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眼睛,戴上帽子,一副西部牛仔的打扮。时唯往他身旁一站,匹配无虞,在这个贫瘠的沙漠如同一道亮眼的风景。
接着,向艺和温坚也穿戴好,挑选骆驼上路。
时唯挑了为首的骆驼,向艺和温坚自然把第二的位置让给季延川。一行四人,乘着沙漠之舟摇摇摆摆向沙漠深处行进。
骑骆驼的感觉和骑马一样,非常颠簸,在沙子里深一脚浅一脚,一个小时的路程下来,身体累的不像自己的。
七八点钟,趁着夜幕没有降临,温度适宜,当地人开始做饭的时候,时唯终于扯下头巾脱了红袍子,只穿一身白色拖地长裙,搬出了拍照工具,对不远处光着脚丫踩着沙子玩的向艺和温坚抓拍了几张。
扭头看坐在一旁静静看着她忙碌的季延川,努嘴道,“我们也来一张?”
没等他的回应,时唯调好相机,拉起季延川在沙漠中奔跑,像一朵娇艳明丽的白色玫瑰,冲着身后的男人回眸一笑,咔擦一声,画面永远定格在这幸福的一瞬。
时唯牵着季延川的手跑回去看照片。
照片里的女人笑容明媚又肆意,一手撩起裙子,另一手牵着男人,裙摆随着奔跑拉出一个优美弧度,满眼爱意地注视着他。而男人呢,裤腿挽起一节,光着脚被她拉着往前跑,利落帅气的背影前面,是满含宠溺的笑容望着她。
时唯对这张照片很满意,“我要好好保存起来。”她又想起之前在海边给他拍的那张照片,“你手机里还没有我们的合影。”
她向他摊开手掌,“手机给我。”
季延川从兜里摸出来给她。时唯打开锁屏,发现他手机里没有p图软件,也没有美颜相机什么的,算了,颜值高的人就是傻瓜相机也能拍出大片的感觉。
于是时唯就用苹果自带的相机拍下了两人作为情侣的第二张合影,保存进季延川的手机里。
手机还给他,季延川划开锁屏看到主频慕上她换上的照片。
这是表明所属权的意思。
季延川弯起了唇角。
和当地人吃过晚饭之后分房间。季延川和时唯分在一顶帐篷里,温坚和向艺分配在另一顶,收拾好了行李,时唯把充电源和手机都拿出来,充电是不敢充的,沙漠温度太高,这些带电的东西很危险,唯恐充着充着爆炸。洗澡也算了,季延川端了盆水来洗脸,水也很热。
时唯把手烫进去,笑道,“赶快捂热,一会儿降温,冻的你哭。”
洗下来,脸上、手臂上,都是沙子,水盆底下一层砂砾。
洗完脸,时唯走出帐篷去向艺和温坚房里叫人,“出来看落日。”
季延川从另外一顶帐篷里搬出两条椅子,放在帐篷前。
他们坐在黄昏的凉风下,西边逐渐冷掉的日头散着光,落在红色的沙子上,在广袤无边的沙漠上,格外雄壮。
一直坐到日头完全沉落,天边第一颗星孤单升起。
不远处,喜爱热闹的当地人开始唱歌跳舞,邀他们这些远道而来的客人一起加入。
围着篝火拉着手,击鼓声和歌唱声在这漆黑无边的夜里传到很远。
跳着跳着,温坚和向艺就发现不对劲了。
“伍爷他们呢?”
“不知道啊,刚才还在这跳舞的呢。”
“可能跑去哪里约会了,别管他们了,好不容易高兴一次,让我们尽兴一点。”
抬起头,不知何时,月亮升起来了。
营地周围的沙子上铺了很多花色地毯,上面放着靠枕,煤油灯光微弱,营造气氛。
时唯和季延川悄悄地离开了人群,抱着毯子,借了一辆四驱车,带上拍照工具,乘着夜色开往沙漠腹地。
十多分钟之后,营地越来越远,广袤壮阔的沙漠逐渐出现在眼前。
这里完全没有人烟,有的只是静谧和广阔,还有遍布整个夜空的星河。
安静、深邃、空旷,能听到风里涌动的沙子滑动声。
时唯支好三脚架,找好角度,拍了好几张星空照。
拍完以后,在沙丘上铺上地毯,坐下来欣赏这无比美丽的宇宙星空。
“人这一生一定要来一次沙漠,来到这里你才会知道,和浩瀚的宇宙比起来,人是多么渺小,多么不起眼。”时唯躺下来,枕在他腿上。
繁星闪烁,男人微仰着下巴,眼里有比这浩瀚星河更灿烂的光芒。
她永远也不会忘记这个画面的。
时唯抬起手,抚摸他的脸。
季延川低下头,目光深邃,包容和宠爱。
“是啊,”他说,“是够渺小的,渺小到心里只够容的下这么一个人。”
时唯含笑望他。
“你知道吗,”他抬手抚摸她的手背,目光深沉,“我从来没有后悔来摩洛哥,如果不来,我不会遇到你,不会知道爱一个人是这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