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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想明日此处该会更加热闹,偏头打了个哈欠道:“明日中元,有什么说法么?”
“中元,万鬼归家的日子,逝去的人可以在这日晚间短暂见一下凡界的亲朋好友。”
清煜的话语温情,语气依旧不减冷隽。
“神域怕中元那位鬼因这份加持会出来捣乱,还是说想趁此机会解决掉那只鬼?”
云千沅支着下巴颏,感叹原来中元不是她所认为恐怖的鬼节:“我那儿说得怪吓人的。”
薛以澈似乎就深受其害,整晚不敢睡。
“中元那日凡界的人也会为已逝之人烧香祈愿,保他们认为重要之人早日轮回。”
清煜没有回避那只魇鬼,回应道:“那只鬼得偿所愿便会回她该去的地方。”
“那会不会有鬼不愿回去?”云千沅问道。
“鬼对生人若有执念便会成魇,人对逝去之人存念是执,更多的只是份惦念罢了。”
清煜似乎能将一切说得条理清晰,用最少的话说出他眼中对此最精准的解释。
“至于人,他们对已逝之人多是敬意和祝愿,他们会一直往前走,极少人会困于原地,也许是凡人短暂一生追寻的东西足够多。”
“那神和仙呢?”云千沅继续询问。
“包括修士在内的仙,源于修行最本真的愿,阻碍他们的是冲击愿的障,也称业障。”
清煜谈到神,语气悲悯道:“神自始至终对抗的是看透事物运行规律后带来的虚无。”
云千沅有特别多想问的话:诸如为什么想得如此通透明白却依旧停滞不前?当年那场弑师的真相是什么?困住他的虚无又是什么?
最后几经纠结,在将吃好的碗筷交给摊贩老板后,她好奇又佯装随意地谨慎询问道:“那上神有惦念的人么?”
“她不需要我的惦念。”清煜平静地回道。
是个听起来冷酷又不近人情的答复,好似有怨艾,又好似洒脱的放下。
云千沅分析不出来清煜这句话的含义。
系统06说得困顿和踌躇,她瞧不出来。
“你不需要猜我的心思,会累。”他道。
“时间差不多了,你该回去休息安寝。”
“好,哈~”云千沅困倦地再度打了个哈欠,怕自己路上睡过去拍了拍脸蛋抵挡困意。
【宿主,那把雪泷的封印您还没问呢】
“可我现在好困,不能等明天再问么?”
【如果宿主愿意明日早起单独去问也…】
“不,我不可能早起,我问…问就是了。”
云千沅用左手揉了揉沉重眼皮的双目,试图分开互相打架聚斗的眼皮无果后,只能眯起眼迷糊地望向前头稳步等她赶上的清煜。
她加速几步上手轻扯住他青衫的衣袖,困顿得带了点小鼻音:“上神,千沅有事找你…”
“千沅直言。”清煜喊名字的尾音略缱绻。
他走在前却亦步亦趋地跟随身后云千沅的步子,并未停驻回头,而是带人继续往前走。
“鬼王把雪泷给我了,说要解开所有封印还需要清煜上神的助力。”
云千沅转译了一下大概的原话,毕竟鬼王的话的确攻击性和针对性都太强了。
“他还是一意孤行,陷在梦里。”清煜显然意识到鬼王肯定不会说好话,“他忽悠你的。”
云千沅浑身爬满的瞌睡虫瞬间自动抖落干净,停驻在原地取出那个叫雪泷的信物。
清煜当着她的面解开了剩下的所有封印,免不了怀念地叹息一声:“他给的只是剑鞘。”
“啧,真是抠门的骗子。”
云千沅没想到这鬼王还演她。
不爽和烦闷到达顶峰,睡意全无。
鬼王居然缺心眼地玩脏套路,岂可修!
“鬼王是个疯子,千沅少与他接触。”
清煜眼中盛的月色潜藏着关切与抚慰。
“我倒是看不出来鬼王那儿疯,只是他也理智得太锱珠必较,真讨厌。”云千沅服了。
“疯子并不是失去理性的人,神暂且做不到无情无怖,鬼王他明显是在发疯。”
【宿主,大数据也显示了一条解读——疯子是除理性之外失去一切的人】
云千沅被两条消息砸中,下意识脱口问清煜:“我很早就想问,你似乎对我格外照顾,也是神情感的一种表达么?”
“也许…”清煜背手而立,面色蓦然扭捏起来,像是露出海面下的一角,“是钦慕…”
“钦慕你的勇敢。”清煜温声补充道。
语气如常,神色却略显刻意的镇定。
“可好像你就见过我几面,初见就钦慕的话,也许是我们双向奔赴的一见钟情。”
云千沅其实也不是很信一见钟情的说法,可初见清煜真的就被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