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散

小七你？”石水忍不住问。

“没事，只是这毒太难，师父也觉得棘手罢了。”她不欲多言，“我此次召集各位，是听说各位想要解散四顾门？”

“……”

沉默在众人之中散开，期颐也知道他们的心情，她朝着左边，“是肖师兄提的吧？”

肖紫衿被点到名，有些坐立不安，但还是答道，“是。”

“为什么呢？”她语气很轻，“因为你们觉得，相夷一意孤行，让四顾门元气大伤吗？”

“不是的！”石水反驳，她还想说，期颐却抬了抬手。

“石水，我知道。”她转头看向肖紫衿，“我只是在路上听到些传言，听说是四顾门传出来的，所以回来问问罢了。”

“……”肖紫衿板着脸，却不再多言。

“我与相夷虽未成婚，但怎么也算是四顾门的一份子，托大称句门主夫人也可。”她语气淡淡，“那我问一问，相夷落入东海，你们可曾派人去寻？云彼丘毒害门主，你们可有惩戒？四顾门五十八位兄弟惨死，你们可有派人处理抚恤事宜？扬州城普通百姓因为大战受了损失，你们可有补偿计划？”

“我们……”

“你们没有。”

“甚至今日，你们知道我要来，还把云彼丘带来了。”

“你们，是真不怕我杀了他。”她嘴角冷冷一撇，“还是你们觉得，我这个残废，杀不了他？”

“不是的！”江白鹑起身，“彼丘只是受了角丽谯的——”

“还要我再说一遍吗？”秦少阳冷笑，“就算不是故意，但他下了碧茶之毒，难道就这么算了吗？若是李相夷在此，你认为，他会这么算了吗？”

不会的。

所有人都知道，李相夷最讨厌背叛。

若是他在，云彼丘，逃不了一个清理门户的命。

“肖紫衿，你是左护法，二位门主不在，你可有担起重任？”

……

“纪汉佛。”期颐点名，“你是佛彼白石之首，后续事宜，你可曾有所计划？”

……

“你们都没有。”

“所以，你们有什么资格，解散四顾门呢？”

几人被说的面红耳赤，却不敢多嘴一句。

“阿娩，石水。”她道，“我想开一次四顾茶会，劳烦二位，帮我发帖。”

“程姑娘！”

“你们不想要这个四顾门了，但它的存亡，从来不止在你们。”期颐起身，“四顾门不是你们的四顾门。你们从来没有问过，那些四顾门的弟子，他们到底在想什么。”

她走出议事厅的时候，想起李相夷的一句话，苦笑一声。

果然，四顾门没了李相夷，不行。

只是相夷。

你现在，到底在哪？为什么大家都找不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