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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审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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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子安并不相信柳英这个凄美的故事,他固执的认为,这全是柳英编造。

于是,他去查问了大婚当日,与柳英同一班的金吾卫。他们皆证明,当日柳英整晚都在队伍之中,并没有离开岗位一刻。

吴子安还是不甘心,他又询问了金吾卫和千牛卫的领队。他们都证明,大婚当日,无一人擅离岗位。

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吴子安的眼神也暗淡了下去,就像今晚漆黑的夜空。

回到家中,陈浅瑜躺在自己的床上,脑子里满是太子妃的遇刺案件。

思来想去,如今只剩下了一种可能:凶手即太子。可有一点,陈浅瑜想不明白,若真是太子所为,那太子为何会选在卧室之中?这样也太反常理了。

那有没有可能是太子和太子妃,因为某事起了冲突,太子冲动失手杀人?

看来,需要和太子再见一面了。

不同的是,这次见面,陈浅瑜将太子当做潜在的凶手,见面的目的,也是为了找出太子的杀人动机。

七月十一,第三日

翌日清晨,陈浅瑜再次出现在西山竹屋。此时,山中下着濛濛细雨,空气中充满泥土和竹子的清香。

太子还是在帷幔之后,陈浅瑜还是跪拜在地,她还是只能看见太子的乌皮靴。

“仅剩两天,凶手还未找到。你来寻孤,所为何事?”太子开口问道。

“想从太子口中,得到一些关于太子妃的信息。”

“孤与她也是第一次见面,对她知之甚少,只是听身边人说此女才貌双全,在选秀大会上,力压群芳。”

“为何是头次见面?难道,选秀之日太子并未出席?”陈浅瑜不解地问道。据她所知,虽宫中对入选秀女有着繁琐的规定,但首要一关,还是要太子先过目。

“孤为何出席?所谓选秀大会,只不过是皇家笼络朝臣的一个手段。目的是将有实力的大臣之女选中,豢养在宫中为秀女。如此,皇室便与士大夫结为了利益共同体。你如此聪慧,难道不知?”平日寡言的太子,此时竟像一长舌妇,滔滔不绝,他继续说道:

“况且,谁为正妃,谁为侧妃,皇帝早已定下。孤还有出席的必要吗?孤不愿傻傻立于大殿之上,不发一言,乖乖做母亲手中的玩偶。”

陈浅瑜略一沉思,随后问道:“如此说来,殿下对天子的安排,并不满意,甚至生出了些许怨意?”

太子怒极,拔剑砍翻了茶桌,说道:“你是在审问孤吗?你好大的胆子!孤虽被逼到悬崖峭壁,但杀几个似你这等狂徒,也在便宜之内!”

“请太子如实回答,太子是否心生怨意,是否与太子妃进行过争吵,又是否……讨厌太子妃。”陈浅瑜面对太子的怒火,毫不在意,只自顾自的继续提问。因为她知道,此刻的太子虚弱已极,根本不可能再添杀戮,让皇帝多起疑心。

太子走出帷幔之中,用剑抵住陈浅瑜脖颈。以至,雪白的肌肤,竟被锋刃划出了鲜血。

良久,太子抽剑扔到了地上,然后颓然说道:“了不起,真是了不起。”

“殿下说什么?”

“孤说你了不起。你一介女流,敢于审问孤。面对死亡,又面不改色,实在是了不起。看来孤找你,还真是找对了。”

“臣女不惧殿下之剑,倒不是因臣女有多大胆量。是臣女秉着一颗为殿下考虑的诚心。即便因此死在殿下剑下,也无怨言。”

“你倒是伶牙俐嘴,你说说你是如何为孤考虑的?”

“想必昨日之事,吴子安大人早已向殿下禀报,也就是说,基本排除了他人行凶的可能。截至目前,太子还是最大的嫌疑人。臣女认为,若太子妃真是殿下失手所杀,何不向陛下道清原由,真诚认错,说不定能得到陛下的宽宥,也许不会被废为……庶人。”

“呵呵,你还真是会为孤考虑。若孤失去太子身份,宰相姚遵会留孤性命?那些朝堂之敌,会留孤性命?你自诩读过一些书,历朝历代,哪个废太子有好下场?”

不等陈浅瑜说话,太子又继续说道:“孤实话告诉你,孤确对陛下有一些怨言。因孤早向陛下言明,太子妃必须由孤亲自挑选,必须是孤真心喜爱之人。可仅仅是这一点要求,陛下也不能满足。”

“但是,孤并非不明事理之人,懂得皇室与大臣联姻,乃是国家稳定之基石。你猜疑是孤杀了姚芊,难道在你们眼里,孤任性至此?”

听着太子粗重的呼吸,陈浅瑜虽看不见太子的脸,但也猜测出,太子已经哭了。这种真情实感的流感,打消了不少陈浅瑜的怀疑。

“既如此,殿下能否将当晚与姚芊相处的细节,再仔细回想一遍。”

“前日孤告诉你的,就是全部的细节。当晚,孤醉酒之后,回到卧室。孤与姚芊并未搭话,倒头便睡。只是在睡眼朦胧间,看到姚芊在独自饮酒吃饭。半夜时,听到一阵乱响,醒来时,见桌子被掀翻,酒菜散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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