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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憋笑而不断抽搐的格兰芬多——她自己也在不断抽搐——往前一推,掐着嗓子说:“跑!”
五个人像得了失心疯一样前拉后拽地在走廊里狂奔,还时不时发出“诶嘿嘿嘿嘿”“哦嚯嚯嚯嚯”“鹅鹅鹅鹅鹅”的奇怪动静。
是伏地魔看了都要担心校友精神状况的程度。
他们狂笑着越过一层又一层不断变换的阶梯,掠过一扇又一扇古怪华丽的大门,最后实在跑不动了,气喘吁吁地在一处空旷的地方停下了脚步。
“应该……没人……跟过来……吧。”詹姆斯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
莎塔拍拍身上的灰,悄悄打开游戏版面的活点地图,确认道:“应该没有。”
西里斯整个人直接安详地躺在地板上,他累得一根手指都不想动了。
隐形药水不知道什么时候失效了,莎塔看着瘫在地上的某波特还有某布莱克,就好像两坨融化了的红色史莱姆。
脸不红气不喘的莎塔不禁感叹晨跑还是很有用的。
莱姆斯的狼人体质在此处略有体现,他牵着彼得跑了一路,但看起来可比另外两个格兰芬多的状态好很多。
彼得结结巴巴地和莱姆斯道谢。看得出来,他真的很感激莱姆斯没有把他弃之不顾。
西里斯缓了一会,站起来悄悄凑到莎塔耳边问:“你干的?”
莎塔歪歪头,回以同样小声的耳语:“不然呢?”
“漂亮!”西里斯赞叹道,“纳西莎那种像吞了鼻涕虫一样的脸色我能笑一年。”
莱姆斯痛心疾首地向莎塔投来“你被带坏了”的视线。
莎塔心虚地到处乱瞟,却被一道光晃花了眼。
她眯起眼睛,发现那光是被一面高大且气派的镜子折射出来的月光,苍白而凛冽,朦朦胧胧的,使镜子表面好像起了一层雾气般。
她看到那金色的边框顶部刻着熟悉的文字:“厄里斯·斯特拉·厄赫鲁·阿伊特乌比·卡弗鲁·阿伊特昂·沃赫斯”——或者说,“我所显示的不是你的镜像,而是你内心的渴望”。
那是——欲望之镜,厄里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