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密的部署
一觉醒来,天色已近黄昏,司棋生怕孙绍祖来犯,在迎春熟睡的时候,坐在床边哪里也不敢去。此时见迎春醒转。忙上前伺候穿衣,想到自己明天就要与姑娘分离,今生今世恐怕也无再见之期,不由地心中酸楚,眼泪连珠般滴落在迎春的衣襟上。
迎春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笑道:“傻丫头!哭什么!以后要想见我,机会有的是!我估计自己是不会离开这坐京城的!”
“什么?姑娘你是不是哄我呢!你逃出这里以后,如果不远走高飞的话,如何又能避开咱们家那些人和孙府的人?”司棋很疑惑。
迎春神秘地一笑:“这个你别管,山人自有妙计,我只跟你说,以后若是想我了,就到咱们以前去过的清凉寺附近的湖南豆皮店里找那位老板娘就是了!”
“豆皮店?就是那次南安王的世子跟你约会的地方?”
“去!什么约会!你怎么突然想起他来了!”迎春不以为然地答道。
司棋见她一脸的漠不关心,不禁叹息:“姑娘!那颜宁世子对你一往情深,为了你不惜放弃爵位,离家出走,你就算不爱人家好歹也拿他当个朋友,关心一下啊!怎地如此无情无义!”
迎春秀眉一挑:“谁告诉你他是为了我才离家出走的!我与他统共才见过几次面啊!哪里就这样痴情起来,以后可不许这样乱说,省的别人听到了,笑话咱们自作多情,”
司棋嘻嘻笑道:“姑娘!你跟那梅公子不也才见过几次面吗?怎么彼此都愿意为对方去死呢!可叹呀!那可怜的世子!”
迎春故意板起了脸:“你这丫头!越发的油嘴滑舌讨人嫌了!先别忙着说笑,还有件正经事叫你去做呢!”
“什么事情?”
迎春用手指了指梳妆台上的两个首饰匣:“这个大的装的是我的陪嫁,小的是我做姑娘时的积攒!还有柜子里那几套新衣服以及一应日常零碎用品,明天你离开这里的时候,都把它带走,后天再到清凉寺的豆皮店里交给我!此事关系我的性命安危,你要切记不可将消息走漏给任何人!”
司棋郑重地点了点头:“姑娘放心!我连潘又安都不会告诉的!”
晚饭时分,孙绍祖派人回府传话,说是外面有人宴请,不回来吃饭了,叫老太太与大奶奶自己吃了罢。
迎春懒得看那恶婆婆的脸色,就让司棋将饭端到房里,主仆二人自行吃了。
半夜时分,孙绍祖才喝得满脸通红地回来,拍着房门大声叫道:“都睡死了吗!怎么不知道给大爷留个门!”
迎春白天睡足了,此刻正在灯下看书,一听见他叫,就皱了皱眉,推了推正坐在凳子上打盹的司棋。
司棋揉了揉睡眼,起身开了们。孙绍祖一屁股坐到桌前,顺手拿起茶杯要喝茶,喝了一口,却发现茶水是冷的,就将茶杯重重地往桌上一惯:“臭丫头!好没眼色!还不倒茶来!”
司棋想起迎春的嘱托,就上前从茶壶里将刚开了没多会的茶倒在一只大茶杯里,端着往桌边去,刚倒孙绍祖的身边,脚下突然一个不稳,整个身子都摔倒在大木桌边,她忙伸手扶住了孙绍祖的肩头,这下倒好,她人倒是没摔着,只是那一大杯滚烫的开水,全都泼在了孙绍祖的身上。
孙绍祖只觉得胸口一阵滚烫,疼得他哇哇大叫,也顾不上训斥司棋了。
迎春抿嘴一笑,慢条斯理地问:“相公,很疼吗?要不要换件衣服啊?”
孙绍祖一时疼得顾不上回答她的话,只是飞快地将长袍从身上脱了下来,也不让人伺候了。
他叫的声音划破夜空,满府里都能听见,顷刻功夫,孙老太就带着两个丫头进得房来。
一见儿子胸口的皮都烫破了,孙老太太大怒:“是谁伺候的大爷!”
司棋忙上前说“回老太太,奴婢该死!”
孙老太太扬起手,就要给她一个耳光,迎春眼疾手快,一见老太太扬手,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伸手托住了老太太的手。
“你——莫非你要纵容下人,专门与我作对吗!”孙老太太气得浑身的肥肉都抖动了起来。
迎春微微一笑:“婆婆误会了!我的丫头做错了事情,我自会惩罚她,何劳婆婆亲自下手训诫!那样岂不是打疼了你的手!”
“好呀!我今儿倒要看看,你会怎么惩罚她!”
迎春清了清嗓子:“婆婆放心,这丫头做事如此不小心,留在府里终究是个祸胎,明天天一亮,我就把她撵出府去,您看如何?”
孙老太太哼了一声:“倒也罢了!”
又回过头去对身后的丫头吼道:“还不快去我屋里找点烫伤的药给大爷敷上,都是死人呀!白养着你们这些儿奴才有什么用!”
孙绍祖敷上药没多久,就死猪一般睡过去了。
司棋将该拿的东西打成一个大包袱,天一亮就离开了孙府。
孙老太太见司棋走了,儿子房中剩下的三个丫头都是媳妇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