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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看向身后的时唯,只是笑笑。
时唯低头看看自己的衣着,穿着公司的工作服,虽然也不能说多么不得体,但在这么一个场合似乎有点......
不待她想完,季延渊转过头对她说,“李总这人有点色,你自己有数。”
时唯顿时悟了,原来那位李总组的局在这里。
季延渊带着她走进一扇小门,曲径通幽没有路灯和标识,只从里面透露出来的霓虹灯闪闪烁烁,伴随着越走越深,震耳欲聋的乐器声在耳边鼓噪着,单听这些就知道里面有多热闹了。李总带着人门口恭候,几个人说说笑笑走进里面预设的卡座,时唯亦步亦趋。
那位李总左手抱一个右手楼一个,眼睛却盯着时唯,一开头还碍着季延渊的面子不敢乱来,喝了几口酒后便肆无忌惮起来。季延渊只一味和他们喝酒碰杯说荤话,根本没有要管时唯的意思。
时唯坐立不安,却不知在几时,那位李总趁着昏暗的环境越过几人坐到了时唯身边,“时特助,怎么不喝酒啊?”
时唯扯了个谎,“李总,我对酒精过敏。”
李总显然是不信的,举着酒瓶子硬往时唯杯里倒,边说道,“十个女人九个都说自己酒精过敏,过不过敏喝一口试试就知道了。”
季延渊是她的顶头上司,这种时候寄托于领导救火实属不理智,领导只会袖手旁观,看你的临场反应能力,时唯深谙此理,推脱不了只能硬着头皮喝。
那位李总显然不打算轻易放过她,第二杯又倒,故意洒歪了,酒水倒了时唯一身,“哎呀呀真糟糕,来来来,我帮时特助擦擦。”趁此机会咸猪手在时唯腿上摸个够,时唯几乎将拳头攥紧了准备随时招呼过去,却在看到酒吧经理那儿站着的人高马大的几个保镖,忍住了。
别人家的地盘,好汉不吃眼前亏。
时唯心知季延渊不是平白无故带上她,在明知道李总是好色之徒的情况下还让她以身涉险,这位季副总裁也是心机boy,如果这次再不帮他把那笔谈了很久的生意搞定,时唯很担心下次还会在遇见这位李总。于是时唯只能忍着恶心伺候好这位李上帝,在取悦男人这方面,只要时唯愿意,不用学就上手了。
有了时唯作陪,李总把身边那两位舞女撇下,抱着时唯上下其手,而时唯的任务就是努力把这位李总灌醉,然后和季延渊两人一唱一和。
时唯的出马最终让季延渊和李总的生意谈成。
回去的路上,季延渊对时唯满是欣赏,“时特助真是有一手。”
时唯今晚喝得也有点多了,揉着太阳穴累的半句话也不想说,却又不能搪塞过去,只好用理智稍能维持的意识下说一句,“季先生过奖了,只要能为季先生效力的,时唯当仁不让。”
“真的吗?”不知何时,季延渊凑近过来,一手撑在时唯身后的座靠上,看着时唯道,侵占的气息那么强烈。
季延渊挨她太近了,气息里有时唯不熟悉的感觉。
这不是他。
理智将她抓回来,时唯下意识抬手推了一下季延渊,“季先生,别这样。”
她脑袋已经很晕了,痛苦地低吟了一声,撑着额角,模样娇媚又动人。
季延渊忍不住舔了舔嘴唇,一手按在时唯伸过来推他的手,将她往自己的方向拉近,压低嗓音道,“我现在终于明白,季延川为什么舍得为了你做这么大的牺牲。”
“你确实有......”
“让男人沦陷的魅力......不管是我,还是季延川......”
说着,季延渊情不自禁垂低下头,嘴唇凑近时唯。
时唯把脸一撇,用尽力气将季延渊狠狠一推。
季延渊没有防备,被她推到另一边。
“停车!”她的声音很低,恼怒和气愤。
车一停下,时唯拉开车门就跳下去了。
“大少......”司机万分为难地看着季延渊道。
季延渊将手掌按压在额头上,低声道,“让她去。走吧。”
时唯头疼欲裂,在大街上摇摇晃晃歪歪扭扭地走着。
走累了,她脱掉高跟鞋拎在手里,光脚继续走。
酒精上脑,胃里翻滚,恶心想吐,吐却又吐不出来,靠在大树边一阵干呕。
她忘记今天被灌下去多少杯,只想赶快把李总搞定离开,用尽浑身解数把对方哄开心了,让季延渊如愿,也让自己在季延渊面前获得更大的信任。
她确实做到了。
但她实在太累太累了。
不喜欢这样的生活。
时唯不知道自己做这一切的意义在哪里。
她真的没有那么多时间去想,也没有精力去思考那些博大精深的问题。
不过就是想为季延川做一点事。
时唯坐在树根旁边,抬头望向头顶稀拉拉的叶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