳边嗡嗡作响。
曾经对她温柔备至,鞍前马后的陵哥哥,她的新婚丈夫怎么都不肯相信她。
宋之云昨日出嫁之时有多开心,今日就有多绝望。
“来人!把这贱人压入柴房。”
几个仆人听到吩咐一拥而上。
宋之云如同烂泥一般被几个仆人随意的拖出门向柴房走去。
没走多远,屋内就传出一道指令声音不大,但是宋之云听的真切。
“不许给她吃食,十日后就把她暴毙的消息放出去。”
“是。”
这个声音宋之云再熟悉不过,那是多年前曾经温柔唤她“云妹妹”,是情真意切言之凿凿发誓非她不娶的陵哥哥的声音。
宋之云绝望的闭上眼睛,大婚当夜失了贞洁,或许她真的太令他失望了。
若果她死了可以保住陵哥哥的名声那她愿意,原是她对不住他在先。
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原是人间两大极乐之事却被她毁了其中一个。
那便祝她的沈陵哥哥高中金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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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府西纱殿。月光穿过窗子,投下了诡异的阴影。
女子安静的卧在榻上,朱唇微翘,明眸紧闭,样子甚是娇媚。
身边的丫鬟正端着碗药喂她服下。随着药缓缓进入,女子的睫毛几不可查的颤了颤。
“霜儿已经沉睡了整整三年有余,不知这血灵芝是否真的管用。
说话的人年约五旬,双眉入鬓,眼神沧桑颇有些大将风范。此时正焦虑的看着榻上沉睡的女子。
沈陵此时正立在一旁,闻言连忙恭敬的开口。
“宋之云的家传至宝血灵芝据说有使将死之人起死回生的奇效,咱们费了这么久的精神弄来,霜儿一定会没事的。”
“我只有霜儿这一个独女,伤她的人都该死。”白成业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神逐渐狠厉。
突然有双手轻轻的拉了拉白成业的袖口,随着一阵虚弱而熟悉的声音传来,白成业浑浊的眼睛瞬间已是涕泪纵横。
“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