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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向教会申请再次鉴定你那非凡物品的危险等级!”
德米利安愤愤地吐槽一句,从笔记本上撕下一张空白的纸,将糖棍包进其中,收回口袋里,俯下身,他看着面前卡在栅栏破碎木板里的一张破损的书页。
“呃,那还是算了……”
无视了伊斯的小声低语,德米利安仔细观察起面前的那页纸,他没敢贸然触碰,从那上面传来的气息让他明白,它并不仅仅只是写满文字的书页这么简单。
那张书页沾染着少许已经干涸的黑红色血迹,看上去确实是案件相关的物品,也许这血迹就是属于被害人的。
但风干的黑红色血迹,却无法覆盖那用暗金色的墨水写就的字,德米利安只是看了一眼,尝试辨认书写的内容便觉得有些头脑发涨。
他确认自己带好手套,执行了简单仪式后,尝试着以灵性之墙封锁起那张薄薄书页,而后捡起放进了证据袋里。
为什么这书页会使他感到不适?
是因为书写者已经跨入半神的大门,或者那无法覆盖的暗金色墨水,或是书写使用的牛皮纸张和某种半神级神话生物相关?
总之,这张书页出现在此处绝对不会是巧合。
“附近也许还有线索……”德米利安在伊斯头顶狠狠揉了一把,像指挥一条警犬一样指向前方,“去吧,伊斯!”
“……你把我当警犬了是吧。”
伊斯有些无语地看着对方,即使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被说像条狗一样活泼了。
邻居家的阿姨雅思敏也说他就像一条活力四射,精力充沛的金色大狗,那是雅思敏阿姨,所以没事,但德米利安不行。
“没有,怎么会呢。”
德米利安默默移开了视线。
正在纠结无用问题的二人同时听见了身后的动静,齐齐转过头去。
“维纳斯阁下。”
一位高个红手套站直了身子,在胸前划了个绯红之月,而他面前站着的,正是刚好赶到现场的黑夜女神教会高级执事,一身黑衣的法图娜.维纳斯。
和她身边那个打扮得像流浪汉的陌生男子。
那并不是德米利安熟悉的面孔,个子很高,却看起来很瘦弱,半张脸和双手露出的部分都缠满了绷带,就像是医院里受了严重烫伤的病人。
从高个红手套身边经过后,法图娜一眼就看见站在角落里的德米利安和伊斯,和他们望向自己的那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法图娜立刻明白是为什么,深深叹了口气,猛踹了身边的“陌生男子”一脚。
“麻烦你以后打扮的像个正常人一点。”
“线人打扮不都这样。”
“陌生男子”——笛卡尔露出一个贱贱的微笑,吐了吐舌头。
“看你们样子,有收获?”
“队长。”
法图娜走上前,看着德米利安手中小心拿着的证物袋,德米利安立刻将手中的袋子递出,只是仔细端详了一下它的外观。
“上面的内容你看了吗?”
“这页纸可是我找到的,队长!”伊斯凑上前笑嘻嘻的说,“但内容我们还没辨认,利安看了之后觉得头晕,可能要小心点。”
法图娜点了点头,随后把证物袋放在笛卡尔的视线里,笛卡尔在看到那件物品时难以掩饰的惊讶了一下,但法图娜并没有注意到。
“你应该能看吧,我们的窥秘人先生?”
“啊,行,我看看。”
笛卡尔打算伸手接过证物袋,却被法图娜抬手避开。
“只需要你看,记得别乱开眼睛。”
“你是我妈吗……”
笛卡尔嘟囔着,集中精力去确认纸张上的文字。
在等待笛卡尔辨认文字的时候,德米利安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队长,这位是?”
“这位啊,”法图娜思索了一阵该给笛卡尔取个什么假名,“他是卡提修斯,我的一个线人,平常一直在海上,知道点极光会的情报,我就把他带来了。”
听见法图娜的介绍,德米利安和伊斯都点了点头,没有怀疑法图娜的线人靠不靠谱,毕竟是法图娜的线人,肯定不会是什么普通人。
“刚才,法图娜队长喊他‘窥秘人’……他是窥秘人途径的非凡者?也不知道是序列几……”
德米利安腹诽两句,将视线转移向那个叫卡提修斯的男人时,他却注意到对方的状态和气味似乎不太对劲。
自己只是认真看一眼就会觉得头晕脑胀的东西,卡提修斯却能直勾勾盯着没有任何异常反应。
而且,他的身上似乎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古老的气味,就像坟墓里被尘封了几百年的棺材一样,还有股淡淡的血腥味。
总感觉在哪里闻到过一样的味道,但德米利安一时回忆不起来。
“你的身上有奇怪